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陷害她,也不想些高明的法子,偏偏用这种稍微有些经验的老大夫都能看出来的毒药害人,这不是瞧不起她吗?
时初不知道设计这一出戏的人怎么想的,难道他觉得一个开药铺的人,会看不出砒霜中毒的症状?这么拙劣粗糙的算计,时初根本无法理解。
“这人是被砒霜毒死的,根本不是吃我药铺里的退烧丸,别想着诬陷我。”时初冷着脸对那群被绑起来的死者家属道,“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我这里闹事,但招惹了我,你们就别想能全身而退。”
“不可能!他就是吃退烧丸吃死的!什么砒霜我听都没听过,你别想抵赖!”死者的老婆色厉内荏地喊道,似乎觉得声音大就证明她有理似的。
“等其他大夫来了,看看到底是谁在抵赖。”时初很不耐烦,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药铺和制药厂做大了就让人眼红,树大招风,但她没想到会有人用人命来陷害自己。
许晶很快就把附近的好几个有名的大夫都找来了,治安局的人也跟着来了。
“快让开!让大夫去检查。”许晶满头大汗地拉着一个老大夫的胳膊说道,围观的人见状连忙给他们让了路。
老大夫气喘吁吁地被拉过来,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蹲下身子一一地检查死者的身体,然后得出了一个跟时初一样的结论:“看他身上这症状,应该是死于砒霜中毒。”
许晶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根本不是因为咱们卖的退烧丸。”
“这几位大夫也请过来帮忙看看吧。”她又对旁边几个大夫说道,幸好大夫们见多了各种各种的病患,对尸体并不忌讳,都一一看过了,然后依旧得出了跟时初和老大夫一样的结论。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当然会帮这姓时的说话了……你们这群该天打雷噼的人,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勾结在一起……”死者的老婆又大骂起来,连同几个大夫一起骂。
大夫们顿时不乐意了,被人诬陷,事关自己的医德,于是纷纷对着被五花大绑的几人说道:“我呸!我行的端做得正,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你现在污蔑我跟时老板勾结?这是侮辱我!你家这男人就是吃砒霜死的,无论哪个大夫看了都能认出来,你们心术不正想讹上时老板却拿这种常见的毒药下毒,真是又愚蠢又恶毒……我看是你们自己杀了自己的亲人……”
两方人马吵得热火朝天,但验尸的过程众目睽睽,验尸的又都是本地受人尊重的大夫们,因此围观的人都相信大夫的话,觉得这群人是特意毒死自己的家人来讹诈这家药铺的。
时初对治安局的人说道:“各位官爷,你们现在也看到了,大夫们验尸得出的结论跟我的是一样的,死者是砒霜中毒而死,根本不是吃了我的退烧丸。虽然我药铺也有卖砒霜,但因为砒霜是毒物,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中毒,因此我规定了,只要是从我药店里买的砒霜,都会登记好顾客的身份以及买砒霜的用途,但现在我药铺却没有这家人购买砒霜的纪录,因此让死者中毒而死的砒霜不是从我这里买的,希望你们能好好审一审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砒霜。”
这起桉件并不复杂,治安局的人很快就把这群人带走了,包括死者。
时初跟着去交代了一些问题,治安局的局长跟县长并不是一路人,因此时初并没有受到刁难,说完了自己的怀疑之后就很顺利地从里面出来了。
她知道这回设计自己的人之中很可能就是县长陈道发的小舅子钱三横,因为看设计自己这件事要是成功了,谁获利最多就知道了。
钱三强之前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强行加入她的制药厂,美其名气“入股”,然而只是空口套白狼罢了,以为时初没有背景好拿捏,来找她的时候还高高在上,一副他想加入是看得起时初的模样。
时初当时就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钱三横气急败坏地把他姐夫是县长这事拿出来威胁时初,但时初依旧很坚决,就是不同意他的加入。
钱三横最后是被她气走的,而离这件事才过去了四五天,如今自己这药铺就摊上了这桉件,要说里面没有钱三强的事,时初一点儿都不相信。
如今那抬着尸体来药铺闹事的人都被抓进牢里关着了,现在只需要看看谁会去联系他们就可以知道幕后到底是谁了。
果然,时初从收买的一个监狱看守那里得知真的有人去见了那些人。
这件事不宜牵涉太多人,时初便自己去跟踪那个探望死者家属的人了。
那人很警觉,探访出来之后绕了好几条路,又七拐八拐,才终于拐进了一座四进的豪华大宅子的后门。
这么豪华的大宅子非常容易辨认,时初毫不意外,因为这就是钱三横的家。
果然这事是这家伙干的,时初偷偷地潜了进去,找到书房的位置,翻到屋顶拿下瓦片,往下一瞧,果然看见肥头大耳的钱三强气急败坏地臭骂那个去见了死者家属的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给人下毒偏偏用那么容易辨认的砒霜?猪都比你聪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