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此人正是蔺都统的话,岂不是说……岂不是说,人家小两口在没定亲前就感情很好?
孙惠强仿佛失了魂一样,跌坐到地上。然后,他朝旁边看过去,正正好好就望见了跪在地上的凌友青和蔺景碧。
“念你只是帮忙搭了个线,没有动手,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素安摆弄着手中的勃朗宁,“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哥哥的。”
极度的恐惧让孙惠强脑中混乱一片。
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两个女子,孙惠强瞬间暴起,指着她们两个喊道,“你们骗我!你们说他们感情不好的!你说段素阳这边你能搞定,可他还好好的啊!你说,你哥肯定会不要她,所以我帮了你,再破坏了婚礼,你就能以都统夫人的名义来扶我上位,让我当上孙家家主。你骗我!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分开!”
虽然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在场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刚开始指责的是凌友青,后面说的是蔺景碧。
蔺景碧不是亲生的事儿,以前的时候外人知道的不多。
但是前段时间有消息不知道传了出来,所以在场的大部分人倒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蔺家的养女居然还把主意打在了都统大人的婚事上……
一时间,在场之人脸色各异。
蔺太太和蔺都统他们就罢了,毕竟他们为了都统夫人和夫人的弟弟,一直在训斥蔺景碧。
可是蔺校长他就一样了。他是从头到尾都是维护那养女的。大家看向蔺校长时候的眼神,十分值得玩味。
蔺校长憋得老脸通红,抬脚踹向孙惠强,“胡言乱语!休得胡乱败坏人的名声!”
凌行长也恨极。但是凌家不比蔺家势大,他不敢对孙家的孙少爷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只指了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蛋小子。我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污蔑我的女儿!”
“我没有污蔑!”孙惠强被踹的狠了,疼的难受,一个大老爷们就这样当众躺在地上不起身,哭了出来,“她们两个人找我做中间人牵线的时候,我怕她们事后反悔不给钱,各自要了她们贴身用的一样东西当做信物。凌小姐给我的是她从小带着的一个观音像,三小姐给我的是个平安符。说好了事成之后我还给她们。现在事情还没完,我钱没拿到,东西都还在我这儿。”
这话一出来,两家人齐齐色变。
只因这两样东西,是两位小姐贴身佩戴的,外人平时根本看不到,更何况拿在手里?
再说了,如果东西是失窃,她们早就该和家里人说了,何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除非是她们主动拿出去的。
可见这孙惠强能够取到东西,那就是她们主动给的无疑。
凌老太太气得晕了过去。
凌行长和凌太太、凌友叶手忙脚乱的照顾着老太太,一时间倒是顾不上凌友青了。
蔺校长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怒急攻心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孙惠强哭得稀里哗啦。
在这个计划中,有两项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其一,段素阳被害得半死不活的,居然伤得那么严重。
其二,蔺都统和都统夫人分明是伉俪情深,压根就没有感情不和一说。
前一个他是被凌友青给坑了。后一个他是被蔺景碧给骗了。总而言之,他是被两个女人玩弄在手中耍的团团转。
蔺景年用脚尖踢了踢他,命令道,“来人,拖出去,仗责三十。”
听到这沉声一喝,孙惠强到底清醒了点。
他挣扎着喊道,“不是说我帮忙说出实话的话,就减轻责罚吗?”又哭哭啼啼,“我又没动手!凭什么打我!”
“已经是减轻了的。”素安淡淡道,“如果你不帮忙作证的话,就是五十大板。”
军杖五十挨下去的话,命都能没了。三十大板好歹还能留着一口气儿在。
想想自己对段素阳做下的一切,孙惠强知道五十下都算轻的,耷拉着脑袋没再吭声,任由两名军士把他拖了出去。
凌家人自知理亏,在蔺都统的眼皮子底下,谁都没胆量去救凌友青。因此借了扶凌老太太去旁边看医生的机会,都溜出了屋子。
蔺校长这回是彻彻底底的丢了脸面。
他无颜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待下去,轻咳一声,捂着胸口说,“我找医生给我看看。”说着就要出门。
结果没走两步被素安给拦住了。
“蔺校长莫要着急,”素安道,“有件事,或许还要和三小姐好好说道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蔺景年就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在几名军士的协作下,凌友青被拖出了屋子。蔺二爷、蔺二奶奶被请了出去。
蔺太太也将要跟着出门的时候,被素安叫住了,“妈,您也过来听听。”
蔺太太就转回了屋中站在蔺景年的旁边,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蔺景年摇头表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