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麟见到朱辅的时候,朱辅差不多已经换好了一身华丽的国公服,此时看到朱麟急匆匆而来不禁眉头一挑看了朱麟一眼道:“麟儿你不在那里陪着高大监,来见为父作甚?”
朱麟忙道:“父亲,大事不好了,方才高大监说,英国公进宫了,而且还带了夫人以及张槿。”
“什么!”
朱辅登时一惊道:“不好,张仑欲坏我大事啊。”
朱麟是一脸的担心道:“父亲,你说陛下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朱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急,不急,陛下金口玉言,既然答应了为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反悔,且待为父入宫见了陛下便可知晓。”
说着朱辅匆匆见了高凤,随高凤直奔着皇城而去。
浙江绍兴府余姚县
余姚县郊外有一处华丽的庄园,这一处庄园完全是彷照苏州园林建造,亭台楼阁、奇花异草,甚至还将状元之外的一条溪流引入庄园,直接贯穿了庄园,修葺的那叫一个精致。
谢园就是这庄园的名字,而谢园恰恰就是谢家所建造。
要说余姚县最出名的就是出了一位当朝阁老的谢家。
谢迁在中枢十几年,单单是阁臣都做了十几年,甚至还有几年是堂堂的内阁首辅,权柄之盛,可谓一时无二。
而且谢家不单单是出了谢迁这么一个阁老,谢迁之弟谢迪虽不如谢迁,但是同样也是兵部员外郎级别的官员。
可以说谢家在余姚一县那就是无人可及的名门望族。
随着谢迁早两年被罢官,回归余姚县的谢迁名声非但是没有受到罢官而衰落,反而是越发的响亮起来,尤其是在士林之中,被公认为不畏朝堂奸佞的忠贞之臣。
谢迁就在这谢园旁修建了一处学堂,办起了私学,名唤木斋学堂,直接以自己的名号为名。
可想而知,一位堂堂内阁首辅开办学堂,到底能够引来多少的士林学子。
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有江南之地众多的士子前来求学,听取谢迁讲学,尊谢迁为师。
谢迁门下弟子有名有姓者便有数百人之多,至于说那些旁听的士子,恐怕不下千人。
一时之间,谢家在余姚当地的名声更加的响亮。
当然谢迁的名声越是响亮,做为害了谢迁的李桓,名声在当地几乎是迎风臭十里,简直就是人人喊打,人人咒骂。
就在前不久,木斋学堂突然之间停学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说是谢迁身子突然不适,正在谢园之中休养。
消息传出,许多士子纷纷在谢园之外为谢迁祈祷,祈求谢迁能够早日康复。
这一日,一辆马车吱吱呀呀的自远处驶来,在谢园的后门停了下来。
赶车的汉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掀起布帘,就见一名老者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谢园,捋着胡须笑道:“一别数月,现在想一想,还是在这园子里更舒爽啊!”
走进谢园之中,入目的莺莺燕燕,年轻貌美的侍女见到老者的时候,纷纷驻步向着老者行礼。
谢迁看着这些青春貌美的侍女,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直接大手伸出,一把将其中一名娇俏的侍女揽在怀中,一双大手在侍女嫩滑的俏脸之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道:“此情此景此佳人,便是给老夫个首辅也是不换啊。”
一双大手自然而然的探进侍女衣裙之下,而这会儿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大哥,你回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谢迁闻言,抬头望去,就见一身着青衣的老者正大步而来,不是他那位受其牵连致仕的弟弟又是何人。
大手勐地在那嫩滑之上抓了一把,随手将怀中痛呼连连的侍女推开,向着谢迪迎了上去道:“通知如何,不通知又如何,正如我悄悄的离去,又悄悄的回来,谁又知道这两三个月,为兄不在这谢园之中啊。”
谢迪看了谢迁一眼,似乎是确定谢迁无碍,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然后冲着四周侍女摆了摆手,瞬间这些少女纷纷离去。
谢迁行至边上的凉亭之中坐定,看了谢迪一眼道:“我离去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谢迪微微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事,就是小弟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心中忧虑,如今兄长平安归来,小弟这一颗心也可以放下了。”
相比快马加鞭传回的消息,谢迁一路坐着马车,虽然说也有水路便捷,速度并不是太慢,可是相比专门的信使传回的消息,速度上自然是无法比的。
谢迪不久之前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得知天子昏迷不醒竟然被李桓给救醒,同时大肆抓捕朝臣,严加审讯,谢迪心中便是为谢迁捏了一把冷汗。
虽然说谢迪不是很清楚谢迁突然之间入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就在谢迁入京之后没有多久,京中便传来了天子被人所谋害的消息,谢迪也不是傻子,多少也能够猜到,只怕天子遇刺这件事情当中,怕是有着自己兄长的影子。
听了谢迪的话,谢迁只是澹澹的瞥了谢迪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