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咬着唇,很想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的憋屈。
可她怕惹怒了许大丫,只好收敛住所有的坏情绪,免得对方不给她治脸。
“我找你们掌柜,是她让我来的。”
她十分快速而简明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仿佛来求许大丫治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要完成这件事,能够快速的知道结果就好。
如果许大丫直接告诉她,我治不好你的脸,兴许她还会松一口气。
因为让许大丫给她治脸,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万一许大丫没安好心,是要再害她呢?
可如果她不来问,心里又总是存着些不确定,生怕自己错过唯一的机会。
都怪这个该死的许大丫,为什么胡乱开口!搅得她心神不宁!
秦英有些古怪的看着她纠结而着急的脸色,有些不确定的伸手拉响了铜铃。
这铜铃是许含章特意挂在后堂门口的,如果前面有事需要帮忙,就不用来回奔波找人,只要拉响铜铃,后面的人就会知道了。
许含章听见铜铃声响的很急,连忙从小门去了前面。
秦英迎上她,“掌柜的,王小姐说是您让她来的。”
许含章抬头一看,果真是王瑶带着丫头香兰找过来了。
“你真能只好我的脸?”
王瑶的目光中明显带着不相信,可她跑遍了禹城的药堂,那些大夫都说没有把握让她的脸恢复如初,只能保证疤痕会一点点淡化。
她可等不了那么久。
谁不知道,疤痕越早治疗恢复效果越好。
许含章道:“你先给我看看你吃过什么方子,我才能判断。”
王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脉案方子都拿了出来。
许含章看过之后叹了口气。
王瑶心头一跳,连忙问:“怎么,你治不好?”
“不是!”许含章见她又要哭了,连忙解释,“你落疤的原因就在于,你看了太多的大夫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王瑶不解。
许含章说道:“每个给你大夫开的方子都没错,但每个大夫治病的方法不同,有的是消炎清热的法子,有的快速发痘的法子,两者相冲,怎么可能不严重?”
并不是每个大夫治病的时候都那么严谨,像溧阳镇这种小地方,就少有大夫会去看病人的脉案和吃过的方子,很可能听说病人吃过什么方子不管用,就直接让病人换另一种法子治病。
病兴许会被只好,但也可能会伤了内里的脏腑,有一些副作用。
王瑶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怎么办?”
许含章见她又想治病又不大信任她的样子,皱眉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要完全听我的办法治病,我保证会让你用最安全,最快速的办法祛疤,可你若犹犹豫豫,不能完全配合我,那你就去找别人。”
王瑶咬牙想了一会,点头,“我答应。”
“那从现在开始,你每日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间涂药,都要听我的。如果你有一点做不到,或阳奉阴违,我都不能保证能去掉你的伤疤,你可清楚了吗?”
“好……”王瑶心中虽然狐疑,不知道吃饭跟治病有什么关系,但她此时除了相信许含章,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香兰在旁小心翼翼的问道:“许掌柜,你不会借机坑我们小姐的银钱吧……”
王瑶立即回过神来,神情看起来可怜极了,“许大丫,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毛啊!”
先前王太太骗许含章不成,被迫以最高价十五文一块的价格,定下了一千两银子的肥皂,被王老爷一巴掌打的牙齿松动,王瑶顶着一脸麻子,也不敢在亲爹面前露面,母女俩几乎快要失宠了。
好在许含章的肥皂的确很好卖,王家并没有赔多少。
王老爷渐渐消了气,竟然有再订一批香皂牙膏的意思。
王太太和王瑶母女俩知道后,不敢再来找馥春阁的麻烦,一个在家忙着收拾借机上位的孙姨娘,一个老老实实看病。
许含章有点好笑,“放心吧,我只按市价卖给你,而且见效之后再收钱,不会多赚你一分钱的。”
王瑶这回放了心,“那好……”
许含章拿了纸笔过来,罗列了一些应该避忌或利好的食物,说道:“我之所以要干预你的饮食,是因为有些食物不利于疤痕平整,有些食物却能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只有将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祛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