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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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按时给陆景辰检查身体,这一次得出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他看着陆景辰的眼神,不亚于是看着一个怪人,又见陆景辰一脸的生无可恋,离殇道:“大师兄,你前几日所中箭毒.....已经自发解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景辰仿佛没有听见,什么劳什子箭毒,他只在意体内的蛊毒。
离殇又说:“大师兄,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再有几日就能痊愈。”
陆景辰依旧没有说话,这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他命人拿了酒来,说:“陪我喝几杯。”
离殇不用想也能猜到是痴情蛊之故,他只是没有料到,陆景辰对贝念的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离殇劝道:“大师兄,贝家那份花名册上的名单,你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贝念如今.....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早就对贝家恨之入骨,不如就将贝姑娘取之一用,一来可以报陆家之仇,二来也能解你体内之毒,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么?”
离殇正说的起劲,陆景辰一个狠厉的眼神射了过来,这眼神不亚于要将离殇给凌迟处死了。
“......大师兄,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别生气。”
“对了,大师兄,你是如何自行解毒的?”
“大师兄啊,再有半月就要开战,你可有把握一举歼灭叛贼?”
离殇一人兀自说着,陆景辰眸色涣散,根本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白氏兄弟两人也不敢上前劝阻。
首辅伤还未愈,饮酒只怕会更加伤身。
而且,首辅大人几时学会借酒消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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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星辰布满了盛夏的天际。
贝念的屋内已经熄灯了,内室只留着一盏小油灯,随着茜窗缝隙吹进的晚风,来回荡荡悠悠的,在墙壁上投下光怪陆离的斑驳。
陆景辰行至床榻,单手撩开了纱幔,他看见了贝念抱着一只软枕,眼睫似乎还湿润着,是刚刚不久前才哭过的痕迹。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陆景辰原本的打算,是将贝念养在身边,她这般可人,偶尔逗逗她颇也有意思。
痴情蛊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让他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
陆景辰看着贝念熟睡的小脸,俯身在她面颊上啄吻了几口,次次沉迷,他当真想沉沦其中,做一次彻头彻尾的孟浪儿。
贝念感觉到被什么尖刺之物戳到了面颊,是陆景辰下巴处的胡渣子了。
她嘤咛了几声,迫使陆景辰停了动作。
他就那么盯着贝念看了半天,无法想象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的画面。陆景辰觉得,如若那一天真的到来,他可能会疯。
就在这时,屋内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此前,陆景辰每次夜探贝念的屋子,一定会事先下了迷香,可今晚他醉了,早就忘乎所以。
曹嬷嬷和芷芙都醒了,二人震惊的看着他,只差惊呼出声。
好在芷芙是个哑巴,曹嬷嬷也早就有心里准备,她就知道陆景辰已经惦记贝念已久。
看着这二人,陆景辰威胁了一句:“不得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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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贝念醒来时,芷芙很想告诉她真相,却是被曹嬷嬷给拉住了,瞧着自家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子,曹嬷嬷也不敢再刺激她了。
很快就要到陆景辰领兵出征的日子,这几天,贝嵩阳的书信会每日准时送到贝念手上,除此之外,贝念的用度吃食衣裳也都一堆一堆的往这边送。
贝念没有主动去见陆景辰,也不回绝陆景辰对她的照拂,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算是不小心看见了陆景辰,也只会转身离开,将陆景辰视作了陌路人。
到了今日,陆景辰才知道情为何物,更是深切体会了女子的倔强。
陆景辰出征的前一天是七夕,原本这种日子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对如今的陆景辰而言,一切都不一样了。
贝念的衣裳,首饰,水粉皆是他一手操办,他当真不知该送什么给她,明知不应该继续招惹,可陆景辰就是忍不住想对她好,已经好几天没有与她眼神对视,陆景辰内心烦躁不已。
晨起时,贝念带着芷芙在院子里收露水,这座园子是陆景辰之前置办的,在四川这阵子,贝念就暂住在此处。寻常时候,燕王与倪震等人也不得入内,在外人眼中,贝念已经成了陆景辰私养的金丝雀。
“贝姑娘。”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贝念身子一滞,没有回头,只是稍稍侧着身子,给了陆景辰一个侧脸。
陆景辰走了过去,明日就要启程了,今天又是七夕,他总觉得应该和贝念一起度过,至于军务....他委实不甚在意,他陆景辰做事一惯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目光落在贝念手上的小瓷瓶上时,陆景辰又说:“在采露?”
芷芙瞪了陆景辰一眼,心道: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