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放心,不会影响正月大婚,将养几日便没事了。”
沈画心里咯噔一下,还真被她猜中了?
不等老爹反应,她转身便往外跑,“老头,别等我了。”
真的是意外么?沈画不太信,没亲眼见到叫她如何放心?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其实对她已十分重要。是喜欢也好,是习惯也罢,总之他已悄无声息地住进了她的心。
从前与燕谨相好时,沈画也没有这种感觉,竟然有些害怕,怕他出事,怕他……
她甚至害怕某天醒来再见不到他那张好看的冷脸。
在府里马厩里牵了马,沈画急匆匆奔去柴府。他还在府里修养,说明伤势没严重到危及性命。
柴府替她开门的小厮一头雾水,弄清沈画身份后便命人进府通传。沈画站在门外心急如焚,琢磨着若柴骏不肯见她,今日即便是闯,她也要闯到他身边去看看。
其实严格说来,她也要为此负一份责任,从前若不是她迟迟不肯与他真心相待,他怎么会独自揽下那么多的仇怨?严氏那帮人又怎么会视他为眼中钉?
约摸一炷香,更阑方小跑着出来,还好柴骏没有拒而不见。
更阑在前面替她引路。
一路上沈画关切地问:“你家少爷可好?”
更阑皱了皱眉头,“很好。少爷在书房看书。只是胳膊有点儿疼,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是什么意思?”沈画听出些许蹊跷,莫非之前有什么大碍不成?大碍到何种程度?
“这个……这个……”更阑支支吾吾,似有话又不敢说。
明白他作为下人,定然不敢违逆主子,沈画没再勉强,既然来了,她必能亲眼所见。但心里却越发着急,恨不得自己能飞。
柴府很大,比起沈府足足大了几倍,从内里的一切可以看出柴家作为大燕有名的世家的确历史悠久。柴骏住的院子坐北朝南,是处十分幽静的好地方。二人走了许久才到。园子里隐隐约约堆满了花草,只不过光线太暗,加上心急如焚,沈画没法欣赏,也没心思欣赏。
来到书房廊下时,更阑通传了一声。
昏暗的书房中传来沉沉的熟悉声音:“进来。”
沈画小心翼翼迈进去,更阑很是自觉地留在门外。进屋后沈画环顾四周,终于在左侧挂落之后见到了一抹略显幽暗的人影。
油灯掌得较远,想来是他故意,这哪是看书应该有的距离?视线因此有些模糊不清。沈画只依稀见到柴骏披散着一头长发端端坐着,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许是见到她,他镇定地问:“你怎么来了?这么晚。”
睿智如他一定知道原因,只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沈画压抑着心中的焦急与不安,理直气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只要我有事,再晚也可以过来找你。”
“嗯。没忘。”许是见她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柴骏赶紧阻止道:“好了。在那儿说吧。我未着外衫,不大方便,什么事?”
他语气带了一丝疏离的冰凉,甚至因为沈画的这个动作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好似想逃离。
沈画停下脚步问:“真的很严重?除了胳膊……还有哪儿伤了?”
其实她已有些适应屋里的光线,不用柴骏说明她也已见到,他头上分明裹着一层白纱,许是碰到头了。
“你……都知道了?”柴骏似乎有些不确定。
这次,沈画不想再听他的话,径直过去,柴骏略微有些慌乱,不自觉地往边上避了一避,不知为何又坐了回去,如同平常一般镇定自若。
沈画伸出手轻轻摸摸他头上的纱,心疼了,“疼么?”
柴骏呼出一鼻子长气,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摇头,“还好。马车轮子坏了,赶着回府没大注意。”
沈画不信,他家车夫难道不知道?最起码,沈府的车夫就不会干出这等蠢事,每日必会检查一次,若赶上她要出门,定会越发仔细,更何况是他柴家,否则这车夫也太不负责了,或者说是她家老李太过细致?
但老李作为一名合格的糙汉子,都干得出这么细致的事,他家车夫又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
可柴骏不愿意说,必定问不出什么,沈画唯有暗暗压下心中疑惑,嘱咐:“你的车夫该换了。”
柴骏几不可见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好似在安抚身边担着心的人,“爹已吩咐过了。放心。”
沈画不知他这会儿头晕不晕,或者是不是有些疼,是不是为了让她安心才勉力支撑,可又舍不得这时候走,就想留下陪着他。她甚至想若这事发生在他俩成婚后该多好,至少她不用回去独自对着黑夜担忧。
自从定亲以来,她从未为他做过什么,即使有也微不足道。可他做的,她都心知肚明,却有很长一段日子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
她心疼得很,低下头有些惭愧,“要不……我扶你先回床上躺着?今晚……留下陪你好不好?”
她想补偿,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