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卧房均透着浓浓的书香,除了木材贵重些外,几乎见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屋里挺清爽,且一尘不染。
沈画莫名十分喜欢他屋里的味道,就如他身上始终带着的那股子淡淡的紫檀馨香。总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至少让她心安。
一进门柴骏便吩咐更阑掩上房门。
沈画四下打量,里面仅有一张深色的雕花大床。锦缎为幔,大气却不浮夸。
沈画呵呵两声,还真有点儿畏缩不前:“可不可以让更阑临时替我设一张床?或是安排间厢房?”
虽然这要求鉴于时辰已晚,有些过分,沈画还是觉得怎么也该提上一提,否则就显得太不矜持了。
“不可以。”柴骏一如既往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既然送了上门,本侯不受岂不是不给你面子?今晚……睡我的床。”
与他同床共枕一事,这三月沈画时常有偷偷想,可从未想过会来得这么急,来得这么猝不及防。果然冲动是魔鬼,她怎么就没想明白便留下了?
可一路从书房将柴骏扶过来,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晕,不然怎么会连走路都不大稳?完全是强打精神在硬撑。
不想计较。只是暗自琢磨莫非有点脑震荡?这不是不可能,他的确是撞到头了。
将柴骏扶上床,安置好,沈画扯了锦被替他搭上,才坐在床边仔细瞧。
虽然柴骏依旧好看得令她心跳加速,可这张俊脸明显比前日离开时憔悴不少,且那薄薄的唇瓣略略带着苍白的色泽,或许脸色也不大好看。
沈画很想问他,究竟是谁干的,却生生忍住。心知即使问也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若他肯说,只怕方才便已告诉她了。
“是不是很失望?”柴骏靠在床头叠起的锦缎枕头上显得十分随意。话虽如此,却没一点儿觉得丢脸的意思。
沈画赶紧摇头,“不会。你也是人,总有身子不爽的时候。其实吧!别有一番滋味。很小的时候我从书里看来,有种书生病殃殃的模样也很惹人喜欢。”
可沈画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藻方能描绘出当年电视剧里那些俊男病入膏肓的那副深情模样,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过去她实在是太忙太懒了,对古代文学造诣太浅。
对!现在柴骏就是这幅模样,虽不至于咳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若有人生病能生出他这令人惊艳的模样,沈画不大信。确实非常养眼。差点儿没把她的魂儿给勾走。
谁说男人就该一辈子那般硬气?偶尔病病正好可以让喜欢他的女子发挥下母性。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二十一天。O(∩_∩)O
☆、063
沈画觉得这是个最好的时机,至少可以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柴骏哪能想到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几不可闻一声轻笑,“你倒是会哄人。这本书看了多久?”
呵呵,沈画望着床边挽起的锦帐,“也没多久,就一晚上。”
“外面还是里面?”他突然拍了拍床沿,似乎不打算追究她说谎,也没打算等她回答,“我看,还是里面好了。方便我夜里起身。灯别熄了。”
就他这年纪,也不曾纵欲,所谓的起床定然不会指的是肾虚引起的夜尿,看来真是有某些需要。
只是沈画想着一旦躺上去,便已是将自己交给他了,难免有些不大自在。纠结一阵方从他脚边爬上床,却坐着不敢躺下,“闭眼!你该休息了。”
柴骏轻笑一声,乖乖闭上那双深邃好看的凤眸。
沈画自欺欺人地和着衣衫在他身旁找了处地方躺下,背对着不敢转身。
屋里静悄悄的,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油灯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心中似乎巴望着什么,又抗拒着什么。毕竟沈画要真算起来也三十好几了,身边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颜值担当,又是自己的意中人,没点儿非分之想才不正常。
正思索着非分之想这件正事,身后传来沉沉缓缓的声音,“外套脱了。”
“不要。”沈画几乎不用思考便拒绝了,看来她的非分之想也的确只是想想而已,尚未奔放到一发不可收拾,“方便夜里起床。”
“听话。睡着会凉。我这样做不了什么。”柴骏沉沉的声音听上去坦坦荡荡。
其实沈画很清楚,他的确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不大习惯在他面前脱衣裳。莫非他对她也有非分之想?那他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要我动手?”
“不要!”沈画被他这句略带威胁的话吓得将心一横,坐起身扒拉掉身上的衣衫,却在这初冬的季节里感觉有些冻人。
将将躺下,身上一暖,柴骏已将锦被搭在她身上,“过来,我冷。”
这床上就一床锦被,若不贴过去的确空出的地方会进风,不冷才怪。可他这借口在她身上已用过一回,真是毫无建树可言。就不能花心思想个别的?这人真是越来越懒了。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