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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将他安置在一楼,面向边涘的方位,七日之内他的症状会有所缓解,半月后恢复正常。”

    他对棠陆道:“去边涘河中央。”

    二人一路步行至河边,向附近的渔民租了条小船。

    棠陆扒拉扒拉床尾贴的行止符,一边咬几口从树上摘的野果,涩得他舌头发僵。

    为了外出不误事,只能靠檐清为他备的辟谷丹饱腹,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难耐的很。

    当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檐清把他胃口养刁了也并非没有可能。

    朱缇嗤道:“这下宿主知道我的感受了吧,叫你说话不算话,不给我买品鉴百味糖。”

    “谁叫你最后坑我,算了不说这个了,朱朱,边涘河上这么多来往的商船民船,这么多纤夫渔民,妖怎么只伤他不伤别人?”

    他脑海里出现三个小人,一个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另一个人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最后一个小人推开二位,怒道:“少给我提受害者有罪论。”

    他也不知道该信哪个。

    朱缇沉思:“嗯……不知道诶,原着在此处一笔带过了,连坑都不填,就算填了也是句句离不开口口,页页缺不了**,能理清缘由的我敬他是条梁山好汉。”

    “但是奆奆可以问师尊,他收集了不少信息。”

    “是哦,”棠陆点点头,回望那身着蓝衣端正立在小船前端的人,出声询问。

    “谨之,那妖族怎么只挑刘砚下手,莫非他与妖族之间有过节?”

    只见檐清仙君,云崖仙人,负手端立,玉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不知。”

    “……”

    棠陆疑惑:“那,那些纸鹤……”

    “其中几只负责调查河附近的异样,所幸一切安好,那妖物似乎并不想与世有争,因此在河心设下重重障眼,独自清修,深居简出。”

    他迎着天光,语气柔和,“其余纸鹤打探了边涘的美食美景,我们完成任务后不必急着回去复命,可在此地逗留几日,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关你紧闭的那几个时辰里,我仔细回想你我二人的过去,发现出门游玩的次数屈指可数,是我疏忽大意,整日闭关而忽视了你的感受。”

    他语气笃定,“今后不会了。”

    朱缇哭笑不得:“不是吧,宿主奆奆,你们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度蜜月的呀?”

    棠陆一掌将它拍飞,“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少胡言乱语。”

    “童言无忌嘛~”

    另一侧,檐清足尖一点,跃下低台,轻声道:“就是这里,记住我嘱咐你的话,待会跟好我。”

    说着在他和自己身上各贴了一张避水符,用捆仙索系住各人一只手腕,带着棠陆纵身跃入看似平静无波的水中。

    当棠陆再次醒来,别说是檐清了,连绑他俩的那根捆仙索都不见了。

    更糟的是,他发现他正躺在别人的床榻上。

    最糟糕的是,床的主人就坐在他旁边。

    那饰佩环戴金钗的女子转过身来,冲着他粲然一笑,美得亦正亦邪,雌雄莫辨。

    她道:“小仙君,你醒了?”

    纤纤玉指轻轻挑起他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她应该是极好看的,只不过妆容过于浓艳,细长的挑眉配上上挑且锋利的眼线,平添了几分攻击性。

    不知怎的让人看了心里犯怵。

    棠陆往床里侧挪了挪,和她拉开距离,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谁?”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丹唇微勾,“我自然是这水下宫殿的主人,至于你,小仙君,你是来我这里游玩观光的么?”

    朱缇揉揉惺忪睡眼,“这么说,她就是我们要抓的妖物?”

    棠陆:“十有八九,光咱们俩不可能擒得住她,谨之去哪了……嘶……”

    下巴传来钝痛,那女子两指钳住他下巴,他挣了两下都没挣开。

    下颌骨都快被掐碎了都……

    救命!

    她又道:“说起来我还救了你一命呢,这境中遍布险障,我发现你的时候,你险些命葬鱼腹,不过你不必对我感恩戴德,”

    棠陆皱眉后退,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啊。

    他在识海里问朱缇:“遍布险障,谨之会不会有事?”

    “系统检测不到主角有受伤的迹象,奆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那女子抓住棠陆的脚踝骨往回拽,倾身压上,附在他耳边低语:“无以为报的话,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放开我!”

    “猪蹄你倒是帮帮我啊!”

    朱缇小手一撑,看戏看得很投入:“哇哦~”

    棠陆又踢又踹,愣是没踢动半分。

    书里都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筋骨,这话说的不对,眼前这位姑娘应该是水泥做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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