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所不能忍受的,也是平时无需忍受的,穿越带给了他最多的就是伤痛。
雷战野靠在一边的石壁上,他的脸色并没有恢复过来,神色显得十分地忧郁,他的视线放在了那个墙上的宝物上,直勾勾地盯住那个地方。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坐到了简默的身边,衣物摩擦着发出轻微的声音,简默此时只是看了雷战野一眼,露出一个笑容,便继续之前清理的事业。雷战野动了动身体,双手抬起,像是要搭上简默的双肩——
变故突生——
墙上的盒子掉了下来,突然,一切又都陷入了黑暗。
“啊——”
“呼——”
声音渐渐息了,只剩下浅浅的□□声,一高一低,少年和少年都忍受着痛楚,那是一种突然被抽取了身体的某种东西的感觉,类似于生命的流失,感觉上却又是一种身体被突兀地挤进了别的生物,而每一寸血管都要被挤爆了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在这黑暗之中,简默无法察觉带自己狼狈的样子,只是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放到了钉板之上滚了一圈,每一处无不是在疼痛着的,细细密密的疼痛将他笼罩着,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时间被骡子拉住了脚步,蹒跚着,磨蹭着向前。
黑暗能够无限放大人的无感,呼吸声和□□声笼罩着双耳,是邱素素的惨痛声,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发出更大的声音,眼泪糊满了这个少女的脸,她靠在石壁上,极力地将手抬起想要去擦去脸上的泪水,想要撑起身站起来。但是,双手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力气,整个人只是被牢牢地靠在墙上而已。
“表哥……”她尽力唤了一声,声音感觉像是含在了唇边,但是在这黑暗寂静的空间里面却是足够了的,她得到了回复。
“我……宋兴屿……”是宋兴屿的声音,但是并没有雷战野的回复,仔细分辨,在这空间里面像是只有两个人在呼吸。
沉默。
“别怕。”
窄小的空间里面再次被细微的□□声充满,人的脆弱在黑暗中无所遁形。?
☆、衍州之行(七)
? 被解救是一件十足幸运的事情,但是所经受的痛楚会在喜悦褪去的那一刹那瞬间占据人的心房。
简默不知自己在黑暗中度过了几个昼夜,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邱素素的家中了,邱素素被那道禁制做了更多的抽取,后来还经历和他同等的袭击,而此时她却是坐在了简默的房中,不止她一人,还有一对夫妇和几个丫环仆人之类,里面最为起眼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迷蒙之中,简默已经得知了自己身上的经脉差不多都断了,武功基本上是全部都废了,甚至是需要一番调养才能够和正常人一般劳作,而邱素素也是相同的命运,不过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她的打击并不算大,而对于这个时代的男子,特别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宋兴屿来说,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没有了武功,此生也无法再去习武。
而这里并没有看到雷战野的身影,细看之下,会发现邱素素的面上满是忧郁的神色,而床前的那对夫妇的神色也是带着几分的沉郁,雷战野怎么了?
“伯父,战野表弟呢?”简默皱着眉头,问向身前的中年男子,只见那邱父叹了口气,“仙长只看见贤侄和素素,并没有看到战野。现在正在搜寻战野的下落,已经通知了雷家了,至于贤侄——”他的话锋一转,略微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贤侄是不能够再习武,不过可以行另外一条路,在此随灵虚仙长一路行修真一途。”
“多谢伯父的安排,在此谢过伯父和仙长。”简默微微颔首,脸上现出感激的神色,而视线一转却看见邱素素满是凄惶的脸。
几日后,简默跟随灵虚仙长踏上了归途,翻开自己人生的另外一个篇章。
“系统,雷战野在哪里?”
“宿主超出权限,无法获知问题答案。”
“他还活着吗?”
“当主角在剧情之中死去,剧情世界会因为主角死去而坍塌。”
“这就是说雷战野并没有死咯?”
“系统不回答与宿主无关的问题。”
“系统不回答与宿主无关的问题。”
“系统不回答与宿主无关的问题。”
“人没事儿就好……”?
☆、作为打杂的日常
? 人生的境遇实在是奇怪,就像现在还在施行的法律,谁能料到,下一部修正案一出台就剥夺了它的法律效力。
简默现在是一个破打杂的,掌管着灵虚所在的山头的一切日常大小事务,每日要从山脚去担水来浇灌山腰的那些药草,每日要清理药园里面的杂草,然后是日常的浆洗衣物,这里少有人来,不过有灵虚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弟子,而有七位亲传弟子。
作为打杂的人,简默还算是心甘情愿,他貌似在这里遭受了冷暴力,灵虚的七位亲传弟子并没有过多的和他接触,只有在平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