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野种</h1>
肖似余欢的少年还在等她的答案,苏好若听从林北,就会给他惹来巨大的灾难,不过须臾,她决定负隅顽抗,宁可自己陷入麻烦。
趁小林还未发觉异样,苏好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离开,不等他反应,飞快拉上了窗帘 。
室内光线昏暗,苏好当即挣脱了林北的掌控,满目警惕地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这要问你。”林北纠正她,一步步逼上前来,“之前是我哥,现在……是个花匠,接下来又是谁?”
林北这只狼不过因车祸披了两天的羊皮,又恢复了他本来狰狞的面目。
“苏好,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呢。”
苏好觉得林北很可笑,当真在他贪婪的注视下笑了出来。
“我以为你脚伤得最重,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脑子。”
林北置若罔闻,将花瓶砸往墙上,随着一声巨响,高声问:“谁?”
楼下的小林边走边困惑于苏好今天对自己的冷淡,忽而听得身后二楼传来哐当一声瓶碎的声音,当即转身朝那个方向奔去。
“你想让你妈……”
话未说完,便被林北封了唇,他回她“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什么关系”,更深的吻了下去。
“苏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小林冲进门时,入眼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苏好被禁锢在墙上,大眼里写满了惊愕,目中含怯,复杂的攫住他。
来的好快,果不出他所料,林北在心底讥笑,勾住苏好的小舌,旁若无人的大肆掠夺。
若换作旁人,小林早已夺门而去,但眼前这人是林北,他一时举棋不定。
仿佛是感到了身后猎物的识趣,虽意犹未尽,林北终是放过了苏好,他仰面倒在床上半撑起身体,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苏好猜不到接下来他会怎么对小林,忍气吞声坐过去。
蔫不啦几散了一地的玫瑰和花瓶碎片,淌水的墙纸和地板,使整个房间看上去极为凌乱,但三个人在其中或坐或站或躺,却显得分外整齐。
林北目光专注得盯着苏好后背锦缎般水亮的长发,先问:“苏小姐是什么身份?”
小林不敢看苏好,规规矩矩立在那儿,恭谨的答:“客人。”
林北不置可否,食指对着衣帽间,示意他推开门,尽管小林明了他的意图,但还是被眼前华丽奢侈的景象震惊了。
林北仿佛早料到他的反应,一抬手,修长手指钳住苏好的下颚,与其说问,不如说是在陈述:“你知道我每个月花多少钱来取悦你眼中的这位客人。”苏好精致的小脸被微微抬起,林北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面露满意的微笑,“是不是比林西西还闪闪发光,更像个公主?”
“够了,林北!”下颚生疼,苏好感觉脸都要被他捏得变了形。
林北替她揉着,笑得邪佞:“恨不得把世上最贵的都穿在她身上,被我凤凰似的养着,连她的家人都是我在照管,你再说说看,她是什么身份?”
苏好已顾不上去注意小林的神情,只不解的望着林北,不知涉及她家人那话是什么意思。
林北也不看她,继续拿话羞辱小林:“而你,林家供你吃住,供你上学,居然供养出一条白眼狼,竟敢妄想凭着几朵玫瑰泡走本少爷的女人?”
苏好闻言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小林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她将目光投向小林,希望他能为自己分辨两句。
可小林只是低垂着头,颓然跪坐在地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林北见他如此,越发性起,干脆下了床来到小林面前,玫瑰刺痛他的眼,他用带刺的那端拍打小林的脸,边拍边狠厉的说着:“你这个野种,给我提鞋都不配,也敢觊觎我的女人?”
苏好没想到下人般存在的小林竟是这样的身份,不由自主的凝眸朝他望去,小林居然也不躲,麻木的任林北打,苏好捕捉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隐痛。
“住手,林北,不要这样……”
尽管林北被苏好拦住,但小林脸上已红肿一片,细细密密的爬满红点,像被虫子蛰了,林北犹不解恨,又当胸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回头望着苏好,目含讥诮:“一个贱种,一个贱人,就凭你们,也有资格勾搭在一起?”
这份羞辱不亚于他当时给她直播和顾甜的性爱,苏好唰的站起来,开始解洋裙的纽扣,就在快脱下的那一刻,被林北一把抓住了手腕,冷若冰霜道:“你做什么?”
扣子精致滑手,苏好越是激动越解不开,索性用力一扯,露出半副乳沟:“林大少不是说我身上穿的都是你花钱买的吗?当然是脱下来还给你。”
“不识抬举。”林北将苏好甩在床上,头也不回命地上的小林,“还不快滚!”
等小林回过神,狼狈逃离房间,苏好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大步跨下床,往外面走去。
林北腿伤未愈,但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