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
名贵之物碎了一地。
一名身着素白色对襟云纹羽纱衣裳的婀娜女子,跪在富丽堂皇的养心殿中央。
秀丽得如江南春柳般婉约的面容,如朝起纯露那样纯洁而易碎。
着实是对得起她纯妃这个称号。
跪着的纯妃,也就是魏月晚,正垂着小扇般的羽睫,心中不以为然的在数地上砸烂的珍品。
嘴里头不失担忧又得体的宽慰道:“皇上息怒。为了乱臣贼子动气多不值当。”
“若真如爱妃你所言,那徐平霖就是包藏祸心、该当立斩!”
宇文辛阴鸷着脸,内心翻涌。
怒火灼烧,他烦躁不安,久久才平息下来,扶起女子:“爱妃,你所言…”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您知道的,臣妾家里……”
“府上供养的御术师看到那与徐大人牵连的灵丝汹汹烧起,未待反应过来就突然崩断。他看得真真切切,不是其他,正是那贪婪线!”
“皇上!臣妾恳请您立刻下决断,虎影卫势可倾国,断不可放任。”
魏月晚一副就像要慷慨就义的样子,摆了摆身子又欲跪下,却因手臂被男人牢牢捏死而作罢。
“朕明白了。”宇文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忍耐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爱妃,你先下去,若还有异动,随时回禀。”
“臣妾告退。”魏月晚福了福身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大殿。
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散了脸上的忧虑,但她未敢太过张扬,只带着两旁侍女状如往常的回了玉渠宫。
晚膳过不到一刻钟。屏退前后的屋内突然闪出一个躬身老奴。
“娘娘——”
“得了吧,起来说话。”魏月晚翻了个白眼,这掐着嗓子的公鸭声,险些叫她把晚饭吐出来。
“本宫知你要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告诉你主人,出什么岔子本宫一力承担,你们好好做御术的本分就行。”
“娘娘这话说得不太得听。”
一双邪肆的眸从帽檐下抬起、穿着太监服的男子一点点抬正了身子板,声音竟恢复作正常男子,俨然是个青壮年。
他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魏月晚头上的红玛瑙步瑶,笑了起来:
“贪婪灵丝?哈哈哈哈…娘娘真是骗无可骗了,徐平霖那样的人,贪婪,哈哈哈哈哈,狗皇帝还真信。你二人着实般配,佩服佩服。”
“唐麟!你放肆!——”
魏月晚抄起桌上的茶盏就往男人身上扔去,杯子还没到他面门一尺就“碰——”一声裂开,在空中化作烟尘。
名叫唐麟的男子收起嘴角,步步逼近女人,直到站在塌前,伸手抓住她玉足,一下剥去丝绸绣袜,放在手中把玩。
“啊~”魏月晚足心怕痒,咬着牙怒视他。
“世人皆称娘娘为妖妃,我看着倒大相径庭呢,如今你这个样子没叫狗皇帝见一见,太过可惜……”
唐麟话音一落,猛的拉过女人另一条腿,两腿扯开就卡在他腰腹两旁。
姿势引人遐思。
“你!——”魏月晚惊了一下,故作镇定:“是,徐总指挥使什么也瞧不上眼,什么宝匣,什么圣旨,哪里比得上红袖添香、知情知趣的小女子呢!”
“本宫不说他贪婪,难道说他红鸾星动,断得是那情欲灵丝?”
“好呀,情欲灵丝烧且不说,还断了,那就是他欲火焚身还不够,还把那女人给杀了解术法?你们当皇上还会这么容易被——唔!”
唐麟瞧着她这恼羞成怒的娇俏模样就忍不住捉弄,竟是将她的薄弱私密处往他胯间一撞。
魏月晚那嫩地儿触到那火热,身子一软,气焰消下去半截:
“别…这是在宫里…你!唐麟!住手…算我求你……”美人气喘吁吁,傲人的乳峰一起一伏,只想将那作乱的手摁停。
“算算都要一个来月了…月儿…你不想……我可想的紧。”唐麟附身就微压在魏月晚半个身子上,热气喷洒在她耳侧。
“唐…嗯~别…”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腿间那薄薄的丝织衣裳,使她体内推起情色波澜:
“七日、七日后我以了解…啊哈……情况为由,回一趟府里,届时…届时你可为所欲为,我都由你,啊……别现在,求你。”
魏月晚感受着娇嫩处隔着布料的刺激,喘息着以一双柔胰撑住他胸膛,不叫他亲近。美眸在烛光下扑棱棱闪动。
月光撒入屋内,寝宫前后只影也无,许是纯妃经常性的遣散身周伺候的人已成了下人们的习惯。
“不成。”这声音里蕴含着莫名的邪恶,“得收点息。上面还是下面,月儿来选。”
唐麟称得上是温柔的钳制住那两只素白的手,吻了吻,随即伴随着翻身,将它们抓紧在魏月晚的头顶。
光的些微印照下,两道黑影落在铺了暖砖的地面,紧接着,女人的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