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的别去多想,你只需要知道,为兄不会害了咱们谢家便是。”
谢迪点了点头。
谢迁捋着胡须笑道:“明日传出消息去,就说老夫身子已经康健,准备开讲,有心求学之士子,尽可前来听讲。”
谢迪笑着道:“兄长开讲,必然轰动四方,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士林中人前来听讲。”
谢迁嘴角挂着笑意,眼中满是自傲与得意之色。
他谢迁名动江南,虽然说不复为首辅,可是昔日门生故吏仍有不少身在朝堂之上,影响力虽大不如前,但是也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小觑了他的。
许多士子前来听讲,为的就是他这一身份,若是能够拜在他谢迁门下,将来无论是科考还是做官,都将大受裨益。
说着谢迁看了谢迪一眼道:“京中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传来吗?”
谢迪微微沉吟一番,仔细的思索着,突然之间道:“其他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听说费宏费大学士被抄家了。”
谢迁闻言不由的眉头一皱,费宏他自然不陌生,那也是朝中数得着的重臣,本就是预定的阁臣,甚至就是成为内阁首辅都不是什么难事。
谢迁同费宏交情自然不差,甚至关系比一般人所想象的还要亲密的多。
好一会儿谢迁方才轻叹了一声道:“是我连累了他啊。”
说着谢迁感慨道:“铅山费氏完了!”
谢迪脸上满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色感叹道:“是啊,偌大的铅山费氏,阖族上下,听说只有寥寥几名核心族人逃脱,其余之人尽数被锦衣卫锁拿,如今锦衣卫正在抄没铅山费氏的产业,怕是没有个一两个月,是抄没不完的。”
说着谢迪看了谢迁一眼,而谢迁则是坐在那里,微微的眯着眼睛,手中端着的茶水微微的晃动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当谢迁、谢迪说着铅山费氏的事情的时候、铅山县,杜广正带着锦衣卫看着那一箱箱被抬出来的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大箱子被装上马车,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身旁的一名锦衣卫小旗低声向着杜广道:“大人,真是不敢想象,单单是抄没出来的现银便足足有二百多万两,这费氏一族真的是太富足了。”
杜广冷哼一声道:“什么富足,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那可是上百万两的金银,靠他们费氏一族,要几辈子才能够赚到,这还不算那十几万亩的良田,数百处的店铺、庄园、矿山。”
小旗官低着头,而杜广则是目光冷冽的看着那些卫所士卒将一个个的箱子抬上马车,四周的锦衣卫则是一个个的手按刀柄,全程监视着这些卫所士卒。
这么多的金银财富,眼红的可是太多了,正所谓财帛动人心,真要是有人动了心思,别以为这是抄没来的脏银,一样有人敢打主意。
所以说从始至终,杜广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别以为这些卫所士卒可靠,杜广敢说,如果不是他全程派锦衣卫盯着的话,这些金银财富不被这些卫所士卒给瓜分了才怪。
看到抄没来的所有金银都被装好车,杜广深吸一口气,冲着那名面色阴冷的卫所千户官拱了拱手道:“祝千户,让弟兄们启程吧,这笔银子若是能够顺利送至京师,无论是指挥使大人还是陛下,都会少不了嘉奖,到时候祝千户便是升任指挥使都不是不可能。”
祝英闻言看了杜广一眼,又看看那些肃立四周,死死盯着手下兵卒的锦衣卫,心中一叹,收起了那点小心思,冲着杜广抱拳道:“到时候还请杜百户帮忙在大都督面前替在下美言了。”
猫眼巷李府
李桓正陪着冯氏坐在那里叙话。
冯氏看着李桓道:“桓儿,娘亲还没问你,你准备怎么安排你两位舅舅啊?”
虽然说知道李桓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两个舅舅,但是冯氏还是颇为上心,看着李桓,忍不住问道。
李桓闻言笑了笑道:“不会是舅舅让娘亲你问的吧。”
冯氏白了李桓一眼道:“你舅舅又不傻,就是娘亲自己想知道罢了。”
李桓就是同冯氏说笑,他也知道冯永国、冯永邦不可能让冯氏来问他这种事情,不过对于二人的安排,李桓还真的有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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