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前愤怒的眼神到后来失望悲伤,慢慢的开始变得失神。
一个人,祖祖辈辈加上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突然面临的失去的感觉,那种压力,是正常人没有办法承受的。
“韩门掌门,今日我来告诉你这些便是为我,还有苏王府及柳王府讨回一个公道的,同样也是为了提醒韩门掌门,莫要被小人欺骗了。现在知道总比以后临终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来的好吧?”
这句话让徐修整个人一个激灵,是啊,如果死的时候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就在这个时候净色回来了,见到诺大的大厅之中只有两个人的身影,而自己的师傅失魂落魄的坐在了下面的位置,他的对面反而坐着一个精神奕奕,很是优雅的端着茶杯的…满脸青紫外带着还有伤痕的脸的纤细的女人!
刚刚那些搜出来的东西,怒不可止的徐修立马便吩咐那些药童将那东西拿出去烧了,甚至连带着那间屋子都叫人拆了。
并不是他们对女性有多么的歧视,而是这里的韩门人觉得女性太过感性,没有男人的果断。面对病患的病症,下药对症的时候首先要的便是果断,还有一个便是女子的精神力与体力等都比不上男人。
这韩门之中能够学的医术的人加上掌门与外面未死到处云游的掌门两个同门师兄弟,顶多就只有六个人,六个人天下之间难杂的病人何其多?所以需要的精力又很多!
正是因为韩门精通人体与药理才会如此的医术高超。所以对男女之间身体的差异便十分的了解,故而才会立下那个门规,不能说他是对的,当然苏凌也不敢说他那门规是错的。
毕竟若是让她以原主的身体,一天必须要看满一千个病人,而且还不能出错,单单是一些简单的病患,苏凌的身体与脑力都吃不消。更何谈能够到千里迢迢到这里来看病的人会是什么难治的病?所要的精力本就是常人不及。
“师傅,您…”净色刚刚出声,一道极为严厉的呵斥之声便进入耳中。
“跪下!”徐修瞬间便站了起来,怒视着这个大徒弟,这个跟了自己近三十年的,老实忠厚却聪明的徒弟,他觉得最是听从他吩咐的徒弟。
这种声音从净色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基本上便再也没有听到过。更何况向来要面子的师傅会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己跪下?所以便愣了下,同时忍不住的侧头看着那个依旧很是淡定的喝着茶的女子,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师傅。”
“怎么?现在为师老了,所以连你也要忤逆为师?”见到净色居然是这个样子,直接罔顾他的意思?这难道还要别人在说什么么?脑海之中那苏凌的话瞬间便又冒了出来,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那红木椅子的把手之上,“逆徒!”
这两个子仿佛是气急了憋了很久才交出来的,这下净色不敢耽误了,直愣愣的便跪在了地上,苏凌的耳中清楚的能够听到咔擦之声,看着那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好在没有碎。
“师傅,徒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他笃定一定是这个女人嚼了舌根,可是嚼了舌根又如何?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那张只是清秀的脸往苏凌看去。
苏凌微微一笑,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净大夫是否觉得是我在这里挑拨离间呢?”
净色当然是这样认为,但是当着自己气急的师傅的面,不敢这般的承认,只是低着头。
徐修见到自己这个大徒弟的样子,明摆着以为自己老糊涂了,轻易便可以被人挑拨了去。真是他的好徒弟,对他可真是太信任了!头目瞬间有些眩晕之感,见状之后忙定下心神。之后不断的平稳自己的心绪,调养的再好,毕竟七十三岁了,身体毕竟有所老化,“柳轻楚,是男是女?”这是他给自己的这个大徒弟的一次机会。
净色听到这句话瞬间便抬起了头,慌忙的说道,“师傅今日怎么提起这个事情?小师弟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是男是女师傅不是最清楚么!”
“哈哈哈!”听到自己大徒弟如此的说,徐修瞬间便大笑了起来,差点笑得岔气。
“师傅,您注意身体!”净色见状之后明显觉得自己的师傅有些不对劲了,加上刚刚师傅突然这般对他。这下彻底的反应过来了,他对那个小师弟…不,小师妹向来是喜爱的,所以刚刚听到他师傅这样一问便心急的想不到别的。
原来他的师傅根本就知道了小师妹的身份了,刚刚只是想要让他坦白。直接跪着走到了自己师傅的身边,随即便不断的磕着头,“师傅,徒儿知错,您消消气!”
“净色,你从七岁跟了为师,现今三十五岁,二十八年。”徐修有些力竭,扶着那扶手,“好,我真是教导出来了几个好徒弟啊!”随即便仰天大笑,笑容之中的悲伤任谁都能够听的出来,“韩门列祖列祖,不孝之徒徐修眼拙啊!”
啊!”
第一次见到徐修如此,净色是真的吓倒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磕头请罪。
苏凌就这样看着,看着帮着苏初晴的净色,他有没有当上韩门掌门她不知道,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