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只继续走近,然后袖子一扬,扔了一个白玉瓶到许瑶泉的怀里。
许瑶泉一愣,瞬间收敛了杀气,突然不知道瑶华是什么意思,只呐呐道:“这……这是……?”
许瑶华微微一笑:“名扬将军的后代天生神力,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怎么克制的住自己的力气呢?”
许瑶泉身上刚刚平复下去的杀气瞬间翻涌而起,虽然瘦小,可那双黑亮的眼睛正警惕地盯着许瑶华,仿若一只守护食物的幼狼,龇着雪亮的白牙,只要对方再有什么举动就立刻扑上去,和她同归于尽。
许瑶泉的父亲本事名扬大将军的幼子,怎奈当初在夺嫡之中站错了队伍,在明光帝上台之后,曾经反对她的人诛杀的诛杀,流放的流放,锦才人也被陷害险些丢了性命,幸好看在怀了许瑶泉的份儿上,才得以苟活至此。
原本自己懦弱无能,明光帝尚且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她知道名扬将军的一身神力尽然随着血脉传到了自己的身上,难保不会动杀心,毕竟死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对一个皇帝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棺木的事情。
许瑶华视许瑶泉的警惕如无物,只伸出手紧紧地扣住许瑶泉的左手,电闪雷鸣间,许瑶泉右手中锋利的小刀向瑶华的脖子上刺去。
“真是心狠。”瑶华看着许瑶泉那瘦弱的手腕处因天蚕丝的束缚而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血肉模糊的一片中依稀可见不少一圈一圈的疤痕,可见这天蚕丝在其手腕上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天蚕丝不易断,勒在手腕上,稍一用力,便会割进肉内,使得整个手腕不能再使出力气。
许瑶泉右手的刀片在离瑶华脖子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她迷惑的看着瑶华认真地将天蚕丝的打结处解开,一圈一圈地拆开,最后再拿过自己怀中的药粉厚厚的撒上一层。
不知怎么的,许瑶泉手中的小刀竟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瑶华头也不会地将药瓶塞好,说道:“怎么还不下手?”
许瑶泉淡淡地将手中的刀藏回袖子中,看了眼高了自己一个头的许瑶华,摇了摇头。
“我不想杀人,况且你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许瑶华好笑地看着这个警惕性高却又十分单纯的十妹妹,说道:“在自己的事情暴露之前懂得杀人灭口自保,这点很好。但你不应该优柔寡断,几次有机会将敌人杀死却又生生放过,否则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不论真假,死的第一个就是锦才人,第二个就是你。”
许瑶泉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格外的消瘦,但正因为如此,那双相似于瑶华的凤眼反而显得格外的大。
“那你会不会说出去?”许瑶泉问道,联想到事发的后果,不由得又带了一丝忐忑不安。
毕竟是个受人白眼十几年的少女。
瑶华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我可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自己去判断。”
许瑶泉扭头想躲过瑶华拍在头上的魔爪却没成功,只好将脸扭到别处,肯定的道:“你不会!”
“哦?为什么?”许瑶华也来了兴趣,弯身笑眯眯地看着她。
许瑶泉嘴唇动了动,说道:“凤君生前我见过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想他生出的女儿应该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瑶华听见这话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没带任何的愉悦之感,声音停下后,两人竟然都有些沉默,最后还是瑶华摆了摆手,道:“得了!你又是高帽子的压我,又是把父后都给搬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说完,瑶华望了眼浣衣局的方向,将手搭上许瑶泉的肩膀:“你父妃虽然一生孤苦,但是好歹远离了宫里的斗争,又能与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这一份幸福便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以后不要再用此自残的法子了。当孩子的不觉得自己受罪,当父亲的可是心痛的紧。”
许瑶泉点头应下了,她知道这位皇姐是想起了凤君。怀里揣着药瓶,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许瑶泉第一次心里产生了一丝感动。她知道,自己无权无势,根本没有一丝利用的价值,许瑶华根本不必对自己温言相向。恐怕在刚刚见面之时她便知道自己手腕受伤严重,才在这里等着了。
走的远了,忍不住回头,看见许瑶华依旧站在树旁的原地,垂头看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深紫的衣袍字风中微鼓,凭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三皇姐是个善良的人。”许瑶泉如是想。
到了晚上,许瑶华再次登临翠红楼,终于见到了香丘大公子的面,只见其似笑非笑,眼神戏谑地拿着一张纸,虽似在读,可眼神却锁在瑶华的身上。
“奈何画堂南畔郎不见,自叹自伤无人怜。”声音慵懒带着一丝魅惑,在最后一字上微微延长上扬,顿时又增加了几丝暧昧的语气。
瑶华尴尬的咳了一声,香丘念的正是当日瑶华写给他的情书。
“我怎地不知皇太女殿下对我竟情深至此?搞得跟个春闺怨夫似得……”说完,便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许瑶华就最开始有一点点窘,过后便又恢复了厚脸皮的模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