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他低声道:“他是冲我来的。等会儿,你直接冲出去找赵鹏天,解决他,咱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钟晓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你疯了,你会死!”
原容勉强勾起嘴角:“说不定不会呢?你看,他要单想杀我,早可以动手了,大可不必陪我演戏玩这么久。总之,等会你可别眼红只有我完成支线任务1哦。”
钟晓气笑了,他张了好几次口,想说什么,可他最终闭上嘴,眼眶通红,把鼻尖酸楚憋下去。
“相信我,”原容自信的站起身,“我还有个特长,那就是……好运常在。”
他深吸一口气,大喊:“我给你开门,你别费劲了!”
语闭,那刺刀真的缓缓停了下来,在二人视线中,慢慢拔出去,原容稳稳心神,握上门把手,给身后神情复杂的钟晓一个打气的眼神。
然后,他开了门。
在开门一刹那,钟晓瞬间将异能加持到腿,两条腿加粗加壮,如小钢炮般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出走廊。
原容则抬眼,对上门外那张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到令他忍不住战栗的脸。
男人看不清表情,正慢条斯理的收起雨伞,将雨伞收进虚空里。
他不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只是居高临下的,肆意又饥渴的从上而下打量着少年,好似一个小细节都不舍得放过般,原容觉得,如果这视线能凝成实体,他估计早被吞噬了。
奇怪,明明他收敛了温和可靠的伪装,漠然阴鸷的气息挥洒而出,可原容却不知为何,那么多笃定的相信,弗伊格特不会伤害他。
二人就这样奇异的相顾无言,破了一半的铁皮门缓缓“吱呀”一声合死,将外面喧嚣幽怨的鬼哭声隔绝在外。
“你便是和济医院的建造者,院长A Voigt,对吗?”原容低声苦笑,“我完全输给你了,真是班门弄斧。”
男人神色闪烁一下,摇头:“你很聪明。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原容饶有兴趣的挑眉,男人这态度实在有意思,要死要活的想进来,结果既不寻仇,也不像这任务中大BOSS该有的模样,还安慰他,他什么目的?
原容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刚才一番打探后,我有个还不成熟猜想。大殿里的神,不能称邪神,也不能称吉神。她只是等价的,获取人类报酬后帮你实现愿望罢了;而报酬和愿望,需要等价。
“一直以来,她存在的作用只是为村民们求子女,后来,战火波及到这儿,村民破釜沉舟,用生命的代价换取日军的大败。他们的生命力随日军大规模死亡而日益消散,洋人医生不清楚各种缘由,以为他们的症状是溺水,倾力救治,可惜无力回天。
“至于洋人医生们最后如何察觉事情原因没那么简单,我还没明白。”
原容抬起雅黑色双眼,望向沉默倾听的男人,他是标准桃花眼,眼角微垂,黑白界限极分明,总让人感觉他的性格温润乖巧,事实上,和他接触过的人才知道,这副秀丽温顺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只怪物。
他接着又说:“总之,他们意识到不对,准备离开这里,却发现——离不开了。不知为何,他们被困在了这里。就像刚才试图离开这儿走出火车桥洞的我们一样。”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巧的木雕:“是因为这东西,对吗?”
弗伊格特瞳孔微缩,他未言语,但原容感受到了一瞬而逝的紧张。
原容轻轻笑起来,有些惑人的桃花眼眯起来,像三月花苞微张的骨朵儿:“在好奇为什么我也有?我进去了神殿,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儿,也随手带了点纪念品出来。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进得来,出不去。谜题虽难,但不会制造无解的事儿,我只能先推测,这木雕有问题。
“你们回来时,从别的隧道找到了带血的木雕,周围却没有尸骸,我心里有了裁断。
“钟晓曾在神殿里打趣说,如果他能献祭,他要尝试献祭别人生命,给自己增加寿命。我当时不以为意,现在看到你的照片,我相信了……
“你便是罪魁祸首吧?让和济河决堤,拉着整个医院为你续命的院长?河水爆发,你哄骗还活着的村民进入大殿避难,却没想到他们再也出不去了……就那么死在暗无天日的暗间里,死在离自由仅一墙之隔的神像下,”原容笑意盈盈的凑到弗伊格特身前,将小木雕塞进一言不发的男人的口袋里,“我猜的对吗?用别人献祭,得到他人寿命的老怪物?”
“至于你远异于常人的能力,我想,在这漫长的寿命里,你也许沾染了一些凌驾普通生物的力量,也就是人常说的‘伪神’了吧……”
后者眼神暗了暗,猛地抓住他的手。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弗伊格特咬牙切齿,“你出不去了,知道吗?”
这倒出乎原容预料,他吃味挑眉:“你难不成还一个人寂寞了,要找人陪你聊天?”
让他感到可笑的,男人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