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忆脸朝一个方向,“西边吧,那边没那么热。”
竹沥了然,“行。”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等休息够了,就离开沿着河边往前散步去了。
他们走后,那棵似乎枯死的大树竟然长出了小小的嫩芽。无人之际,树前慢慢的透出一个头上满是树杈,着一身绿衣的矮老头。
他表情有些欣喜,抬眼看着刚才荆忆所在的地方,面露感谢。
荆忆并不知道那个树精长什么样,在做什么。这个时候,他们俩正在观摩吵架。
“娇儿,你别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他之前帮过我,他一点请求我答应就是还人情了。”
“可是,你在帮他欺负其他人!”
崔卫舒反驳道:“那是因为那个傻子先动的手,他只是想自卫罢了。”
崔卫娇气极:“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先动的手?温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再帮他了,而且我只是放风而已,没有动手。”崔卫舒极力安抚妹妹的情绪。
崔卫娇心里还是很难过,她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那个傻子。他脸上身上都是伤,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他本身智力不全,每天就是坐在自家门口看云发呆。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温斌。
一个在暗处目睹一切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告诉崔卫娇,是温斌不分青红皂白觉得他看天的表情是在对他不屑,于是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奶奶想阻止,却也被扇了一巴掌。
第二天温斌又来了,还是一样的直接动手,而且这次她兄长也在其列,这么能不叫她气愤!
“兄长,我不会害你,我是亲耳听到是他温斌不由分说地先动手的,这样的人你应该离得远远的!”
崔卫舒不相信自己被骗了,但是妹妹也不会骗他,他有些犹豫,崔卫娇趁热打铁:“我们现在应该好好的做事,好好过生活,温斌此人在私塾时就是不正经的一个人,跟他在一起肯定没好事的。”
崔卫舒虽然心中怀疑,但是更多的还是信任妹妹的:“我不知道是温斌无事找事,真是如此的话,我会和他们划清界限的。”
这句话在之前就已经听他说过了,虽然崔卫娇还是很担心,但是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兄妹两人提着手里的猎物离开了,荆忆的好戏也落幕了。
“这两人有些熟悉啊。”荆忆看向竹沥,“你知道我在哪见过他们吗?”
竹沥记忆极好,但是无关的人,也不会特意去记,他回忆了一下,无果。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荆忆仔细想了一下,那个女孩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灵光一闪,荆忆找到了角落里的记忆。
“十几年前去讨两只妖的报酬时见过类似的眼神。”
“十几年前的话,就是后代了。”竹沥想起那件事,想起了让荆忆心痛三天的两只妖。这些记忆让他的眼神有些凉。
那天荆忆没什么太多的记忆,只是那个怀着孕的女人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眼神里更多的是审时度势,一直在寻找机会离开。
“双生儿啊,倒是吉祥,不过好像遇到了矛盾。”
“再走走吧。”竹沥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荆忆关注他们,也只是闲暇时的乐子罢了,现在他们走了,荆忆也就没有了其他的兴趣。淡淡的道了声:“嗯。”
崔卫娇带着治伤的药膏来到那个人家里,身后还跟着崔卫舒。两人放下东西,崔卫舒道了个歉,又安慰了奶奶好一会儿才离开。
出了他们家们,崔卫娇松了一口气,崔卫舒抿唇,眼神复杂。不知道觉得是道歉难堪了,还是觉得这家人很苦。
他们踏着星辰回家,崔卫娇对着崔卫舒说:“我累了,兄长可以背我吗?”
崔卫舒愣了一瞬,妹妹好久没有这样撒过娇了,眼底柔和了许多,“好。”
一路上,崔卫舒还是会和她说说自己发现的有趣的事,崔卫娇还是认真的听着。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啊,不应该有隔阂的。
快到家了,崔卫娇从兄长的背上下来,两人相视一笑,进了巷子,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虚浮的男子。此人脸色暗沉无光,眼睛凹陷,眼下有着浓浓的黑影,双目无神,身上像是很久没洗过澡一样,难闻的紧。
崔卫娇赶紧退到一边,谁知那个男子还是注意到了她,脸上慢慢扬起令人恶心的笑,“哪里来的标志的姑娘?这么晚了,多不安全啊。”一边说,还一边抬手要去摸她的脸。
还没碰到崔卫娇,他的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崔卫舒厌恶的把他扯开,男子走路不稳,踉跄了几步。
“别拿你的脏手碰她,滚!”
男子被人落了面子,很生气,但是自己又打不过他,只能恶狠狠的放了句狠话:“你等着!”就跑开了。
崔卫舒不在意他没气势的话,转过头来对着崔卫娇叮嘱,“这里新开了饭馆,多了些人,鱼龙混杂,你以后出行要注意安全,晚上就不要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