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为,你和理性一方其实就是在互相牵制吗?防止任何一方独断做出无法挽救的可能性。”
白色女人没有否认,默默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互相牵制的确很贴切,我们做事的方式不同,结果自然也会不同,但最终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互相牵制只是为了让错误出现,以及错误出现之后修正错误,只不过……”
“只不过?”
“嗯,只不过有些事两边出现分歧的话,会各自执行,如果不是不可控的情况,便会分别去寻求结果。”白色女人淡然解释道。
这番话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我隐约之间仿佛察觉到了些什么:“你这是在暗示,我就是你的选择对吗?”
我自嘲一笑,在这一刻我终于把一直以来不明白的地方想通了,也更加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绝对是向着我的,更加明白了为什么有些话还有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过多干涉。
“不过你这为了选择押宝在我身上,把自己也搭进来,会不会牺牲有点大?”我不禁故意开玩笑问道。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才开了口:“如果不把我自己也都交出去,你会相信我是在为你好吗?”
“这……”我犹豫了,说实话,尽管我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能感觉到她对我无恶意,确实是为我好,可要我无条件去相信一个人,那的确很不现实,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对比较现实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好处的话,我大概不会甘愿作为这个人的棋子,虽然我知道她并没有单纯把我当成是棋子。
白色女人只是轻笑了一声,将头枕在我的肩上,不知为何,此时的她给人一种很柔弱的感觉,跟她平时的气场完全不同,这种状态下的她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任由她倚靠着我。
凌月在远处皱眉看向我们这边,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更多是不解,而非生气,还没有醋意。
虽然凌月平时会经常吃醋,但对于白色女人的反应,她似乎比我们更加不解,因为从之前她们的反应来判断,凌月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对白色女人更加熟悉,正因为熟悉,所以凌月才对现在白色女人的状态有所疑惑吧……
“所以你希望做到什么程度?或者说,我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成你希望我做的事?”我小声问她:“将这个世界从崩坏边缘救回来就行,还是……”
我认真看着她,我后面想说什么,想必她已经知道了。
“那仅仅是开始。”白色女人的解释反倒让我松了口气,也是奇怪。
大概我潜意识里认为,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要求就让她连自己都搭给我,那未免让我太赚过头了,我这种神经质的人自然会潜意识里担心自己被坑。
现在白色女人告诉我事情才刚刚开始,我反而有了这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如果仅仅是开始的话……究竟得是多重要的事才有必要让她心甘情愿把自己都搭上?虽说我觉得她好像不止因为这样的理由才愿意把自己送给我。
“那什么,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止是被利用和利用的关系吧?”我试探问道。
白色女人怔了下:“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选择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或者说随便拉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去做这么重要的事?”
“唔……”这家伙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她话还没说完,继续补充说:“更何况,怎么说我也是女人,还是感性一方的,一个值得我把自己都交出去的人,能是随便找出来的吗?”
我哽住了,这家伙的发言虽然有那么点危险,但确实字字在理,完全符合逻辑!
理解归理解,但要我接受就没那么快了,所以我还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些事实,更何况我虽然知道了这些,但具体她和我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还是不得而知,按白色女人的说法,这属于世界限制的信息。
我抵着下巴揣度着她的话,突然想到了一点,便好奇追问她:“那凌月她们呢?比如轻语无音,她们与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
这里我钻了一个空子,我当然知道白色女人不会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告诉我,但我如果问的是她和凌月她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未必了。
白色女人似乎料到了我会这么问,所以直接点头:“你想的很正确,但我一样不能告诉你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我与她们也并非全部都有什么联系,我只不过是知晓罢了。”
知晓的含义我是懂的,作为时空的观测者,她几乎已经是无所不知,换言之,如果她不知道的话,那才是意外。
从她的答案,我可以推断出我们这些人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至于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一切,我的记忆为什么会消失,大概是在穿越世界壁的时候被世界理性一方给干涉掉了,至于理由,大概是不想我影响到原本大致方向的进程。
而这一点恰恰同样暴露了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