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遇见东哥的时候,是在一家肯德基餐厅里。当时我在那里打工,有一个胡搅蛮缠的顾客对我动粗,他替我出了头。
当时我是害怕的,害怕我会因为那件事丢了工作,但他就像个混世魔王一样,做起事来全凭喜恶,毫无顾忌----替我出头时是那样,事后把我带到酒店也是那样。
他把我扑到在床上,让我用身体来偿还他,倒不是舍不得这副臭皮囊,只是我害怕性事本身。
因为没有睾丸,所以我的第二性征很不明显,同时还伴有严重的早泄,抛开这些不说,就是脱下裤子,空空的囊袋都会让我万分羞耻----这是我心底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最怕别人碰了。
其实以前我也鼓起过勇气去接受男人的爱,当我们坦诚相见时,他们看着我空空的囊袋,眼里露出的一丝鄙夷和嫌弃又划伤了我。有人当场就被吓走的,不过也有两个人是没有走的。
一个人粗暴地把我压在身下,解开裤带就把JB直接往我PI‘YAN里怼。当时我只觉得肛门被撕裂开一样疼,哇地一声就叫了出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涌,可那人根本就不顾我的感受,还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可我疼啊,疼得忍不住的喊,那人居然狠狠甩了我两个打耳光,抽得我发懵,还用枕头捂着我的头,我一边挣扎,一边想要叫喊,没多久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再醒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后面和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疼着,后来也不知道是太困了睡过去的还是疼晕的,反正我再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我忍着剧痛去小宾馆的卫生家里洗干净了身体,然后又忍着剧痛一点一点的蠕动到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排队,一个人看医生。
医生说我需要住院,我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放到医生面前,医生居然哭了,然后他送了我一些药,告诉我怎么用,就让我回了家。
家?我哪有家呢?
只有一间残破的出租屋。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继续工作了,倒不是不疼了,只是我口袋里的钱最多只允许我休息那么久。
再后来我就遇上了第二个没有走的人,他倒是很温柔,但他的眼神我受不了----他一直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时时刻刻在提醒我是个残废一样。他对我倒是很好,但就是那个眼神我受不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让我觉得我是个残废。
这回是我跑了。
面对东哥的时候,我完全不对他抱一点希望了,但他偏偏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他把我抱得紧紧的,用好奇的眼光问了我许多问题,问得我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但我也很高兴,因为在东哥眼里,好像我只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他是第一个把我当正常人看的。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戴上了他的吊坠。
因为他的出现,我原谅了上天对我的所有刁难。
我成为了他的私人司机兼助理,也就有意无意间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有些事甚至颠覆了我的三观。我曾经问他为什么那么信任我?
他说我是他最后的安全感。
我当时特别开心,因为我原以为他最信任的人是江俞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有了存在感,而且是被满满的信任包裹的存在感。
唉,后来东哥喜欢上了一个叫蒋文乐的直男,我是看着他一点一点沦陷的。东哥从前说喜欢谁,只是想跟人做爱,想用SM摧残人家的身体,征服人家的灵魂而已。可面对蒋文乐,东哥就变了一个人,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单纯的喜欢。甚至为了给蒋文乐送些钱,动用大把的人力和财力绕了一大圈,只为照顾蒋文乐的自尊心,又为了让蒋文乐的生活平静一些,替他挡下了不少灾----而这些,东哥从未想过要让蒋文乐知道。
我知道东哥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他甚至还直接跟我说过,如果把颜值用分数具体化,60分以上的人就是他想睡的,那么80分以上的男人,只有三个。
他说他自己可以打85分,我可以打87分,那个叫赵兴的家伙可以打88分。
我曾经问他什么样的人可以打100分,他说配得上他那根1号手链的人。
但他后来告诉我,是他的1号手链配不上蒋文乐了。
不得不说,蒋文乐的颜值真的很高,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长得特别阳光,而且性格也乐观开朗,这样的男孩子,就连我也会忍不住喜欢上,也难怪东哥那么喜欢他了。可他和东哥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东哥那样的喜欢,算不算得上是一厢情愿。
我不敢提醒他。
后来,东哥还是沮丧地问我该怎么办,我劝东哥去跟蒋文乐道个歉,毕竟我感觉得到蒋文乐也是很在意东哥的,甚至在蒋文乐母亲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我觉得东哥也成了蒋文乐最后的安全感。
可是啊,他们还是闹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时的东哥,他的眼里我瞧不到一点生气,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好在东哥有胡景明这个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