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鹿培达扯到了小腿下面,小艾的脸被压在了成万里的内裤上,花花被人挤下了沙发,画面外,她连着推开了好几个伸长脖子吹呼哨的男孩儿,嚷嚷着:“让开!让开!!”
她再一次喊鹿培达:“鹿培达!你不去吃,我自己去吃!“
鹿培达在人群中伸出只手:“要走你走。”
“操你妈,荒郊野外的,我怎么走?”
“那就别他妈废话!”
花花磨磨牙齿,叉着腰骂街,但她周围太吵了,她根本听不清自己的骂声,她气鼓鼓地走到了沈映边上。只有沈映那里还很安静,他远离一切喧闹,站在暗处扶着他的摄像机,拍摄着,观察着,微笑着。花花试着喊了喊他,沈映朝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花花不敢再说什么了,她觉得闷,喘不过气来,还觉得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着裙子扔下一句:“操你妈!一群神经病!”赶紧走了。
成万里的内裤被人扯下来了,小艾被更多双手压着,逼迫着,他的嘴唇碰到了成万里的阴/茎。小艾闭紧了嘴巴,皱紧了眉头凝视着沈应所在的方向,他眼里有怒火在烧,不知是谁掐住了小艾的脖子,要去掰他的下巴,小艾呛了下,肩膀一挣,一翻身,一拳砸在了站在他身后的鹿培达脸上。沈映看笑了,鹿培达捂着鼻子摔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小艾扑上去把他压在地上对准他的鼻梁又是两拳,鹿培达哇哇大叫,有人去劝架,上去一个,小艾打一个,两个人一起扑上去,小艾踹一个,咬一个,鹿培达坐在地上捂着鼻子乱指挥:“打他的手!他的手!踹他!踹他!再来几个人啊!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一群人齐齐上去,小艾被压制了,他被摁在了地上,但他还想爬起来,还在反抗,他朝人吐口水,手在地上乱摸,摸到一只啤酒瓶,砰一下砸在了一个男孩儿的脑袋上。见了血,大家都慌了,那男孩儿跌在地上嚎啕大哭,有人怕了,收了手,调头就跑了,鹿培达噎住了,睁大了眼睛茫然地找寻着什么。小艾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吐出来一口深色的口水,他的右边脸颊肿了起来,额头上都是擦伤,校服白衬衣上斑斑点点,是污渍,是血渍。沈映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拆下来,走过去,往那个头破血流的男孩儿身上扔了几百块钱,拉着小艾走了。
他开车过来的,把小艾塞上车,自己也坐上去,点了火,车灯一亮,花花从边上跑了出来,在车前夸张地挥舞手臂:“沈映!梢我一段!”
沈映放下车窗,把摄像机扔给小艾,和花花摆了摆手:“满座了!你等鹿培达吧!”
他把车开出了学校。
路上,他点了根烟,放下车窗抽烟,小艾拿起摄像机拍他,沈映看着他问:“你干吗?”
小艾说:”白马书院尖子班优等生沈映无证驾驶,还抽烟。”
沈映笑了笑,用力一踩油门,闯了个红灯,口吻轻松地说:“对啊,还闯了红灯,你拍进去了吗?”
小艾抬起眼睛看着他,沈映说:”我的烟还是偷的,你继续拍啊,我都告诉你,我去买烟,我说给我爸买的,两包中华,我说再要一包薯片,老板去后面拿薯片,我抓了烟就跑了。”
小艾的手往下垂,镜头里的沈映被拉成了,成了被人仰视的角度,他的笑容更大了。小艾往外看,轻声咒骂。
沈映把摄像机重新扶起来,正对着自己,挤着眼睛瞅着镜头,指指车前玻璃,一笑,他又闯了个红灯。
小艾问他:“抽烟喝酒,无证驾驶,闯红灯,偷东西,那你还会什么?”
沈映耸耸肩膀,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他转过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抓过小艾的头发就亲他。小艾一把推开了他,使劲擦嘴,沈映舔舔嘴唇:“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
他抽了口烟,把烟递给小艾,小艾接过,抽了两口,沈映又看着前方了,口吻还是很轻松,说着:“但是我有钱,我学习还很好,所以我抽烟,我没到年龄就开车上路,还闯红灯,是我放纵不羁,是我的个性,是人生道理上一点小小的偏离,终归瑕不掩瑜,你呢,你无证开车,你抽烟,就是你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是你自甘堕落,是你的本性。”
小艾不说话了,但他还在拍沈映,沈映伸手过去摸他的嘴巴,他把手伸进了小艾的嘴里:”怎么不说话了?哑口无言了吧?你的舌头还在吗?”
小艾咬了他一口。沈映倒抽了口凉气,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流血了,他抽了小艾一耳光。小艾笑出来:“我知道了,快乐真的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沈映又打了他两下耳光,摄像机从小艾手里脱开了,歪在了他的肚子上,发出嗡嗡的声音。小艾沉默了,把手塞进外套里,他的嘴角破了,靠在车窗玻璃上看外面。外面黑黢黢的,看不到月亮,星星,看不到任何云朵,任何树,任何桥,任何建筑的轮廓,外面是一帘又厚又沉,拉也拉不起来的黑色幕布。
过了片刻,沈映重新发动引擎,车子驶回了马路上。沈映把手伸进了小艾的裤子里。
小艾斜着眼睛打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