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心黑手辣,现在又被关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怎么恨你和我呢?你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又是一家子人良民,和他碰上,还得了?”
高远被这一番话说得心都揪了起来,若是自己一个人还不怕,可是现在有了舒飞和睿睿,一点也不想将他们牵连进来,而那个混蛋呢,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高远不禁蹙起眉,说:“那爸你是怎么打算的?”
苏老爷子叹气说:“他再怎么不孝,到底是我的儿子,怎么着我也要给他医,不能由着他病死不管。只是,他要是一旦送到医院去做手术,那就不好看管了,我是不放心的。万一叫他跑了,然后摸到这里来。那时候,你们在明处,他在暗处,若是有个什么,可不叫我后悔死了?所以,我现在过去,亲自陪着他,看着他,等他做完了手术,又能被关着了,我再回来。”
高远见舒飞和睿睿在,也不好说什么,便不则声了。
随后,高远去了老爸的房间,看着他弓着背收拾东西,原本一头粗黑刚硬的头发已是斑白,忽然就觉得有些心疼,老爸都这么老了啊。
高远不由自主地说:“爸,要是你实在心疼他,就让他出来算了,他被关了这么多年,没准儿也想明白了,不折腾了。再说,他还有冠心病,再横,又能横到哪里去?”
苏老爷子停了手,看着儿子,摇了摇头,说:“得了,你不了解他,他那性子,改不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放出来,一准儿伤人。真的,我现在就求着你和儿媳妇、还有睿睿三个人平平安安的,不敢叫你们有半点闪失。跟你实话说吧,他老老实实做手术就算了,他要是想怎么样,我就杀了他,再不留这隐患了。”
高远悚然而惊,说:“不至于吧?”
苏老爷子说:“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我也不想多说,先就这样吧,看看半年后能不能回来。唉,真舍不得睿睿啊,你们可要好好地带着孩子。”
第二天,因为高远工作忙走不开,还是舒飞回来一趟,将老爷子送去了机场。
在机场道别的时候,苏老爷子转过脸去抹了一下眼睛,才对着舒飞说:“儿媳妇,我知道你是个细心又靠谱的人,我真的很满意。我就走了,麻烦你尽心看着睿睿,还有高远。高远这孩子吧,面上看着冷,其实心善得很,又孝顺,说心里话,我是有些偏疼他,可是,老大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唉,不说那个混账了,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把儿子和孙子都托付给你了,千万留心啊。”
舒飞也不禁动容说:“老爷子你放心吧,我会的。这一路要保重,我们等着你回来!”
苏老爷子走了之后,高远一家三口过了一个非常轻松愉悦的春节。
节后大约一个星期,高远的远望地产在主板上上市,开市价格二十五元左右,随后一路摸高,直奔四十元大关。
荣登董事长之座的高远作为第一大股东身家狂飙,晋身当地富豪前十名,成为c城最令人瞩目的年轻企业家,钻石王老五。
舒飞获赠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十分不安,这等于是几千万人民币啊,又听说是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接着转百分之一过来,便想要劝止高远。高远只是宽慰他说:“还什么还?公证过去公证过来麻不麻烦啊?再说,我们这一辈子不离不弃,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放你那里还是放我这里不都一样吗?”
舒飞这才作罢。
又过了几天,远望地产在一次高价的地皮角逐中胜出,获得了c城四环外的一大块开阔的空地。
远望地产的崛起及其神秘的掌门人高远再次成为c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高远的大幅相片频频出现在各类财经甚至八卦杂志上,因其英俊不凡的相貌、修长健美的身材乃至冷峻沉稳的气质秒杀c城女性芳心无数,成为当地报刊杂志乃至论坛等处热议的“十大梦中情人”之首,一时风头无两。
“人怕出名猪怕壮”,值公司上市和竞标期间,高远处事都十分低调。除了十分必要的场合,几乎不在外面露面,就是三点一线式的生活,也就渐渐地淡出了喜好追逐热点八卦的市民的视线。
这一日,高远带着舒飞去看那一块新的地盘的规划沙盘,原来高远打算将这一大块地皮建成民用住宅,力图打造成c城的风向标似的高档住宅区。
在明亮开阔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高远环抱着自己的爱人,一起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似火红日,满怀憧憬地说:“投身民用住宅建设,我们远望地产将迎来事业发展的高峰期,当然,你的腾飞广告也会是黄金发展期,因为,我们会做大量的商业广告来推广。”
舒飞不禁微笑起来,他接手的广告公司被易名为“腾飞”,自重张复业以来靠着以前的业界口碑和客户关系,在舒飞的指挥下运作良好,上个月就完成了销售额三百多万,纯利五十多万,而且,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若是以后第一大客户远望地产真的投身于民用建筑,光是这一个业务就够“腾飞”赚个盆满钵满的了,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高远贴在舒飞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