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青青拼命反抗,后来同刘子恒虚与委蛇。一月半后她才再三软磨硬泡后得以上街逛逛。
一路游走一路想着对策,三五个婆子并丫鬟齐跟在后。
停住一首饰小摊前,随手把玩一件小物。婆子度她神态,难免有些气大。也不知是那里的小门小户出身,这等下品铁钗也入得了眼,真个是穷门小户。
青青擎钗在手,拨弄那降红流苏,暗暗思索,若是待会将人支开央摊老板替她告到县衙可行否?只书上又常说官官相护,只怕到时叫刘子恒那厮知道后,又不晓会怎地?此法不到……万不可行……或是先偷偷叫人替她传话,到时却看家里商议如何救得她也好啊……她转向另一风筝摊,丫仆紧紧跟随。
因她爱吃甜饼,每每福子上城赶集都给带上一包。福子还说过那家饼铺门前挂了两旧红灯笼。她左瞧右盼,并无见饼铺,难免有些心焦。对着丫鬟吩咐要去买饼,婆子听得心里更是瞧她不上,真真是没世面的,这街上再好的饼,难还能比得上府里的?
一个婆子自去叫车,一家家看过,城南绕到城北。可总算得遇着挂住两灯笼的这家店。青青死死盯着那柱红灯笼,且不管是不是这家,自做理会。
踏步进入,两婆子、丫鬟等候在外,仍有一丫鬟伏侍在身边。店老板瞧这绫罗云鬓妇人,满面堆笑迎上来问好,问夫人要哪样的,青青问他有那些的。店主人笑眯眯介绍。她又对那身边丫鬟说:“才刚,看的首饰摊的那对蝴蝶簪十分也看,你快叫他们去买了,迟了就叫别人买走。”
双髻侍女瑞香心内鄙夷,那样的货色,也只你这样的要,别人可都瞧不上。
“……还有刚刚的荷花灯也要两个,蓝的最好,红的就不要。如果蓝的没有,绿的也行……”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足够她下去吩咐多时。待她去了,青青忙凑进店家小声道:“好汉救命啊!”
店主人诧异问:“夫人?”她忙忙攥紧店家衣袖恳求道:“好汉听我说,之前常有一林中男子来买饼。他常说老婆爱吃饼,每每都要买上一大包回去,我就是他妻子。一月前我叫刘府小儿刘子恒强霸占了去,如今家人定寻我寻疯了!求好汉告诉我夫家一声叫他想想办法!”说着立从袋中抓出一把钱银置旁柜面,急步便望外走,边走边道:“这里只有甜饼,我吃咸口的,快带我去买。”
店家拈了拈那把子钱,寻思道,这刘府家大业大,素来惹不得,如若为此得罪员外之子如何是好,倘或吃他知道,倒没由得叫一顿好打。再看这一捧钱币,罢了,也够够的,全当做好事也罢。他慢慢回忆,直至夕阳西下时却才想起这号人物来。
又在外东闲西逛会儿,挨着晚饭时分,青青被仆从们催促多遍终是依依不舍返回车轿。婆子丫鬟们长舒一口气,可终算能回了,陪着这乡巴佬真个是逛得够够的。
刘子恒申时早也下学归府,拜见毕母亲,自回小院,却未见得乖乖。想是逛去还未回来。往时归家倒都能瞧着她在那喂雀,今儿叫他等她,倒也稀奇有乐。
才得入院进小门至卧室,甫一开门倒叫人一把拦腰抱住,青青吓得惊叫一声。
“我的乖乖,可让为夫好等!”
不是刘子恒那厮是谁。青青忍受多时的气性有此管不住了。这段时日被关在这鬼地方,每日被人按着挂上满头珠钗,套上繁琐衣裙。门也不叫出得,处处有人跟随,饭时、洁脸、行步样样有人教导,时时有人挟制,好没自由。以前家时她也吃穿不愁,山里林间她想上哪儿就上哪儿,那像这般受管束!更况先时叫刘子恒胡乱不由分说掳将回来,这厮时不时就将她奸上一奸,只知道蛮干,痛煞她也。午间她托得饼店主人相帮,总算觉得生活能有些眉目,想来也有能出去的机会,心内也畅快了些,那还有耐烦相伴这厮,就也只是淡淡的,不像先时倚偎娇言奉承。
青青推开他就往里去,刘子恒疑念,上外院传了今儿的随身侍女询话。侍儿如实将今日所去之处并所生之事一一答了。刘子恒听罢摆摆手,踅回小院,往青青房中来,推门只见背对着他躺在榻上。
他笑吟吟也爬将上去,顺手将她抱个满怀,道:“我当是什么事,不过是几个饼儿,我家里有尚好的膳师,还曾经给五王爷府里做过厨呢,你想吃什么样的饼没有,何必为这气恼?嗯?” 左手也不安分的勾住乌发缠阿缠。
后头一阵白芷香扑入,青青仍躺着不动,懒懒地嗯一声,实在不想理他。又听他啰啰嗦嗦道什么叽里咕噜,她也烦了,闷闷地说:“今儿累了,想睡了,腿也酸。”
他又掰过她的肩膀,搂住臂膊道:“你先躺会儿,待会儿我们一块儿吃晚饭,昂?”
青青把脸一偏,咬紧牙,心下更是埋怨,谁要跟你这厮吃劳什子饭!这就是最叫她讨厌了,连睡觉的自由都有。书上说的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果然不错。犹为此时又是他的阶下囚。却待要发作,又怕惹恼了他。只能顺从。
不肖一会儿,外边传饭,青青仍旧动,刘子恒自去吩咐,又去换下一身玛瑙灰锦袍。再得一会儿,就把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