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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ru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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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由忠辉公子掌管我国的南蛮势力,才能避免天下因南蛮、红毛之争陷於动荡。」

    「我倒不认为那些异国人有那麽大的能耐可以在我们的地方兴风作浪。」

    「南蛮已在我国紮根数十年之久,不少大名和平民都受南蛮传教士影响而成为吉利支丹。只要他们进驻大坂说服秀赖起义,再集结那些因关原之役而失去领地或主家的浪人……」

    政宗打断他:「公然谈论兴兵作乱之事,你不要命了吗?」心下也有些震惊,利用异国势力的对立挑起战事,听起来是异想天开,但亦并非不可行——长安这样的心思已完全越了身为人臣的本分,他不相信家康会看不出来,而家康竟容得下这样的人在身边?

    长安捋了捋胡子,「政宗大人,成大事者都是胆识过人之辈。」

    政宗置之一笑,「你这个自吹自擂的家伙。」

    「我乃猿乐师出生,自吹自擂是我从小练就而来的本领。」

    「你本来不是出身於大久保氏?」

    「我本姓大藏,曾是信玄公的猿乐役者,有幸被信玄公拔擢为武士。後来武田氏灭亡,我辗转投靠了忠邻大人,也跟他改姓大久保。」

    「如果你的本领只是自吹自擂,那麽你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猿乐师吧。」

    长安挪着身子凑近政宗,政宗不喜欢他身上那gu混合着酒、金属和脂粉的味道,像是什麽东西在腐烂、发臭,本能地屏了屏息。这个瘦弱的老者一双眼睛透着jg明,彷佛事事都在他的计算之中,政宗对他实在生不出好感。

    长安放慢了语速:「我的另一项本领,便是能看到地底下的h、金。」

    政宗终於明白家康为什麽能容得下这个人。

    「喂!」忠辉不明白他们言外之意,心里惦记的是另外一件事,「伊达政宗,上次的事……对不起……」

    「上次……」政宗想起来了,手无意地拨了拨眼罩的带绳子,「我可没空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你别得寸进尺!」

    「反正我已经忘记了,这次便当是我们初次见面吧。」政宗不再理会长安。「本来我也有准备东西送给辉忠大人你,只是忠辉大人你是非凡之人,那些东西你一定看不上眼。既然是这样——」他夺下孙市腰间盛酒的葫芦递给忠辉,「只好请你收下这个。」

    「葫芦?」忠辉不懂他的意思,糊里糊涂把东西接了过去,「堂堂大名,这种寒酸的东西你也送得出手?」

    政宗一脸高深莫测:「葫芦生马是没听过吗?」

    「这种事怎麽可能发生?」

    「那你拿回去好好参详,我明天告诉你答案。」

    送走了忠辉,孙市对政宗道:「你这样戏弄你未来nv婿真的好吗?」

    「我没有。」

    「难道葫芦真能生出小马?」

    「当然。」

    「算了……不过政、宗、大、人,那个会生马的葫芦好像是我的。」

    政宗转着地球仪,随手指了指长安献给他的其他礼物,「这些东西你去挑一件走吧。」

    孙市一手按住地球仪,「拿别人给你的东西来打发我,你是有多抠门?」

    政宗有些无赖地拿出自己身上的烟杆和烟袋,「我也没有别的好东西可以赏你。」

    「这个就很好。」孙市拿走了他的烟袋。

    政宗想收回手已来不及,悻悻道:「你又不ch0u烟,拿我的烟草做什麽?」

    孙市笑着把那袋烟草揣入怀中,「小少爷,送人得送你自己上心的东西,不然我收着也没意思。」

    「你这家伙……」政宗心里舍不得那烟草,但表面还是装作没所谓的样子。他把那个放着半张字帖的锦盒边交给孙市,「待会帮我叫人带给小十郎吧。」

    「你还真的送得出手……说起来,刚刚那个大久保长安……」

    「家康不想给的东西,他不仅要了,还想图谋更多,此人怕是不会有好下场。金山银矿也总会有挖完的一日。」

    孙市有点担心:「你nv婿……」

    「你不用刻意提醒那个是我nv婿!」

    孙市哭笑不得,政宗不喜欢柳生宗矩喊他「小男孩」,又不准自己提「nv婿」,这位小少爷真的很难伺候。

    翌日,政宗着人把他的汗血马牵到忠辉府上,孙市实在无言以对,这还真是葫芦生马。

    政宗得知家康将被朝廷晋封为征夷大将军的消息,是在庆长七年十二月。

    家康大权在握,这也意味着政宗回国的日子快到了,但他偏偏很不争气地在这个时候病倒。孙市向来被他折腾惯了,现在这只泼辣小兽不再张牙舞爪,变得病恹恹的,反而令他很不习惯。

    政宗喝过药便抱着被子倒头大睡,不知睡了多久,政宗被一阵雷雨声吵醒,狂风暴雨敲得窗户「啪啪」响着,缝里漏进了一丝cha0寒之气,黑暗中像是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抚0着他,那种冷意冷到骨子里,一点一滴在他t内扩散开来,彷佛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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