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将橙皮油改成柠檬油更好。
酒吧里并没有现成的柠檬油,他便一手拿起喷枪,一手捻着块新鲜青柠,开始烘烤。
这项工作难度很大,一般只有经验丰富的调酒师才能做到,稍有不慎便会被灼伤,冯路易却沉着地完成了,指间翩飞,火焰妖冶舞动,金黄的果肉逐渐软化、蜷缩,变成熟透的胭脂色,一场芳香四溢的魔术。
迟曜看着他异常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快,他接过冯路易递来的酒杯,压惊似地一饮而尽,冰块在齿间碰撞,柠檬的酸甜盖过了酒的苦涩,但醇厚依旧。
气氛重新活络起来,其他人打趣道:“迟哥你这惩罚不够味啊,咱们之后干脆先定惩罚再抓好了。”
迟曜不置可否,抓手指这游戏看似弱智,但惩罚游戏才是重点,老手们会借此机会撩妹,使出公主抱和接吻等俗招。
他总不可能和冯路易做这些吧。
迟曜轻咳一声,道:“看在这杯酒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不许再输了。”
冯路易自然答应了这无理的要求,心里还有些遗憾,他确实是故意被迟曜抓到的,想借此获得一点点肢体接触。
除此之外,他还有些疑惑,因为迟曜喝下酒后并无异常,酒量并没有那么差,也不像喝不得龙舌兰酒。
那,为什么上次在电影院卫生间里,会醉成那样?
难道说,让迟曜醉的,根本不是龙舌兰酒,而是他的信息素本身?
Alpha怎么会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起反应呢?
他那天捡到被撕掉标签的抑制剂时就产生的猜测,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原来迟曜的秘密是这样……
他陷入了沉思。
……
比起冯路易的放水,也有人非常努力还是被抓到了。
夏子葳沮丧着脸,他的惩罚是咬下旁边陪酒女仆的发绳,他脸皮薄,也不敢靠太近,折腾了半天都没咬掉。
最后还是人家自己取下来交给他的,女孩见夏子葳还是一脸委屈,托着腮笑道:“葳葳酱,你名字取得好对哦,夏紫薇,哈哈哈,还是个格格呢,怪不得这么娇气。”
球队的人也搭腔道:“格格,那不如你也扎个头发?”
“你们欺负人,我都完成任务了,怎么可以又随便改游戏规则呢?”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也能改啊。”
夏子葳涨红了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了眼迟曜,心生一计,将头绳高高抛起,挂在天花板的灯球上。“那我也改规则,不抓手指了,改成符合条件的人要上去把头绳取下来,成功的话我就扎。”
其他人一听有点意思,便同意了。“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手上没戴饰物的人。”
迟曜正夹了一颗樱桃吃,突然感觉到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自己。
该死,机会总是留给没准备的人。
他今天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没有任何小饰物,表前些日子也丢了,迟曜看着Omega又期待又抱歉得站在下面望着自己,只能认栽。
毫不犹豫地答应才是猛A的作风。
不过这天花板真是高,叫人搬梯子过来又太麻烦了,他没多想,喊道:“冯路易,来搭把手。”
说白了就是当人肉梯子。
冯路易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有些懵,犹豫了片刻,伸手托住了迟曜的腰往上抬。
“这样可以吗?”
“再往上点。”
迟曜以为他会把自己先放下来再调整位置,谁知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手臂承受住迟曜全部重量往上一推,受力点就移到了迟曜的小腿上。
高度倒是够了,迟曜抬起手去够发绳,他今天的卫衣很宽松,但不是太长,露出来一截白的腰,正好对着冯路易的脸,迟曜的腹肌形状不算夸张,薄而紧致,动作间,甚至轻轻擦过少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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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路易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嘴,顿时觉得有些煎熬,衣摆在他额上轻轻拂弄,只要稍稍偏头,整个脑袋就能埋入以下,今天迟曜出门前,一定打了足够的抑制剂,所以他没能闻到任何信息素味,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冯路易觉得很后悔。
他后悔在迟曜家借宿那晚,用被子盖住了迟曜的上半身,导致他错过了更旖旎的风光。
圆润的脐眼很浅,同样透着诱人的粉,按理说这是生命纽带斩断的缺口,缺口怎么也会如此美丽呢?
他想迟曜大概是没有缺点的。
如果腿弯上的胎记是一弯新月,那么现在已经见到了满月,他脸上平静无波,内心却亢奋到了极点,不过月亮再往上,肋骨阶梯的尽头,又是黑漆漆的夜幕了,那里也是一条缝隙,只能窥见少年的呼吸幅度。
第三条缝隙。
他有些病态地记下了这个数字。
冯雪兰说,当人非常迫切想记下某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