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凌没怎么犹豫,拿起那颗银色小丹就往嘴里送。
手腕被表兄一把攥住。“你都不问问这蛊丹有什么害处,就敢这么直接吃了?”他的逆来顺受让施少维更觉心中愧疚难当。
少凌苦笑,掂在指尖的银白蛊丹有如珍珠般泛着莹润光华,“这蛊名为君臣,蛊王泛金,臣蛊为银。服下臣蛊之人必为蛊王效命,不得有违。而自身的功力,也永不得凌驾于蛊王之上。”也就是说,吃下臣蛊后,哪怕他以后的力量再强大,再怎么提升,也始终受蛊王的实力限制,永远无法超越。“蛊王是在少维哥身上么?”
一身软锦青袍,神色永远从容谈定的施少维窘迫地别开目光。
他一向敬重爷爷,但对这次的做法十分不认同。
医圣之位向来有能者居之,又不是非自己不可。若他日,少凌的能力在自己之上,便该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不止是少凌,其他的兄弟姐妹,乃至任何一位族人,只要能力比他强大,他也会心甘情愿将继承人之位让出,只当退位让贤。可是用蛊毒来压制少凌的力量,让他永远臣服于自己,靠这样巩固而来的地位又有什么意义?
在爷爷逼他吃下蛊王时,他已经预见到好不容易才对自己有了亲近之心的小表弟,必定又会因为这种不公平的对待而与自己离心离德。
“少凌,不想吃就别吃!”在药王谷,谷主施憬悟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违抗。但少凌不同,他不是谷里的人这个想法一起,施少维便暗自心惊,难道自己也从没将表弟当成是真正的族人?
少凌轻轻压下他制止自己的手。别说这只是君臣蛊,就算是穿肠的毒药,为了嫂嫂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我只是好奇,臣蛊是给我一个人吃,还是其他施家人都要吃下?”吞服蛊丹后,他又淡淡问了一句。
施少维有种无言以对的难堪。
坐在床边的谷主满意点头,拂了拂衣摆上沾染的微尘,“当然只有你一人需要服用,其他的施家后人绝不会对少维怀有二心。”
少凌脸上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一直维持着浅淡礼貌的微笑。施少维隐约觉得他有些改变,过去的少凌不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可现在,明明心里那么难过,那么不甘和无奈,他还是委曲求全,以求维系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让少凌服下臣蛊一事也遭到谷主施憬悟自家夫人的反对。
“这个小外孙儿你到底是要不要了?”寒江雪已经年过六旬,外貌上却犹如妙龄少女。此时正凶悍地叉腰责问夫君:“你想让他留在山谷,但所作所为却是把他往外赶!我敢保证,只要他嫂嫂的病一好,他就会马上打包离开咱们药王谷你信不信?”
“他想走也没那能耐。”施憬悟镇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虽然夫人发火让他心里有些毛,但还是需要维护一下身为谷主的尊严。“我的确希望把他留在身边,但也得确保他不会对少维和其他人造成威胁,待他日后成长起来,力量也不至于脱离我们的控制。”
寒江雪“呵”地轻笑,晓有兴味地交抱双臂,“你对这个小外孙倒是很有信心。怕他以后会超越少维,连你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也压制不住?”夫君的眼光向来精准,害她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外孙产生了浓厚兴趣,觉得哪天该去见一见。
被看穿心思的施憬悟局促地轻咳一声,嘴硬否认道:“非也,不过是预防万一。”夫人貌美,几个孩子却没有遗传到,反而是少凌的容貌上有几分阿雪的影子,所以在处理他的事情上,自己是又忌惮又心软,既时刻防备着外孙儿沾染了俗世劣性,另一方面却又极想将人留下。
“你素来不喜研制蛊毒,这君臣蛊是从哪里来的?”寒江雪微微眯起眼。
施憬悟觉得瞒不住夫人,坦白道:“如你所想,便是从文锦那儿要来的。”要数对蛊毒的研制,女儿施文锦可谓独步天下,少凌在这方面的天赋也大多是遗传自他母亲。
“你想锦儿讨要蛊毒,然后逼她惟一的孩子吃下?”寒江雪不敢置信地倒吸口凉气,美丽的眼眸瞪得大如铜铃。“你可考虑过锦儿的感受?你考虑过以后要是让少凌知道了,他会有什么想法吗?你还让不让他们母子俩相认了?”
“文锦不是从来都不想认这个孩子吗?”女儿心思难测,在想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猜不透。但文锦对孩子只字不提,只当完全没这个人一般,想来是不存有什么爱护之情的。而少凌对于生母的事也从不过问,淡漠的脾性竟跟文锦如出一辙。
夫人倒没他这般乐观,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静待日后的发展了。
一个月后少华循例过来送汤药的时候,又听到房中暧昧的声音。这些日子她已经被训练得无论听到什么都脸不红心不跳了——果真如那三妹所说!少华没好气地想。
“啊啊,少凌不,不行太深了今天不要了好不好?啊”
清晨时分,云卿总被小夫君缠着欢脔,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声音。
少凌还没放弃让嫂嫂流产的计划,总觉得只要自己cao到子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