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平静些。”春福赌气不起来。“反正其他的人都到前面的马车那里帮忙了,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偷懒的。”
春福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前方有人在叫他们。
与春满交换一个很无奈的眼神,身为下人的他们也只能认命的站起来朝声源跑过去。
狂风夹杂著大雪仍在不停在下著,在看不见远处的雪地里,出现了两个纤弱瘦削的人影艰难地在雪天向前方前进。
“下人就不是人啊,啊!这种鬼天气就让我们两个去找出路。也不想想我们哪懂得路在哪?天寒地冻,雪下得比鹅毛还大,风一吹就能把我们两个豆芽身子的人吹飞喽,叫我们找路,等著收我们的尸体吧!……”
因为寒冷而缩著身子跟在春福身边走著的春满不发一言的听著他大发唠叨。
有点看不下去他的沈默,春福斥责他:“说点话啊,春满。你总是这样,不管遇上什麽事都是闷不吭声的,别人会知道你在想什麽吗?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府里的其他人欺负。你别以为我能够每次帮你,要是我离开了,你说你该怎麽办!”
见他仍旧沈默,春福干脆用力摇晃他,想摇醒春满这个木讷的头脑,“说话说话说话--!你给我说话!”
被他摇得头晕脑胀,春满总算是开口了:“春福,你说了那麽多,口不干吗?”
“啊?!”春福一愣,随即大吼,“春满--!”
老天,他真的没救了,没救了!春福的脸青得可怕。
“春福……”春满难得的先开口,“雪停了。”
“咦?啊!”春福一听,马上看看四周,才发现雪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给他停了!且到处都宁静得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要不是有把一切都覆盖为白色的雪作证,他还为刚刚那场大雪是他在做梦梦到的。
“天啊!”春福腿软的跪倒在地,“我虽然听说漠北的天气变化无常,可--这也太诡异了吧?!”
“会吗?”春满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跪倒在雪地上的春福丢给他一记白眼,“别用你那不寻常的脑袋想正常的事情。”
被好朋友这麽一说,春满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他是一个怪人,别人都这麽说他。他打小就对白色的东西特别的敏感,就像是白色的一切才是他的归属一样,他喜欢用白布包著自己睡觉,不然他是怎麽也睡不著的。他喜欢发呆,喜欢站著朝某个地方发呆,就像他在等著什麽出现一样,一站就可以一整天。他还很喜欢帮受伤的小动物包扎伤口,然後不自不觉地对它们说一大堆话,也不管它们能不能听懂。
他常常会不自觉的说出他不是属於他出生的那个地方。然後就会莫然其妙的开始自言自语。
他一点都不合群,除了他不喜欢说话,他怪异的性格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他能有春福这个好朋友,不仅因为他们是一块长大的,也是经历过无数苦难知心知己的。当人家下人的滋味非常的不好受,没有自由,没有权力,做什麽都是战战兢兢。可有了春福这个朋友,他们可以偷偷分享他们身为人的一点点快乐,一点点秘密。
“哎,春满,又发呆了?”见他低著头一动也不动,站了起来的春福伸手在他面前晃。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春满摇摇头。
“没有就好,趁现在雪停了,我们就快些找出路,好回去交差吧。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哇,越说越冷,天啊,刚刚下雪的时候还没有这麽冷呢!
冷?春满看著他发呆,“不会啊,不冷啊。我觉得越来越暖和了啊。”
春福听见後怜悯地看著他:“可怜的春满,你一定是累坏了。”
“我没有……”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可他未出口的话被春福打断了。
“行行行,我相信你总成了吧。”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麽一回事,“现在我们的重点是找出路,别的先别谈。我真的快要冷死了!”
真的好冷,他真的不想再耗下去了,这鬼地方他半刻锺也不想多待。
“哦。”春满见他脸上急著想离开的样子,也不再为自己辩论,跟上他开始有些急遽的步伐。
不知道为什麽春满觉得脚踏在雪地上的感觉分外的熟悉,就连耳边传来踏在雪地里的沙沙声都让他误以为他来过这里。
为什麽会这样,随著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春满心跳得也异常的快,快到让他抑止不住他的动作:“春福!”
春满一把扯过春福的衣袖,阻止了他前进的动作。
“怎麽了?”春福有些奇怪地问他,他很少自他的脸上看到这麽焦急的神色。
“我总觉得我来过这里。”春满脸上的表情很诚恳,可就是有人不信。
“别开玩笑了,春满!”春福纯粹当是他怪病又犯了。所以很用心地解释给他听,免得他哪天会越变越傻,“如果你是别人我还会相信。可是你的祖宗八代我都比你清楚,你娘跟你爹都是万家的下人,所以你一出生也就是万家的奴仆,你以为以你一个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