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注意了距离,只落在了小狼崽前头,震得小狼崽停了下来,像是受了惊一样炸了毛冲祝知折低吼。
仇夜雪拧眉:“祝知折你能不能放过我家的花?”
这花可是藕荷精心照料的。
一听某三个字,小狼崽又收了方才的架势,冲仇夜雪摇尾巴,再嗷呜了声,却到底还是不敢冲到仇夜雪的脚边了。
注意到这一幕的祝知折扬扬眉,有个猜想:“阿仇,你给这狼崽子取了什么名?”
这要是换旁人在这儿,多少都有点心虚,毕竟祝知折好歹也是个太子,还是个阴晴不定,性格令人捉摸不透的太子。
可仇夜雪却没有半分波动,甚至还讥讽地勾勾唇,眼里满是挑衅地望着祝知折再喊了声:“祝知折。”
小狼崽应得很快,还很兴奋,似乎被仇夜雪点到是件很开心的事:“嗷呜!”
站在仇夜雪身后的鸦青和踯躅都紧张了下。
而祝知折被人轻笑了声,舔着自己的牙尖,大名安在了一只畜生身上,也没半分恼意。
他撑着隔绝了他和仇夜雪的桌子,凑近仇夜雪,咧嘴笑时,尖牙着实有些晃眼:“阿仇啊。”
仇夜雪挑眉,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就听祝知折语气完全称得上愉悦:“我没想到你这般爱我念我,都要睹物思人了?”
仇夜雪:“?”
睹物思人是这么用的么?
祝知折继续道:“你要真这般想我,大可搬进太子府……”
眼见他话越说越不对劲,仇夜雪毫不留情地抽出茶盏的盏托,对着祝知折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就砸了过去:“滚!”
祝知折抬手一挡,稳稳接住了盏托,放到了桌上:“几日未曾见你,想得紧,我坐坐再滚。”
仇夜雪:“……”
他没忍住:“神经病。”
祝知折点点头:“多谢阿仇赞美。”
仇夜雪彻底不想理他。
偏偏祝知折要叫魂:“阿仇。”
仇夜雪不理他,他就拖着语调,带着那点好听的京腔,喊了一遍又一遍。
仇夜雪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得紧了紧,疼痛让异样感消退一点,也让仇夜雪压不住心头的躁意,偏头睖他:“有话就说。”
祝知折笑得有些懒,朝他伸出了手:“手。”
仇夜雪不明所以,不想理他,但祝知折显然也知道他家阿仇素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便直接伸手抓住了仇夜雪的手腕,把人的手拉到了桌面上。
仇夜雪猝不及防,虎口的擦伤便暴露在了祝知折眼下。
踯躅一惊:“世子?!”
仇夜雪想要抽手回来:“一点小伤。”
祝知折却不让,压着他的手,单手从腰间摸出了一瓶伤药:“忍着些。”
他笑容有些淡:“我那鞭子上头沾了不少人的血,又刚用油浸过,不上药回头伤势扩大,还得留疤。”
祝知折想,回头就把那鞭子给绞了烧了。
仇夜雪:“我是男子。”
“男子也可以好看。”
祝知折接过藕荷递上来的帕子,控制着力道,尽量轻柔地给他上药:“我们阿仇,全天底下最好看。”
他语气随意又散漫,可稠墨似的眼瞳满是温柔,叫仇夜雪炸起的毛无端顺了下来。
第34章 三十四只狗
他把命押在了台上,能不能赢回来,就看祝知折了。
次日云锡跟祝知折走了一趟回来后, 仇夜雪就等到了遂烈被揭穿身份的消息。
天子震怒,诘问天莽。
朝廷上的详细仇夜雪是不知道,他只知在当日, 消息就传得满城都是了。
天莽请罪, 舍弃了遂烈, 将遂烈交由了他们处理。
然后那一日……
祝知折将遂烈绑在马后,拖着他在京中跑了足足五圈。
其实在第三圈时, 遂烈就已经咽了气, 可祝知折还是将人活生生拖了五圈, 血都流干了才放过他。
仇夜雪没去看, 是踯躅告诉他的。
踯躅说时, 仇夜雪正好将一份名单交由藕荷, 让她去办事儿。
听到后,仇夜雪微顿了下。
踯躅低垂着脑袋,不太敢在此时嬉戏。
世子身边的人都看得出, 世子虽对太子殿下冷言冷语、态度恶劣, 但太子殿下在世子这儿是有些不一样的。
世子对再亲近的人, 都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就算是有时候会来了火, 也是压着情绪说话,因为世子说过,吵架无意义。
可跟太子殿下……世子做了好多无意义的事儿。
世子心狠,却也心软。
他像是天上下来的神佛,就话本里的那些一样。
即便是罪大恶极的敌人, 除非是审讯逼供, 不然世子都是能给个痛快就给个痛快。
他不喜为了宣泄情绪而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