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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们楚皇的女儿,正宗的金枝玉叶,现在送给你们了,带她到大牢里去,好好享受享受,嗯?”说完转身到墙边的太师椅里坐下,咬牙切齿的等着看好戏。
那两个人对望了一下,早看见伏在床榻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失了的楚天曦,雪肤花容,冰肌玉骨,眼里露出淫亵的神色,吞了一下口水,再看看咎。
“去呀!”东方咎扬声催促着。
两人便放开胆量,朝着楚天曦就扑了过去。天曦看着饿狼般扑过来的人,眼里现出恐惧,努力的往床榻里面缩,奈何手脚酸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一时慌乱无措,
“不,不要!别碰我,别过来!”天曦满面通红,眼里有泪花泛上来,极力想避开那两个人的抓扯。
“七公主不是说,朕要报仇要雪恨都没有话说的么?现在倒为何不肯了?”咎斜倚在椅子上,看似满不在乎的说,声音却发了虚。
一个人伸手抓住天曦的一条胳膊,用力往外拉扯。若在平日,天曦动一下手指便可叫他立时见了阎罗,而现在被咎强喂了软筋丹,却半分武功也使不出来,只能徒劳的挣扎。另外一个从旁边加上,二人合力便把楚天曦从床上拖了下来。天曦情急间攥住了一支床脚,脸上已是泪流满面。那两个人却还在撕扯她,掰她的手指,想把她弄离开床边。
东方咎远远看着,依旧咬着牙,心里却慌作了一团。虽都是自己的算计,想羞辱她让她痛苦难堪,真到了这一刻,竟忘了本来的目的,恨不得立刻便将那两个人碎了尸,只是怎么也伸不出手去。
纷乱揪扯间,“哧”的一声,天曦的外衫被撕裂开,一弯雪白的玉肩露了出来。颀长白皙的颈间,点点殷红赫然刺进了咎的眼里,如红梅落雪,深深浅浅,正是她昨夜留的痕迹。枕褥间的缱绻缠绵,温柔喁语浮进脑中,一下便冲垮了防线。
已然力竭无法再坚持的天曦被那两个人一个猛力拖离了床边,终于哭出声来,
“咎,咎……”
明知是她所为,还是开口向她求救,颤抖着的声音里脆弱无助,生生扯痛了咎心里最是柔软的地方。再也忍受不了的心疼心酸,咎几步扑了过去,一手一个抓了那两个熊样的人,顺着露台便扔了出去,直接丢下了望星楼。
伸手把伏在地上的楚天曦抱了起来,紧紧地揽进怀里,好似拿回失而复得的宝物,抓住便再不松手,
“好了好了……”
抬她的胳膊环住自己脖颈,脸颊贴住天曦的鬓侧不住的厮磨,一边吻她的耳朵一边轻声哄着,
“不了,以后再不了……”
楚天曦哭的声哽难抑,委屈无法自持,浑身还在颤抖着,无力的贴着咎。
“我不追究了,走了便走了,放他们走。不哭了,嗯?是我不好,再没有下次了,好了不哭了……”
自己也红了眼眶。原来,伤害,是比被伤更痛苦的事情。
恨她屡屡不肯随自己所愿,可听到她的哀伤哭泣,还是痛进心里去,究竟是情到深处,谁能奈何得了。
直到软筋丹的药力过了,楚天曦恢复了气力。圈住咎的手在她背上捶了两下,还有颗颗的泪珠滚出来,染湿咎的襟口。
始归来
不多日,东桤国中奉诏而来的各级文臣就到了。
咎与他们商酌着,将南溟与中楚的版图重新进行了分割,划分了新的郡、县、州,安排各级的官员,也建起军营,留兵马驻防。
而哲太子的毒箭一事也在加紧查访,白卫门的消息陆续有了回音。
等一切都安顿妥当之后,咎带了她的大军,即将拔营而归了。
临行前几日,咎派了几个人随天曦去了云曦苑,收妥她的贴身之物。向来素简的七公主也只拿了几套家常衣物,摞了几本书,再就是带上了自己的琴,并无繁累。咎看了搁在那的这几样东西,也并未多言。
天曦神色安静,咎想到什么叫她去做,她便不声不响的去。更多时候,要么立在望星楼的露台上,默默凝视着楚宫,要么干脆就在各个宫殿之间穿行,似要把一切留到脑中一样。属于她的昔日富贵繁华已去,故国家园也不复存在,除了午夜梦回,或许今生将永不能再回到这里了。
起程的当日,咎在承天殿受了留守的官员跪拜。出了宫门即刻下令将整座楚宫封存。厚重的朱漆铜卯大门缓缓关闭,闩上了巨大的铜锁,黄色的封条上有着咎的御笔亲封。四周安排守卫,除了圣旨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咎不再骑马,带了天曦坐进皇辇。马车起行的时候,车厢里,楚天曦掀了帷帘的一角,有些留恋的看着。楚都的大街小巷、一草一木依次远去,美丽的星眸里终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咎在一旁看着,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就有些不耐烦了。
“不用这样行吧?我又不是要带你去逃亡。这里可还是我的疆域,你想回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楚宫我给你好好留着,闲了我们过来小住些日子也是有的,干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