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睛,勾唇微微一笑,意思似乎是让她随意处置。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管教你儿子。我脾气好,不与你们一般计较,可若是……”傅九离转了转眼珠子,趾高气扬道:“可若是冲撞了别人,到时候断条胳膊少条腿的,可怎么得了。”
“姑娘教诲的是。”妇人磕头道,吓得脸色泛白。终于有了自家儿子当严加管教的觉悟。
“你们走吧。”傅九离叹气道。慕云澜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她也没必要再跟他们计较。
“谢谢姑娘。”妇人拉着他儿子再次磕了两个响头后,才灰溜溜地走了。
待她们走后,傅九离提起正事。
“慕云澜,莫沉说,他救不了鸟儿。”傅九离说的时候,委屈巴巴:“他不是会医术吗?为何不能救它?”她好不容易把鸟儿救回来,可是却依然救不了它。
“傻子!”慕云澜道:“鸟儿又不是人,又如何能与人一概论之?”
“那怎么办?”傅九离急得要哭,难道当真要她看着自己亲自救下的鸟儿就这么死去。
慕云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睨了一眼傅九离,最后看着她伤心的眼神,长叹一声:“我已经让人去找能为鸟兽看病的人了。”
☆、事起
傅九离立刻转悲为喜,开心之际,跳起来,抱着慕云澜的脖子,吧唧一口便亲在慕云澜的脸上。
脸上传来湿润的感觉,慕云澜微微眯了眯眼,然后长臂一伸,便把傅九离压在一旁的长条案桌上。
正要亲下去,景非便跑了进来。
“世子!大夫来了!”
慕云澜面色一沉,傅九离挣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外面的景非。
看到抱在条案上的二人,景非捂眼,连忙抱头滚了出去。
“呵呵呵,世子,你们继续。”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想要进来向他们世子禀报。
“慕云澜,我们去看看!”傅九离推了推杵在原地面色阴沉的慕云澜,想笑又不敢笑。
“走吧。”慕云澜看了一眼傅九离,面色恢复了平静,牵着她的手便出了悠然居。
经过大夫的救治,受了重伤的鸟儿终于又活蹦乱跳起来,为了防止它在伤还没好前跑了,傅九离把她关在了笼子中,待它伤好了,这才把它给放了。
北夷军营中
“嗯……”
细碎的呻.吟从军营主帐中传了出来,纤细柔媚的女子,一身桃色纱衣,被身材魁梧的男人压在床上,肆意掠夺。
营帐中夜明珠散发着绿色的幽光,一场欢好,终于结束。
盈盈看着身旁紧闭双眸,打着呼噜声的男子,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
她疼,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疼。
她还在春风楼的时候,这男人三天两头才来一次,她也能有些喘息的空隙。如今,她把自己掠夺到了城外的北夷军队的军营中,日日夜夜欺负于她,弄得她满身都疼。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感,只要他想要,无论什么时候,都野蛮地欺负她、凌虐她。也曾怀疑过是她伺候得不好,直到听到他意乱情迷时,那一声声温柔的“柒罗”时,她才知道,他之所以会那么残忍对待她,不过是把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恨意,嫁接到她身上罢了。
因为她无意中听到过侍候她的丫鬟说,,她的眼睛,像极了北夷公主——柒罗。
柒罗是拓拔严的水中月、镜中花。而她南盈盈,是他手中的蝼蚁,是柒罗的替代品。
盈盈躺在床上,揪紧了手中的被褥,看着拓拔严深邃俊逸的轮廓,她心中的恨意越来越盛。
她突然坐了起来,把眼泪逼回眼眶中。放轻了动作,下了床。她穿上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裳,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翻了翻身,然后继续沉睡,身上不着一物,古铜色的肌肉蕴含着力量。
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盈盈柔美的面容,她坐在圆凳上,对着镜子,神色平静地梳理乌黑柔顺的长发。
盈盈放下梳子,从匣子中拿出一个杏色的香囊。慢慢地解开了它的口子,空气中开始飘荡着一股极淡的香味,淡得微不可闻。
这是迷迭香,是盈盈离开前,柳娘给她的。柳娘道,如果有一日真的不想活下去了,便动手吧。
盈盈知道柳娘想让她做什么,所以那时候她接受了柳娘给的东西。至于用不用,那就看时机吧。
她进了军营后,每次拓拔严都是完事后就走,最近他才开始留下来,也开始慢慢对她放松了警惕。
如今迷迭香估计已经深入他的肺腑了,也到动手的时候了。
除了在床第间弄得她不快以外,其实拓拔严对她还算好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人参燕窝,不用她开口,便源源不断地送给她。但是,那又怎样呢?他是敌人、是恶魔,注定不是一路人。
盈盈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放在妆奁中的鎏金簪子,藏进宽袖中,缓步走过去,上了床。
寒芒一闪,金色的簪子往男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