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已经没有人怀疑,在咎的统治下,一统河山只是迟早的事情。尚不满二十岁的东方咎,早已成为东桤百姓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祗般的英雄,而她的英明统治,战场上的神武和智谋,也成为了津津乐道的话题。
至于他们的皇帝掳了楚国公主回来的事,在楚人看来是耻辱,在东桤民众眼里就变作功绩了。打仗么,攻城拔寨为主,烧杀抢掠也是必然的事情。尤其是对敌国妇孺的□更能让侵略国觉得有征服感。何况楚七公主艳冠天下早已闻名,在她与南溟太子大婚之前被东方咎抢到手来,一雪当日之辱,在不明就里的民众看来是何等的快意恩仇。觉得咎终于不似东方家男子历来的秉性,不通风月,真正是一代多情帝王了。
一入宫,咎吩咐小路子派人把天曦送到皇上寝宫先稍事休息。自己换了皇袍,径直去了恒元殿。孔任领着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咎不在的两年来虽然随时掌控朝政,总有些事情积存, 定是要先理国事的。
急急处理了要紧的事,咎心里记挂着天曦,散了朝就忙着回寝宫来了。
进门看见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倒是从容,松口气,也在一边坐下来。
宫女捧了茶奉上,咎接过来,呷了口润润喉,
“怎么不去歇着?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天曦摇摇头。咎放下茶碗,叫她:
“过来。”
天曦看看她,顺从地站起来。咎伸手揽进怀里,放在腿上坐着,
“才一来就想家了?我这里不好么?”
“好。”
“好就笑一笑么,总冰着脸,人家该说我是山大王强抢了良家妇女来了。”
咎孩子气的皱了眉,天曦为了这句话和这表情就有些绷不住了,笑意在脸上漾起,环过咎的脖颈靠在了她身上,
“大白天的人来人往,我怎么好去歇了?”
“哦……”咎作势点头,“等着夜里朕给你暖床哦?”
天曦红了脸,收收下巴就在咎的肩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嗯——”咎哼了一声,
“这是个什么毛病?张口咬人的?”
天曦不答话,下巴搁在咎的肩上。咎拍拍她的后背,
“晚上有宫宴,我让小路子送了锦服过来,你跟着我一起过去。”
“嗯。”
咎把天曦从肩膀上扯到脸前来,抬头看着她,
“先立妃吧?等过些时候——”
天曦知道她的意思,不等她说完,就点头应了。
“嗯。”
咎弯唇笑笑,“那叫什么?曦妃还是楚妃?”
“楚。”
咎顿一下,也就点点头,“好。”想了想又道:
“路上劳顿,你还是趁这会儿先去歇着。我陪着你,不让人进来,你只管安心睡。不然晚上宫宴拖的久了劳乏。”
说完起身,携了天曦的手进内宫去了。
当夜在久阳殿里排开席面,文武百官悉数到场,共庆咎的凯旋。整个东桤皇宫都溢满了喜气,宫女太监们来往穿梭,欢声笑语不绝。
临开宴前,咎带了天曦,亲自送到了久阳殿侧的一处厢房里。长公主东方琳琅和那四宫妃子正是在此候宴。看见咎进来,都过来行礼。
自别已是两年未见,琳琅一见着咎,眼里闪出了光彩。又有些尴尬的,看见跟在咎后面的天曦,神色就带了一丝黯淡。只是自来的礼教让她还是维持着庄重的,众人都看着,场面还要应了,
“恭贺皇上凯旋,为我东桤开疆扩土,真是万民福祉。”
“嗯,”咎点点头,“宫里可都还好?”
“皇上鸿福辟佑,一切安好。”
“好好,那就好。”咎应着,回头看看天曦,又转来对琳琅说:
“楚妃初来乍到,还请皇姊照应,这后宫之中,尽赖皇姊费心了。”说着侧身对天曦说:
“见过长公主。”
天曦往前迈了一小步,福礼下去,琳琅忙扶住了,
“不必多礼的。”端详了天曦一下,“都说楚国的公主绝色,果然名不虚传,实是皇上之福。”
咎听见,也只笑了笑。
“皇上只管放心。”
“有劳皇姊了。朕先到前殿去了,一会儿开宴的时候着小路子来请你们。”
说完又看了天曦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去了。
这边琳琅就将天曦与其余四妃一一引见,天曦谨慎的行礼问候着,
“这位是湛露宫蔺妃。”
最后一位的时候,天曦抬头迎上了一双极是傲然的眸子。弯弯吊梢眉,凤眼微上斜着,眼神有一丝寒意,看着天曦带了些轻视的。
这蔺妃是四妃里最为颜色的一个,本是监察御史蔺大人的幺女儿。因生的貌美,自幼得宠,心气又高。在家时求亲的士族子弟踏破了门槛都没有一个能叫她看得上眼。后来选入东桤后宫,光耀了门楣,更是得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