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小光,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但是我好像害岑非花了很多钱,搞不好还得罪人了,怎么办?”时影又问。
岑非笑笑:“你别想多了,既然花了钱就不存在得罪人,再说我有的是钱。”
时光闻言也笑:“你这话说的……唉,不过这个世界真是,没钱就寸步难行……金钱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时光突然愣愣地不说话了,皱着眉头像是陷入了什么思考。
时光一思考,岑非就发慌——他现在只希望时光永远稀里糊涂,永远失忆下去。
“小光,你再唱首歌给我听好吗?”岑非打岔道。
“唱歌!唱歌!”时影也起哄。
时光只得把乱七八糟的思虑抛到了一边,再次拿起了话筒。
时光唱歌的时候,岑非一直枕着他的腿,直愣愣地盯着他的漂亮的下颚兀自想事情,突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摸出一看,是时影给他私发了一条消息。
时影:“你会有危险吗?”
岑非:“?”
时影:“我仔细想过了,那个姓黄的现在可能记不起我是谁,但是搞不好哪天突然就记起来了。”
岑非:“So what?”
岑非:“阿影,你老公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他还敢来强抢民男不成?”
时影:“少打岔,你别想蒙我,你打算搞他是不是?”
时影:“等他想起来我是谁了,可能会猜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会不会有危险?”
岑非:“小伙子,别总是脑补什么奇怪的剧情,我怎么就非得搞他了?”
时影:“别装了,我知道你想替我哥报仇。”
岑非默默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时影这边的消息还是不间断地往岑非那里发,岑非没有回复,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是不会给那姓黄的生路的。有些人夜路走得多了,总会遇上鬼的,岑非现在就打算做那个鬼。那既然是做鬼,自然就不会让自己被抓到——只要手脚够干净。
兜里的手机震个没完,岑非直觉他再不给时影回消息,那小子怕是下一秒就要蹦起来咬他的鼻子了。
他只得再次掏出手机,回复:“放心,那个姓黄的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时影:“你想做什么?”
时影:“我能帮什么忙吗?”
时影:“卧槽!你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岑非:“……”
岑非:“别瞎想了,没看见你哥在瞪你吗?”
时影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时光已经没在唱歌了。他怯生生地放下手机,一抬眼就看到他的哥哥正颇为无奈的低头看着他和岑非,随后推开他俩的脑袋站了起来:“我知道我唱歌难听……算了,回家吧,回家玩手机。”
“哥,我不玩手机了……”时影说着,抱着哥哥的腰又把他按回到了沙发上,再次把脑袋枕到了他的大腿上,“呲溜”一下乖巧躺平。
岑非也卡好时间,枕住了另一边:“谁说你唱歌不好听了?特别好听,真的。”
“说什么瞎话呢……”时光无语。
“我从来不说瞎话。”岑非无辜地眨眨眼。
“对,他不瞎,只是聋了。”时影也无辜眨眼,“好巧啊,我也聋了。”
“……”时光听着这俩人胡说八道,又被他们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心里酥酥麻麻,像是被电到了,也不知是被谁电到的……于是他又一次稀里糊涂地举起了麦克风。
今天出来玩了一下午,时光唱得相当尽兴,两位“迷弟”也无限配合。等傍晚回家的时候,时光后知后觉地感到嗓子有点发烧,喝了两盅雪梨汤才稍稍好转。
可这好转并没持续多久,晚上到了床上,弟弟和岑非没完没了地折腾了他半宿,嗓子毫无意外地再一次叫哑了。
那天晚上时光睡得不算安稳,他做了个梦。
梦中场景有些熟悉,好像是一个酒局,他的弟弟还是十五六岁时青涩的模样,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对面是一个油腻猥琐的男人,看着兄弟俩的眼睛闪着淫邪的光。
他下意识有些害怕,恍惚中猜这大概是自己失去的一段记忆吧。
可很快他又不那么觉得了,这应该只是个梦而已。
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不怎么突然变成了大魔王的模样,桀桀怪笑着,浑身散发着恶臭。
而他自己则全身赤裸着被绑在了一个祭台一样的东西上,许多许多的蛇盘桓在他的腰间腿间,吐着信子,甚至还想往他的嘴里钻,直让人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突然,一把剑挥下,猛然斩断了一截蛇头,溅出腥臭的鲜血。他惊惶地抬起头,却看到弟弟变作了骑士的模样,向他伸出了手:“哥,我来救你了!”
远处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又一个英俊的骑士出现在面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微笑道:“抱歉,来晚了。”时光看清了他的脸,那是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