冬至这天,卫云早早起床去了厨房。他厨艺一般,但简单的也能做些,正赶上冬至就打算熬些粥和楚戎一起吃。府里正经的主子就他和楚戎两个人,准备起来也不麻烦。熬好了就自己端着往楚戎屋里走,楚戎十分爱吃飞醋,自己身边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只要跟自己接触的密了,楚戎就扯着一副捉奸的样子来发落自己一番,不过自己也喜静,所以除了常与楚戎伴作一处,卫云在府里几乎独来独往起来。
另一头,楚祀班师回朝时提前去信告诉了楚戎,楚戎却把消息压下瞒住了卫云,倘若嫂嫂知道大哥要回来了,必然要担惊受怕,到不如瞒住他,且快活几天。所以一直到楚祀将军队在郊外驻了,交了兵符,自己带着几个亲兵回府,卫云还浑然不知。楚祀进了门,下人要去通报,竟一时之间找不到卫云人在哪。
卫云走到楚戎屋门口时,楚祀刚进去不久,卫云刚唤了一声“子车”,就对上了一双无波无澜,好似带着寒意的眼睛。一股寒气从卫云脚底一路窜上头顶,他好像被蟒蛇盯住的兔子,一下子动也动不了了。楚戎看到他这样子,笑了笑问道“嫂嫂这是做了这么,我都闻到香味了。”卫云结结巴巴的说了是粥,楚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卫云嫁到楚家来好像还没给大哥做过什么吃的,如今主动给自己熬了粥,楚戎简直得意极了。
三人干巴巴的喝完了粥,楚祀就开口让卫云跟他回房,卫云都没敢往往楚戎那多看一眼,他不知道夫君差没察觉两人的关系,可就算没察觉,到时候自己脱了裤子,夫君就会发现他已经把锁摘了。何况刚刚自己叫的那声“子车”也太亲密了。
一进屋卫云就两腿一软跪下了,他对楚祀的惧怕已经刻在在骨子里。楚祀回头去看自己跪在门口的妻子,乖顺的低着头,弯着成一个服从的弧度。卫云就像是一株楚祀亲手种下的栀子,抽条开花,浇水修枝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如今这支花被别人捧在手里,揉开花瓣,舔舐蕊心。
卫云被楚祀钳住下巴,被迫抬起头。他的目光看向一侧地上的祥云纹饰,不敢跟夫君对视。他本以为跟小叔偷情的事被丈夫知道后,无论要杀要剐自己都能面对,做了就是做了,可事到临头卫云发现自己怕了,怕的要命,怕的抑制不住的全身发抖,恨不得抱住夫君的腿求他原谅。
第一个巴掌打下来的时候,卫云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踉跄了一下,脸偏向一侧。卫云赶快调整了姿势,抬起头来,迎接楚祀的掌抡。巴掌接二连三的打下了,卫云觉得脸颊越来越热,耳中传来嗡鸣声,视线混乱,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脸上的痛楚是清晰的,一下接着一下。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脑子好像被一下下的耳光打成一团浆糊,卫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求饶,他只是感觉自己似乎倒在了地上,又被夫君扯着头发拉了起来。然后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把所有的声音堵了回去。
楚祀的手很长,掌心有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关节粗大有力;而卫云的脸颊带着保养过的痕迹,细腻白皙。楚祀感觉自己打卫云耳光的时候,手掌几乎没什么痛感,但卫云的脸颊迅速的肿起了。白嫩的肌肤在斥责下殷红变形,眼眶都随之变成了桃花一般的颜色,泪水从那里流出,落到肿胀的脸颊下,再随着下一次掌抡飞溅在空气里。
停手的时候,卫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麻木了,只是烫的厉害,喉咙酸涩,下颚被撑的发痛,夫君把布从嘴里抽出的时候,嘴一时间合不上。楚祀把手指放进卫云的嘴里搅动了几下,确认自己的妻子没有咬到舌头后,满意的抽出了手指,牵出了几根银丝。
下巴被手指再次钳住,卫云听见自己丈夫问话从头上传来:“打了几下。”下巴被捏住让发声的变的困难,卫云感到了口水从嘴角渗出,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三十六。”楚祀放开了手,把沾湿的手指在卫云的额头上蹭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说了句:“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