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绞紧后穴,扭动腰臀,给予施暴者更多迎合。
然后意识开始不清醒了。
也许一个时辰,也许整个晚上。
醒来时天边微亮,身边空无一人。窗边凝着一片沉黑的影子。
“闹够了没?”
云离循声望去,看见了那片影子,眼睛开始发酸,视线有点模糊。他想起那个人曾经说笑,双方对峙,对于弱的那方来说,气势是最重要的。于是他眨动眼帘,眨去饱含思念和愁苦的湿气:“不够。”
黑影立在原地,寒凛的嗓音似乎要将晨光绞碎:“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离眨了好几次眼睛,鼻尖却越来越酸,干脆阖上眼帘,说道:“我在纵欲。”
“你在犯贱。”
云离心口疼了一下,周身冷了一下。他视死如归一般睁开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影子,一字一字说:“欲不可耻,你教我的。”
黑影并未驳斥,语调平静而冷漠:“欲不可耻。把情爱当作威胁人的手段,自轻自贱,很可耻。”
微风拂动纱幔,黑影逼近,借着月光,云离看清了那张脸。
并非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那是一张完美的脸。
完美得不似真人。
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失望,没有厌弃,也没有疼惜。眼眸好似浩瀚星河,壮阔到了极致,余下的唯有平静。
不属于人类的,绝对的,永恒的平静。
那双手也如玉雕一般完美,不容抗拒地将他拖下床榻。
身体浸入清水,那双手摸了摸留着牙印的锁骨,撩起水花揉搓。手指过处,痕迹非但没有洗净,反而愈加鲜艳。可以说是耐心,可以说是冷漠,那张完美的脸神色一直未变,双手一丝不苟清洗他遍体鳞伤的躯体。
云离一眼不眨望着祂,再也维持不住镇定,浑身不住发抖。
神明停下动作,问:“很疼?”
云离泪如雨下:“你不是一直在让我痛吗!”
神明问:“哪里疼?”
云离按着胸口:“这里,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四目相对,他再也记不起气势为何物,语带哽咽说道,“师兄,我很想你。”
神明面无表情,漠然说道:“我一直都在。”
云离想到那些雷霆震怒,春风柔情,心口酸涩难言,哀声道:“那又不是你”
神明说:“云离,不要任性。”
云离沉沉地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强硬起来:“除了昨天,我什么时候任性过?我从小就听你的话。你希望我是天真无邪的好人,我就做一个好人。你要我拜师修行,我把藏书阁全翻了一遍。你成神了,你不能有感情,好啊,我不去打扰你,不要你费心。你不喜欢九黎,我都不碰他一下子。你要我平安喜乐,我每天都笑,笑的快吐了你不在,我笑不出来,我笑不出来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我想见你,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结果你,你,你又把孟余舟推到我身边来!!”
他声嘶力竭,语无伦次。神明漠然说道:“孟余舟对你很好。”
“那又怎么样!我讨厌他!!”
“你喜欢他。你喜欢跟他在一起。”
神明的眼睛似能看穿一切伪装,云离气势一弱,执拗地说:“不是的我讨厌他”
神明问:“那你喜欢谁?”
“你。”
云离轻声说道,“我,爱,你。”
神明说:“你所谓的感情”
云离接过祂的话:“我所谓的感情,是恋父,慕强,抗拒变故,挽留逝者,这是依赖,也是爱。”
神明沉默,掬了热水轻揉他的肩背,胸膛,腰腹。
云离往祂怀里靠了靠,絮絮叨叨说:“你以为我年纪小,很多事都忘了,其实我记得,我全部都记得。”
“我记得你跟我相依为命,我记得你背着我翻过十万大山,我记得你为了抢一块馒头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你说我是你的命,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那一年我病的快要死了,大夫都说救不活,你来天门宗求药,我听见你说”
“请把云离还给我。”
青石铺成的坦阔山道,承接苍翠欲滴的山色,幽长看不到尽头。
茕茕足音惊破静谧,踏着乳白色的雾气,从山脚流向峰间。
十余岁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向山门,脸色憔悴问道:“请问试心崖在哪里?”
驻守山门的弟子一眼看出来客只是凡人,平和但强硬地说:“弟子考核已经结束了,想拜师入门,三年后再来。”
少年又问:“请问试心崖在哪里?”
山门弟子有些不耐,少年说:“我家里人病了,我来试心崖,请仙人赐药。”
山门弟子注意到他怀抱的小小稚童,气息将绝,眼看救不活了。这几年人间大旱,连年饥荒,每日死去的凡人不可计数。那孩子被照料得很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