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哥哥一样亲密,笑语道:“季白哥哥倒还是老样子,还是这般清瘦,不知道的人谁会想到你是细雨阁最厉害的杀手。”
季白伸手刮刮云裳的鼻子,“就你嘴甜,还最厉害的杀手呢,当着你哥哥的面,我可不敢这么说。”
云裳仰着脸,笑靥如花,“你和哥哥一样的厉害。”
一旁的云绝神色不愈,上下打量云裳,“昨晚你去哪儿了?听绣庄里的人说你彻夜未归。”
云裳偷偷冲季白吐了吐舌头,目光中带着求助的信息。
季白笑着低头喝茶,“你哥哥要教训你,我可拦不住。”
云裳本想跟哥哥和季白说见到了凌四和阿九两个护法的事儿,见云绝神色严厉,吓得又把话吞了回去,“我,我在京城里转了转,熟悉一下每条街道,以后执行任务时也好不至于迷了路。我怕绣庄的人起疑,便说是看望姑母去了。其实我转到三更天就没再转,去你在琉璃胡同的宅子歇了一晚。”
云绝依旧不悦,“女孩子家的大晚上的在外面晃,遇到歹人怎么办?”
云裳挑了挑眉毛,心道:咱们不就是歹人么!
当然,这话只敢腹诽,没敢在云绝面前说出来。虽然云裳自认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杀手,只有她招惹别人,别人是很难欺负了她去。但在云绝眼里,云裳依旧是那个只会哭鼻子,需要保护的小妹妹。
云裳乖巧地点头,“哦,如儿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眼见妹妹认错,云绝也缓和了神色,“哥哥一早跟你说过了的,行刺的事儿不用你管,你也没必要去认路。安心在栖霞绣庄做你的绣娘,有哥哥和季白护着你,总能让你过得安稳。”
云裳想说自己不用护,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见哥哥生气她出门,越发不敢告诉他自己昨晚遇到了危险,还撒了一把绣花针杀死了护法阿九的毒虫。
“伸手我看看。”云绝向云裳道。
云裳撸起袖子,将白皙光洁的皓腕伸到哥哥眼前,“哥哥你瞧,我的红线消失不见了。”
云绝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云裳翻看着云绝的手腕,“呀,果真转到你身上去了。”
季白皱眉道:“我听阁里的人说过,以前也有杀手将别人的任务转给自己,但那样很痛苦,跟蛊毒发作的早期症状一样,后来就没人再这么做了。那日你身上的蛊毒发作了吗?”
云裳一脸紧张地看着云绝,“哥哥,你身上疼吗?”
云绝笑着摇摇头,“还好吧,忽冷忽热了一阵儿,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云裳见云绝说得轻巧,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云绝嘱咐妹妹,“我跟季白说了,尽量少给你安排行刺任务,当然也不能完全没有,那样季白不好跟阁里交代。所以他会把你的目标画像直接交给我。你即便看到腕上再有红线也不要害怕,哥哥自然会替你杀了目标,你的红线也就消失了。”
云裳噘嘴,“那哥哥总不能替我杀一辈子吧。”
云绝心中一凛,是啊,自己还不定能活多久。他勉强笑笑,拍拍旁边的季白,“还有你季白哥哥呢。即便哥哥不在,有他护着你,我也能安心了。”
云裳着急地攀住云绝的袖子,“哥哥要去哪儿?咱们兄妹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你不能再丢下如儿。”
云绝摸摸妹妹的乌黑浓密的鬓发,心中酸涩。自己前路不明,只能把妹妹托付给季白了。
季白以为云绝担心的是凌四和阿九,从茶杯上抬起头来,“还不至于如此……”
“季白!”云绝及时止住季白往下说,他不想妹妹为他担心。
季白了然地点点头。
云绝问云裳,“哥哥问你一件事,你跟柳家小姐一直有绣品买卖上的往来,你可知道她弟弟柳亦儒白日是在金鱼胡同的家中,还是在别处?”
云裳怔了一下,刚想说柳亦儒如今就在琉璃胡同的小宅子里养伤,又死死地咬住了舌头。刚才云绝问她去哪儿了,她说自己在琉璃胡同睡了一晚,这会儿若是说柳亦儒也在那儿,哥哥会怎么想?
她舔舔嘴唇,“应该是在别处,我听柳家姐姐说他在一家武馆教人拳脚,通常傍晚才会回家,有时候也会拖延到半夜,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季白起身向云绝道:“去金鱼胡同吧,武馆人杂,不方便动手。咱们提早去金鱼胡同四周转转,选一个伏击的最佳位置。”
云绝看看外面天色,“还是等到天黑吧,白天容易暴露,那人很警觉,武功也高强。况且,他家里都是女眷,我不想惊动他的家人。夜深人静时动手,动静小些。”
季白点点头,“总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不能超过今晚。你说,咱们还用再找几个帮手吗?”
“应该不用,我跟他动过手,知道他的武功路数,他出自名门正派,功夫不弱,但实战经验不足。咱们两个联手肯定是够了的。”
“行,我用软鞭主攻,你出其不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