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外,没有其他的作用。便咧开嘴笑了一下,点了点盼兮微凉的鼻尖,说道:“想什么呢!就算有战争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天圣可不是吃素的,岂能由着别人说打进来便打进来?走!睡觉去!”
说着,便拉着盼兮的手往寝榻上走去,盼兮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一个“殿”字刚出口,便一阵眩晕地被抱了起来。
瑶华抱着盼兮脚步轻盈地向榻上走去,意有所指地道:“既然你精神这么好,便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接着便又传来一阵男子的惊呼和女子压抑的低笑。
……
朝廷官员每十天便有一个休沐日,而皇家子女每一个月便会进宫陪皇上用餐,来个小小的家庭聚会,以方便其之间联络感情。
瑶华到的时候,许瑶池正满脸笑容地和六皇女许瑶芸身材飞扬地说着:“……我原本也以为像他这样的大家公子是不会骑马的,但是昨天才知道其马上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的,等哪日有时间我便给你们下帖子,一起去郊外踏踏青。”
许瑶芸圆圆的脸显得十分平庸,但却很容易使人生出亲切感,听见许瑶池的话便咧嘴笑了一下:“五姐姐和言公子真是让人羡慕!”随后又为难地挠挠头,道:“不过父妃这几日身子不太好,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只好辜负了五姐姐的美意了……”
瑶华在心里轻笑:这许瑶芸恐怕是皇室里最聪明的人了。
大皇子、二皇子均已出嫁,四皇子三岁便殁了,不管明光帝对死去的凤君感情如何,瑶华毕竟是又占嫡又占长,从礼法上自然而然地被立为继承人;而许瑶池却因作风习气温润守礼,在大臣中口碑颇好,又加上有左相府支持,风头颇胜。这个时候,最明确的做法便是明哲保身,尤其是不够格去争皇位的各个皇女们。
许瑶池自也明白这个道理,被许瑶芸拒绝也不见气恼,只点点头道:“那是应该的,明天我便差人送些好的药材给锦才人送去,你不必忧心,缺什么就来给我说。”
许瑶芸的生父位份不高,如今也只是个才人的位份。
许瑶芸自是含笑谢过,然后一转头仿似才发现瑶华来了,便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行礼。
瑶华不耐烦地摆手:“就你礼多!”随后便迈步坐下,接过宫中奴才送上来的茶,品了一口,舒服地叹了一叹:“真是好茶!”
这边刚说完,门口便闹哄哄地乱做一团,吵闹声中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其他几位还没有成年的皇子皇女。
“怎么着?叫你射个箭就这么难?就这样还想跟着去参加秋猎?你如今哭丧着脸脸给谁看!莫不是还指望待会儿用餐之时母皇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动了恻隐知心,允你跟去了吧!”
“十姐姐你太抬举她了!这次要不是你拉她过来,说不定她又得等母皇大寿之日摇摇看窥一下天颜,还能指望母皇能记起还有个浣衣局里爬出来的皇女?”
话音刚落,便又是嗤笑一片。瑶华识得最开始说话的那个是十皇女许瑶霁,后来接话的是十三皇子许瑶苑,其他零零总总附和的便是其他身份较低的皇子皇女们。而他们口中所斥责嘲笑的对象,大抵是九皇女许瑶泉,据说其父妃曾下毒毒害梅贵君不成反被抓,却不曾想已经身怀有孕,便贬入了浣衣局免了死刑,是以许瑶泉便是在跟着在浣衣局长大。
门口的光先是一暗,接着便涌进来了高低不齐地七八个少男少女。估计是估计到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个皇姐在此处,这些孩子倒也没敢再怎么斥责许瑶泉。
几人一起俯身给瑶华行礼,瑶华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身浆洗地掉了颜色衣衫的许瑶泉,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看似只有十二三岁,可瑶华知道其已经十五了,连十四岁的许瑶霁都比其高了不止半个头。估计是被才被骂完,神色有些瑟缩,给瑶华行礼的时候竟然慌张地手足无措,便又惹起了身后一阵轻微的嘲笑。
瑶华笑着让他们都起了身,又将许瑶霁的耳朵拧过来,问道:“这么着,皮又痒了是不是?我看你现在都可以横着走了!”
许瑶霁笑着躲开,知道面前的这个皇姐其实算是几个姐妹中最好相处的,便一点也不惧怕其皇太女的身份,撅着嘴道:“皇姐一见面就给我定罪!霁儿可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不要被这个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说好射箭十中八我便答应去向母皇求情,让她参加秋猎的,可是她却连一箭都没有射中,现在还哭丧着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瑶华凤目微微扫过许瑶泉,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探究,这云淡风轻的一瞥,不知为何,许瑶泉竟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由得左手有些发抖。
好在瑶华也没打算去深究一个不受宠的皇女,这么多人随后便开始说一些附庸风雅的话题,多是许瑶华三个摆出做皇姐的架子,来询问一下几个小的功课。在明光帝到来之时,不管如何,大家表现的都其乐融融。
整个过程明光帝果然连看都没看许瑶泉一眼,这种受忽略的感觉比被唾骂一遍还要难受,所以出门之时许瑶泉失望的表情成功的再次引起其他皇子皇女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