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也清楚。”
许修祈和顾定睿,根本没有相似之处。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许修祈为人花心风流,性子又急躁,一点小事都会同他生气闹腾,但性子急也没有什么不好,怒气来得快去得快,许修祈不善于记仇,有什么怨气忘得很快。说得好听点叫拿得起放得下,说得难听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样爱跳脚又不记仇的个性,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故意看他生气。
而顾定睿则不同。以前尚是皇长孙的顾定睿性情温和,典型的儒家君子教养,而先太子病逝后,又在帝位上坐了十年,如今的顾定睿……他性情里的温和柔软已褪去大半,仅剩下一点,偶尔也会显出杀伐决断的果敢来。
但不管是哪者,与许修祈都没有相似之处。
如果真要说这两人有什么共通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两人,对他顾书成而言,都是可以动摇他的存在。一者是曾经,一者是现在。
“我即使要找替代品,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
许修祈呼吸重了些。
“就像你说的,我追你追到金陵时,不过才见了你一面,凭什么就念念不舍了……”顾书成说到这,忍不住笑了下,笑容里有些无奈有些自嘲,“人心本就奇怪,自己也看不透自己的心思。我当时的确是对你念念不忘了,就想着要把这个人抓回来,至于为什么要抓,我告诉自己的理由很多,比如要进京可以利用你搪塞皇上,比如被人任意抛开心里不舒坦……”
许修祈抬起眼来,看着顾书成的脸色有点沉。
这个混蛋!
但顾书成却难得地没有看他,只是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那么迫切地想要把你抓回来,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对你动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o(╯□╰)o
小许啊,你要原谅这只吗?
第三十九章
但顾书成却难得地没有看他,只是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那么迫切地想要把你抓回来,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对你动了心。”
许修祈手里敲着椅背的扇子僵了下,再次缓缓摇摆起来的时候,节奏和之前已然不同。对于顾书成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去相信,还是不要再相信。
对一个人的信任总是有限度的。
很不幸,顾书成过往的行为对在情爱一事上向来自信的许少主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他的可信任度在爱面子的许少主面前,也大大打了折扣。
“你说的话,我能信吗?”眨眼笑笑,许修祈看着顾书成,缓缓问道。“顾书成,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现在的你说的任何话,在我听来,可信的成分并不多。”
毕竟,他当初在意的就不仅仅是顾定睿所说的话,而是顾书成之前之后的态度。那种自己一提到他和皇上过往就躲闪推诿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让许修祈没有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的理由。就算他不是替代品,可皇上对顾书成来说所具有的意义也绝不单纯,而且……许修祈很不想这么没自信,但还是忍不住自嘲笑笑,或许皇帝对顾书成的影响力,远胜于他。
离京前两人已彻底撕破脸,不断互相伤害争锋相对,现在许修祈的怀疑再正常不过。顾书成能猜到许修祈的想法,也明白两人间这种芥蒂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释怀的。在这种时候,他的态度无疑很重要。
“修祈,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完全相信我,但是你总要再给我机会。”
许修祈闻言稍皱了下眉,扇子一收,无奈将双手一摊,“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
是啊!凭什么?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试着要对谁心无旁骛,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狼狈挫败,单凭顾书成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他就得给他机会?
做他的白日梦。
“或者,你可以回京去问问那美人皇帝,他那应该一直给你留着位置,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再在我这里花时间。”许修祈扇子一指半掩的门,道:“顾书成,我就算答应过要试着对你认真,但期限已经过了,过期不候。不管你和我姐许了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情,你要说的话我也听完了,门在那,你自己请。”
许修祈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顾书成也站起身来。可站了一阵,顾书成却未如他所愿离去,而是开口道:“修祈,如果你介意我和皇上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
你们之间……
顾书成不提还好,一提许修祈就忍不住跳脚。当初他问的时候顾书成躲躲闪闪,美人皇帝背地里使绊,现在他没心思管了要散手回家过潇洒日子了,这人才不依不饶地跟过来,要解释要坦白。滚!早些时候他干什么去了?
“你们之间的过往我之前问过,你不愿意说,可现在我也不愿意听……”
站在面前的顾书成走了两步,到他旁边,双臂一伸按在椅背上,身子已低了下来,从上往下看着许修祈。黑色眼瞳深不见底,一圈圈黑色纹波轻荡,悠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