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家里人总想过吧。你弟弟的下半年学费谁交?靠你爸爸的早餐车?你妈妈的杂货店?洋洋,从小住一个门洞长大的,姐姐劝你一句,机会人生没几次,自己把握好,不要过了又后悔。”
Vivian的话击中她的软肋,她的家人永远都是她的软肋。
所以几天后她穿着Vivian帮她挑的裙子,站在嘉城大酒店顶楼,没有退路地按响了门钟。
我们都是可怜人
他打开门,可能才洗过澡,穿着酒店的白浴袍,发脚还是湿的,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我还有点事没忙完,你先坐会,看电视也行什么也好,不用客气。”说着他自己进了间房,看起来象是书房的样子,桌上开着手提电脑,旁边一堆文件。
她拘谨地把鞋换了,在厅上坐下,电视已经开了,她胡乱地调了个台,放了什么也没看进去。
过一会,他半个身子探出来,“麻烦你,声音小一点。谢谢。”
“哦,对不起。”她红着脸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按遥控,倒是按到开关键上,把电视关了。
他好笑,“不用太紧张。你先坐。”
她尴尬地坐回去,重新开了电视。就象是判了死刑的人,明知道要受死了,偏偏还要游街转一圈。她吸口气,死就死吧。早死早投胎。
她走去他书房门口,“我先去洗澡。”
他说,“好。”头也没抬。
浴室里一整面墙都是玻璃镜,她洗好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自嘲,白白的身体活脱脱就是上供的祭品。
出来躺在床上,他还没进来。难怪Vivian抽烟,这个时候她也想抽一口。
她以前有过男朋友,几次过程都是慌里慌张象做贼一样的结束。有一回喝高了点,和小五的朋友出去了一次,那次那个人花样百出扰得她不甚其烦,几欲呕吐,真到了兵临城下时,那人却又只草草挥了几枪,接着鸣金收兵。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样,不要太难熬就好。
快睡着的时候他进来,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她不自在到极点,又不敢动,坚持着,才听他说:“把灯关了。”她欠着身子按掉床头一侧的一排按扭,他已经上了床,从后面拥住她。
她一阵紧张,他停下手,问道:“不是处女吧。”
“不是。”她听到自己说。
他的嘴巴袭上来,带点烟味一点咖啡的香味,舌头也不客气地入侵进来纠缠着她的,“好象不是很讨厌。”她模模糊糊地想,胸前的丰盈已被他罩住,轻揉慢捻,她一阵酥麻。他的唇舌一路向下在脖子那里逗留了一会,然后继续向下含住她的峰尖,她忍不住呻吟起来,抬手揽住他。他挑弄着,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探到她身下,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一点任由他的手掌滑下。
“知道我叫什么吗?”他抬头看着她,手指仍旧在揉弄着。
她呻吟着点头。在他手中扭动。
“叫我名字。”他啃着她耳下的皮肤,“叫我名字。”
“叶慎晖。”她扭动颤抖抵挡不住一波波的热浪。“叶慎晖。”
他半立起,在枕头下面找到东西戴上,不容她反应沉身进入她身体。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他的巨大让她有点涨痛,然后一波一波的灼热滚烫酸麻,她抵挡不住只能随他的节奏摆动。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的一瞬间,他越发暴涨,一轮强攻,他趴倒在她身上,“丫头,丫头。”他浑身颤抖地亲吻她额头面颊,状似癫狂。
醒来时,天已大亮。
朦胧间看着他已经穿好衣服,她坐起,把毯子拉高点拥住自己。“要走了吗?”她问。
他正在扣着袖扣,方正的下巴刮得光光的,眉梢微扬,侧影极是英俊:“恩,你再多睡会。这是我长包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就行。桌上的东西你收好。”他转过身盯着她的脸看了数秒,“下次来记得不要化妆,还有,你穿牛仔裤好看一点。我先走了。”
他走出去关上门,接着大门打开又合上。
她呆坐了一会,慢慢走下来。昨晚第二次实在猛了些久了些,她有点扛不住,腿到现在还是软的。走到台前,白色的一张纸放在上面。她数数支票上后面的零,连着毯子滑到地毯上,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大哭一场。
已经是夏末秋初了,但是感觉象在冰窖。这三百方的房子就是大冰窟窿。
轻眉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十一楼风有些凉,她只穿了短袖睡裙,也懒得进去拿衣服。她嘲讽地笑,这三百方的房子从一边走到另一边需要多久?好象从来没注意过。一般人一个在这里住想是会害怕的,就象何心眉,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她家咋舌不已,然后想起平时就她一个,她又是一脸钦佩。好象是怪胎,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如果我害怕,可以哭着打电话喊他回来哄我。
她笑了笑。
晚饭后接到电话,陈然姐姐,她听出声音后很是呆愕了一下。她问她学习成绩好不好,又问爷爷奶奶好不好,陈然极少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