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头,紧盯着那布带子打成的结,十分认真似的。隋戬也未出声,任由她微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喉结。
半晌,那手上终于现出慌乱无措来,急忙要撤走,被他一把攥住了,呵气在耳边,带了笑意,“慌什么?”
方眠恍若未闻,继续摆弄,终于轻出了一口气,将结扣拨开,“好了。”
隋戬将雨披挂好,见她垂了眼走回桌边,终究不再问。却见她将一只瓷瓶打开,笑道:“李侍卫花大价钱买的,说是山中的女儿红,可惜经了我的手,陛下还敢不敢喝?”
隋戬也将食盒放在桌上,“巧了,朕也想问,这吃食经了朕的手,你还敢不敢入口?”
掀开盒盖,果然是鸡汤馄饨,伴着几样小菜。方眠便笑着将东西摆开,隋戬已斟了酒递过来,她笑盈盈抬起脸,向他粲然一笑,淡红的唇轻张了张,“又准我喝酒了?”
隋戬便将酒杯送到她唇边,“难得你花了大价钱,喝一口罢。”
方眠仰脖一饮而尽,酒气辛辣,她掩口轻咳了一下,隋戬皱了皱眉,“慢些,谁跟你抢?”
她头也不抬,指了指天,又伸手拿过酒盅,替他斟了满满一杯。隋戬也不多言,接过便喝,将酒杯递回给她,看她斟满了,不等她喝便夺过来送到唇边。
不多时便有了昏然醉意,他张开手胡乱在她面上揉了一把,“又打的什么主意?”
酒熏缠乱布衣一诺
方眠酒量浅,虽只喝了一杯,但那酒后劲绵长,也是微醺,将下巴搭在隋戬胸前,迷迷糊糊地仰头望着他,过了许久才听见似的,娇憨一笑,“陛下,我没主意了。”
她面颊稍微酡红,晶晶亮的眼中似撒着碎冰般,闪着孩子气的笑意,一绺软软的头发落下来,正蹭着那浅浅的梨涡,十分甜蜜。隋戬一时看住了,也是过了许久,才轻轻将那绺碎发拨开,“你素来有主意。”
她摇摇头,不愿再看他似的,将头埋进了他胸口,耍赖一般蹭了一下,“没有了……我不知道。”
他揉着女孩的后颈,“这是你说的,你没主意,朕替你拿主意。朕一早说过,朕只有你一个妻子,你就当你我是民间寻常夫妻——”
她突然笑了一下:“就好像这几日一样?”
“不错。”
方眠笑着搂住他的腰,腻在他身上,贪恋气味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待我好,我知道,这便够了……可陛下也知道,你我之间,谈什么寻常夫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隋戬摇了摇头,将她从怀里捞出来,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直了,四目相对,“这些年,朕允诺过的,可有一句空话?前些日子在气头上……可见了你难受,朕才知道这颗心是如何舍不开。朕要的是你,那便只要你在,朕的心意都是一样。跟朕回去,永不相欺。”
方眠吃吃笑起来,将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你醉了。陛下,你有千里江山,有万户子民,是百年难逢的贤德明君……我怎么能跟陛下回去?”
隋戬轻咬了咬她僵麻的指尖,“不过是做昏君,别人做得,我为什么做不得。江山全抛了也罢,朕只要你一个。”
方眠愣了半晌,不知怎的,又笑了起来,仰脸在他脸上胡乱吻了几下,“陛下待我真好。”她边笑边说,隋戬却蓦地收敛了神色,在她脸上胡乱一抹,触手又凉又湿,她这才知道自己在哭。
他的声音极轻极淡,像画卷上的山水,“……又哭什么。没出息,才喝了那么一小杯。”
账内烛火昏暗,烧卷了灯花,火光簇簇跳动着,不安焦躁。方眠将两手合在他颈后,费力地微扬着头颅,张口贴上了他的喉结,轻轻一舔,随即缓慢上移,最后是飞薄的唇。小舌探开酒气氛蕴的口腔,笨拙地倾扫着情动的余地,反被他回吻得晕了头,不自觉地轻声嘤咛。
那小动物似的咿唔声脆弱温暖,带着情不自禁的情衷,撩拨着五内里每一寸地上的火舌。隋戬的呼吸蓦地重了,紧揽住了她的细腰,近乎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跟我走……乖,跟我走。”
衣裳早已褪了,她胸前跃动的雪乳主动窜进他手中,被她自己大力合着,乳肉被捏得从指缝中挤出,淡红的乳首高高挺立起来,“快……”
她媚眼如丝,隋戬直觉血都沸了,接下来的便是近乎滚烫烧灼没有尽头的磋磨。
方眠跨坐在他身上,细腰蛇般摆弄,下身含裹着他腿间贲张的性器,内里重叠起伏的软肉揉蹭着那物硬挺湿滑的顶端,不住抬臀,花唇费力吞咽着,没几下就呜咽着泄了身,“嗯……”
她全身软下去,再不肯动,隋戬咬牙扣了她的腰,使力按下来,耸动着抽插cao弄,“不准停……答应我,快……”
高潮余韵时经不动撩拨,灭顶的快感刺得眼前一片白光汹涌淹没意识,方眠抽搐着哭出了声,“给我……别骗我,我们不行的……”
她摆动着腰费力迎合他,下头的穴口里蓦地涌出大股水泽来,湿淋淋地洒在他腿间的阳具头上,浇得那小孔一阵抽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