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朝凝阁有七八里的距离了。
而花画他们从密道走出的时间也不过三刻钟而已,这密道的设计也果真令人称奇。
花画一行人从朝凝阁回到谢秋风的宅子里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李执画这焦急的在在门口等候,一见到花画一行人回来,一颗心才是终于放下,本来想挤出一个笑容出来,却没想到眼睛里先涌出了泪水。
“月照,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害怕...”
花画连忙一把抱住他,柔声安慰:“没事了,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别哭...”说着动作轻轻的擦拭李执画的眼泪。
谢秋风扶着自己的腰跨入门内:“诶,一回来就这般肉麻,你家明煦公子没事,我可是受了伤的!”谢秋风重重的坐在客厅的靠椅上,端起旁边的茶壶,就这茶壶嘴就喝,便喝边含糊不清的问:“燕归南有没有撤回来?”
李执画连忙解释:“燕大哥中午回来了一趟,说他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你们仍然没有动静,快中午的时候才打探到说你们已经逃了,他这才回来,告诉我让我等你们。”
“那他呢?”
李执画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就传来一个清冽的女声:“他也回来了!”
李执画一看,那紫衫长裙不是宁贞儿是谁?
“你不是说不和我们回来吗?”谢秋风声音略带惊奇语气却十分的欣喜,或是又觉得自己这语气喜悦的一些不应该,连忙又正色说:“宁长辈与我们有恩,你能来我们也算是报恩了!”
宁贞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报恩?我可是被你们绑来的!”说着歪头示意身后的燕归南,谢秋风和花画这才注意到宁贞儿别在背后的手腕上缠着一圈银丝绳,而绳索的另一端正好在燕归南的手里。
“什么?燕兄,你在干什么!”谢秋风茶也顾不上喝了,一屁股坐起来,急忙抢过燕归南手中的绳索,边解边嘟囔:“宁贞儿是和我们一道出来的,这要能出来还多亏了人宁贞儿,你却把人给绑了什么意思....诶,我说你这绳子怎么绑的?解不开啊怎么?”
燕归南也是一脸茫然的神色,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好似自己真的做错了一般,花画也连忙上前道:“燕兄,快给人解开吧,你这独门的擒龙扣估计谢兄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说着拉过谢秋风,示意他让燕归南自己来解开。
燕归南看他们如此心中仍然是不解,但还是把绳索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宁贞儿的神色一直冷若冰霜,她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自顾自的坐到客厅的红木靠椅上,语气冰冷的对他们说:“这就是你们的报恩?”
花画尴尬一笑,连忙想不知内情的燕归南和李执画解释起来。
燕归南听后点了点头:“想不到朝凝阁如此大的门派居然还有如此可怖的内情,所以你们今日是葬了宁前辈后才回来的吗?”
“恩。”谢秋风偷偷瞄了一眼宁贞儿看她神色仍旧是冰冷无二,便朝燕归南点了点头。
李执画也没想到宁贞儿的身世居然还有如此跌宕的内情,想到她和自己差不多年岁却比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李执画的心中也是唏嘘不已,看向宁贞儿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柔软。
燕归南对自己错抓了宁贞儿也十分的尴尬,他本身想去打探一下朝凝阁如今的情况,也顺便寻一寻他们是否安全逃脱,结果谁知道在路上遇见了孤身一人的宁贞儿,燕归南搞不清楚情况,只知道宁贞儿是朝凝阁的人,便想把她带来探查一二,谁知道这英雄成了狗熊,好心办了坏事。
李执画给他们一一送上了茶水,关切的问他们可有受伤,花画摇了摇头:“我倒没什么大碍,这次是连累谢兄受伤了。”
谢秋风摆了摆手:“我是没什么的,宁姑娘的伤可还好?”
而宁贞儿只是冷淡的说:“还好。”
李执画看她脸色苍白萎靡,自然是知道她在强撑,连忙解围:“就算是没受伤也是一路劳顿,不如在这里先住下,梳洗梳洗歇一歇劳累?”
“正是,我们也得待燕兄向你赔罪。”谢秋风说着还朝燕归南努努嘴,示意他赶快说话。
燕归南自然也是觉察出来,他倒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大大方方的朝宁贞儿道了歉,赔了礼。
宁贞儿刚想说什么,淤浊上涌,忽然感到有些发晕,一个踉跄急忙扶住旁边的桌子,昨日在地牢确实受了伤,自己想来是苦撑不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燕归南所擒。正想着一口淤血便从口中溢出来!
李执画连忙上去搀扶她:“宁姑娘!宁姑娘?”
☆、孤注一掷
谢秋风大惊,一把搭上宁贞儿的脉门,眉头紧锁的看着花画:
“伤了心脉,如今更是撑不住了!”
“那要如何是好?”
李执画扶着宁贞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更是遮掩不住的心疼,这姑娘,委实是不容易。
花画也犯了愁,宁贞儿昨日与司马朝义本就不敌与他,更何况经历如此大的变故和丧父之痛,这定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