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认为我们是情侣吗?”
我停下来,两次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感觉舌头打结,最终无奈地笑出来,自己都觉得有些窘,继续往前走,想快速完成采购任务。
他跟上来,没有再问奇怪的问题。但一圈走下来,我隐约觉得昀森有购物癖,基本上看见想买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往推车里扔,直到我开口阻拦:“够了。”
“你终于肯说话啦?”对我勾起嘴角,笑得很无辜。
我咳嗽一声,然后提示他:“还差生粉。”
“等一下。”昀森居然跑上前去问前面的女人。
那位大个美国妇人回过头看看他,立即笑了,然后又朝我这边看过来:“你们这一对真漂亮。”旧金山的居民就是这么直率。
“谢谢。”昀森居然还敢认。
我只能低头,随手将架子上的罐头取了两个扔到推车里,装作若无其事,他慢慢走回来,将墨镜往下移了半寸:“我没说错吧?”
“去排队结账。”我把满车的东西移交到他手里,冷酷地交代,“我在车上等你。”
“震函,喂——”无奈地哀号。
坐在车上我深深一个呼吸,闭目养神,脑子里却纷乱得很,今天的意外不少,心情也好像习惯了大起大落,变得比以往都要镇定。尽管心还会摇摆不定,但情感的倾向已经很明显,昀森用他自己的一切打动我,就算没有勇气,就算眼前这些都只是一段时期的冲动脑热,如果顺应本性,我一定还是会去追逐放任,只是现在的我不像以前,浑身没有负责义务,现今,我与他都身兼数职,且每一个身份都要保持完好,这样的生活状态自然是累的,但是不付出所有就换不来没有的,人生没有一点侥幸,这点我跟昀森都懂得,只是涉及与对方有关的问题时,这些理论又都好像不适用了。
迟迟不见他现身,我倒有点担心起来,又猛地想到超市毕竟是公众场合,他也不比平常人,刚刚的丢下他似乎有些鲁莽,于是,我又下车跑进去找他。
一分钟后,我在收银台出口处看见他,他不知哪里找到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帽沿压得很低,我马上意识到肯定有人上来纠缠过他了,稍有些内疚,上前接过他一只手的重物。
“怎么了?”
“救驾来迟,有个女孩要替我结账,还兴奋地大声嚷嚷,我好不容易突破重围,结果没付钱就越过界被一个大个子保安满场追。”说着,自己先笑了,他用才腾出空的那只手一把搂住我脖子往外走,“等我自己全部搞定,我的男友才赶到,我还真是够独立坚强的。”
我被他说得面热起来:“东西没扔吧?”
“不敢。”
“下次记得把脸遮起来跑路。”
“要不……回家你把我藏起来,嗯?”他有些挑逗地摘下眼镜大胆地看着我,“你要是会这么做,我宁愿不要出门。”
“你是大明星,我哪里养得起你。”笑着拍开他的手,故作轻松地坐上驾驶座。
他把东西丢到后备箱,然后不以为意地说:“那我养你好了。”
我也开起玩笑来:“要我在家,我可待不住。”
他有点沮丧地轻叹一句:“你说这种话,我一点成就感都没了。”
“这就是我的目的。”
“哈,我总算认清形势了。”作个出发的手势,“明天我给你做晚餐好了。”
“你?”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怎么?不相信?”他歪着头看我,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说老实话,我这种大厨轻易是不出手的。”
“暂且信你。”
开回来的路气氛好了不少,这是我头一次与霍昀森这样自然地聊天,这种场景我曾经想到过无数次,但每次与他面对面时,又觉得很难做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时机对,也许是心情对,对于出口的话并不是很留意,好像我们一直都是在这样沟通,过往的那些猜测和压抑、焦虑与迟疑都好像不复存在,这一趟家居式的短暂出行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心像一只本来扎紧封口的袋子,突然绳子松开,有东西跑出去,也有东西钻进来,我们都在努力交换和平衡当中。
莫华掌勺的成果还算不错,我和昀森都适时赞了她几句,这使她很愉快,席间她提道:“昨天的郊游泡汤,所以只好用罗宋汤弥补一下喽。”
“郊游?”昀森抬起头穿过生菜叶子看住我,两秒钟后又看向莫华,“为什么……后来没去成?”
“震函组织了小型聚会,同事们前一天晚上都玩得很疯,大家都遗憾说伊森没能到场。”
“以后有很多机会的。”礼貌而得体地笑一笑,他对除我之外的人,都一向维持着很好的风度和教养,此刻对上我的眼神很有点复杂,我只装没看见,不作回应。
吃完饭莫华就宣布告辞,她自己有开车来,坚持不让我送,我把她带到门口,她突然倾身在我唇上轻轻一印,然后俯到我耳朵边说了句话,然后轻快地走了。
我愣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