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觉醒来,外头天已黑透了。
青娘翻了个身,沙哑着嗓音,“几时了?”
期恪一双手牢牢黏在她胸前,轻抚着回话,“就快亥时了,”指节淡淡拨动尖端娇蕊,整个掌心都贴合在细嫩的白隆上,“饿不饿,我们起来吃点东西?”
“唔......”青娘小衣大开,兜儿早已不知被丢到何方,被他一个动作激得闷哼,忙握住胸前作怪的大掌,扭了脸儿嗔怒,“将军!”
头顶传来低哑的笑,期恪啄吻她软而烫的耳垂,握得更紧,揉搓得愈加缠绵,“吾妻,她好大,又香又软......我一个手都握不过来......”
“轰”的一下,青娘脑中像炸了花儿似的!
这是人说的话?
骠骑大将军,禁卫军统领,西北军的冷面杀将蒙期恪就是这样说话的???
脸上火辣辣的,青娘觉得什么东西被彻底颠覆了,心中那个总是一袭黑甲,安静得像影子似的人逐渐隐去,只留下身后这个越来越烫、烈火一般的人,在自己身子里、在自己心上,占据愈重的分量。
峰尖儿被搓得绷得紧紧的,帐子里的热气仿佛可以蒸腾出白雾,大冬天里,青娘出了一身的汗。底下,那危险而坚硬的玩意儿死死抵着臀,她以为自己真的逃不开了,哼唧着垂死挣扎,“将军,饿呢......”
下一秒,期恪已经松开,扶着她靠床坐起来。青娘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几乎发烫了,就喷在自己耳边,那手却稳稳拉扯小衣,将衣带子仔细系好,“不早了,吃些清粥,也免得积食,我叫她们摆饭,就在内室如何?”
青娘不好提醒他里面是要穿兜儿的,生怕又引出别的,双臂抱了胸,点点头。垂首看到他身下异样,两颊更为滚烫,欲说却不知如何说,期恪背过身去,深深呼吸几息,又片刻,大步走了出去。
见他走远,青娘方下榻转去净室,稍稍一动,腿心儿突一片濡湿,染得腿根儿处腻腻的。她不料自己已湿得这般,羞恼至极,行动间衣衫移动,磨得尖尖儿都有些痛了。
青娘迟疑片刻,褪了小衣用热巾避开了中央小心擦拭,那上头斑斑点点,红热一片,可怜又可爱,直看得她心摇神颤,又羞又气。
待出来,已换过一身玉色印暗金竹叶纹中衣,不可言说之处也拭得净了,只里头月白色绣了绿色水草纹的肚兜隐隐磨得涩疼,露出薄绸一线嫩色芽边。
虽烧着地龙,也燃了炭盆,但到底是冬天,期恪见她穿得单薄,忙取了轻裘披风裹了,扶她坐下。内室暖榻的炕桌上摆了七八个霁红瓷小碟,有藤萝饼、冰糖燕窝、莲子红枣血糯粥,并糟鹅掌、拌素丝、水晶肚片等几个佐餐小菜。
青娘只寥寥喝了几口粥,便再吃不下,期恪见用得少,坐过去哄着喂了几筷子菜,又劝说吃两口燕窝。
“是燕子的口水呢,不吃!”
青娘十分嫌弃,别过脸去,期恪见她这样,搁下碗又端了淡色的哥窑茶盅来伺候她喝茶。青娘轻轻一睇,也不直说,娇而软的,“这个时候喝茶,今天晚上还让不让我睡觉呀!”说完才觉有歧义,红着脸偏过头去。
期恪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知她心里憋气,也不恼,反觉她这般爱娇样子万分可爱,叫人撤了饭,团团抱着倚在窗边榻上,“那我们这样说说话。”
内室虽无人,但侍女都立在隔扇外,半丝儿动静都听得清楚。青娘经过方才那一出,唯恐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忙一本正经问道:“将军,明日回门之事,我们应如何安排?”
期恪正要商量此事,道:“定国公府虽结了干亲,但远近亲疏还需小心处理。回门不好去安家,却也不好不去......好在陛下那头今日已有了动作,我们不过陪衬罢了,但礼数上还需讲究,这些事情上,我倒不甚了解,你觉着我们如何行事才好?”
青娘低头想了想,“不若使人递过话去,说我们明天不去,后天携礼去府上谢亲,既全了礼数,也并没有与他们太过亲近。只是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期恪点头,“来得及,明日一早就让陶江过去。”
他不想提及明日安排,令她此刻就伤心,又怕积食,瞧她眼睛亮而润,不见疲惫,便絮絮说起闲话。
“家中共分三路,中路是个五进的院子,东西各一个小跨院,是前些年置办的。西路的院子有四进,后头带一个花园,是陛下登基那年赐下的......过去一直借住着黎家,时日长了,我反倒不好插手,你若不喜欢,以后只做客房使......”
“我们的新房在东路,陛下所赐的几处园景中,我挑了这个,刚好可以和从前的地方并作一处,也是五进的院子,紧临着东边是花园子,外院做了我的书房,二进是正堂,方便你日后待客,我们现下住的正房是三进,后头置办了花厅,东西都有侧门进出,嬷嬷们给你回事也便利,再往后是后罩房,我加盖了一层,不管是住人还是做库房使,都很够用。”
青娘静静听着,只觉岁月静好,终身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