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几下,强忍着相思之苦走到贝念面前,但二人之前也隔着两丈的距离。
这阵子,即便是贝嵩阳寄来的书信,也都是经由是女随从之手交给贝念,陆景辰为了远离诱惑,已经到做了极致。
但还是不够。
远远不够!
一旦看见了她站在自己面前,所有的自制力尽数瓦解,陆景辰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快要到尽头了,在伤害贝念之前,他一定会想法子解毒,或者......他甚至想好了最坏的打算。
陆景辰开口说话时,嗓音喑哑的不行:“你先休息,一会带你出去见一个人。”
他态度疏离,全然不是桃花村那个逼着自己说心悦他的情郎。
贝念不敢奢望得到陆景辰的倾心,此刻只告诫自己,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幻觉,陆景辰这样的人,怎会在意一个罪臣之女?
贝念点了头,想保留着最后的尊严,她也不想去追问陆景辰对她的态度为何时好时坏,她猜测,陆景辰定是觉得身边没有美人相伴,这才将她当做是替身了。
贝念不愿意多想,父兄还在牢狱之中,她没有资格只顾一己之私,遂转身就离开了。
就在贝念转身的一瞬间,陆景辰只觉日光都暗了,他的手刚要伸出,却又堪堪强行压制了下去。
若是不能许她安宁一世,他宁可就这么守着自己的占有欲,从不表露出来。
真要是到了那一日,也能确保贝念能够全身而退,至于他自己......他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出来。
***
一个时辰之后,陆景辰带着贝念去了汪府。
四川汪家的家主与贝嵩阳曾是挚友,这次也正是四川布政使汪宏达出卖了贝嵩阳,若要查贝家的案子,还得从汪家着手。
贝念扮做了陆景辰的替身丫鬟,跟着他身后,一直低垂着脑袋,她虽是容貌娇妍,也不至于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陆景辰带着她见过了汪家所有人,酒馈过后,他二人坐在马车内,陆景辰看着她消瘦的模样,心头如被针刺过,他问:“你曾见过汪家人,如今已经时隔数年,还有印象么?”
陆景辰今晚饮了酒,马车内有淡淡的酒气,还有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贝念坐在马车最里侧,陆景辰如此公事公办的和她谈正事,这让她内心又是一阵酸楚,看来,在桃花村的一切,当真都是骗人的。
贝念控制着自己情绪,说:“嗯,的确是见过汪家人,汪大人与汪姑娘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我记得汪公子左耳上没有黑痣,方才那人却没有,应该是假冒的。”
闻言,陆景辰的醋意又涌上来了。
贝念没有关注其他人,偏偏是记住了汪家长公子的耳朵......还记得那般清晰,知道他耳朵上是否有黑痣!他二人是靠的有多近,这才让贝念记住了一颗痣!
两人已经有数日未见了,陆景辰忍的委实痛苦,此刻再也忍不住,上臂一伸就将贝念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横坐在双膝上,保持着最为乖巧的姿势。
可贝念自己却是分毫不想如此,她挣扎的想要下来,再也无法强行装作镇定,小姑娘初次情窦初开,又被陆景辰忽冷忽热的对待,怎叫她能够承受的住?
“你放开!”贝念又愤又羞又恼。
陆景辰既然抱上了,就没有放开的念头了,她如罂粟,他上瘾成疾。
男人的声线沙哑,萧挺的下巴抵在贝念的肩膀上,他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这些天满脑子都是你。”
说出这句话之后,陆景辰也吃惊了,在贝念面前,他竟然连最擅长的隐瞒也做不到了。
他想她,念她,想要她,时时刻刻都是这样的念头。
贝念觉得很委屈,她虽是家道中落,但又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不是陆景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贝念鼻头一酸,很没出息红了眼眶:“首辅!请你放开我!”
自从贝念来到陆景辰身边之后,她表现的十分温顺,像今日这般发火,还是头一次。
陆景辰微怔,想要去亲她,这几天压抑的有多狠,此刻爆发就要多狂躁。
大掌饶过贝念的后脖颈,紧紧捏住了贝念的脖子,迫使她方便自己的攻势,陆景辰擒住了菱角唇,便再也没有放开,似乎怎么都不够,如此亲近,都没法弥补他心头巨大的缺口。
他想要的不仅仅这一刻的相拥.亲.吻,他想许她一个将来,他和她缔约百年!
陆景辰吻了太久,久到了两人的唇齿之间皆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
陆景辰终于将人放开时,贝念只剩下一口气,陆景辰的大掌摁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趴在自己肩头喘气,男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欲.望,久久未能平静,他甚至拿不出话来解释。
说他是中了痴情蛊才喜欢她么?
这话明显自欺欺人。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当初贝念许给倪震时,他又多么嫉妒。
只等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