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下摆只到他的大腿根部,他朝江忱予走来,衣摆随着走路晃动,下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衬衫宽大,朱镜辞只象征性地扣了几颗扣子,半个肩膀都在领子外露着,肩头有一颗殷红的小痣。
他的头发吹得半干,松松耷拉在额前,脸颊在浴室蒸汽的熏染下微微透粉,眼睛也仿佛含着雾蒙蒙的水汽,看向江忱予,里面是纯然的喜爱和依赖。
他像是活色生香的妖精,就这样跌进了江忱予的怀里。
发梢的水滴在衬衫胸口上,洇湿的一小片变得透明,粉色的若隐若现地勾人。
“这件衣服,小鱼儿喜欢吗?”他在江忱予耳边呵了一口气,低声说着,两条手臂松松地攀住他,柔若无骨的样子。
“喜欢。”江忱予有些不敢去碰怀里的人,手虚虚地搁在朱镜辞腰上,哑声回答说。
“小鱼儿要不要吃草莓?”朱镜辞捏了一枚果实,熟透了的,饱满的红色。他起身,跪坐在江忱予面前,伸手递到江忱予的嘴边。
等到对方张口,他却又蓦地收回了手,“吃草莓,也吃我,好不好?”他张嘴咬住了鲜艳的果实,一只手抚着眼前人的眉眼,一点点地凑上前去。
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草莓在他们的动作中被挤压,破碎,红色的汁液在他唇舌间流淌,迸发出甜蜜与芬芳,他们就这样交换着草莓味道的吻。
江忱予在这样的情形下往往表现出和平时截然相反的凶狠和熟稔。他吮着朱镜辞的舌,勾着,咬着,攫取着残存的草莓果肉。朱镜辞控制不住地后仰,腰紧绷着,逐渐弯出弧度,雪白的脆弱的脖颈像是无法承受一样地弯曲。
江忱予伸手,托在那一把柔韧的腰上,把对方慢慢放倒在沙发上,而后欺身上去,再次堵住了那张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乱撩人的嘴。
朱镜辞觉得自己要在江忱予的亲吻里窒息了,却舍不得松手,察觉到江忱予有离开的意图,更紧地揽住了对方,想要把自己溺毙在这个人的呼吸里,
察觉到怀中人凌乱的呼吸,江忱予稍微用力,直起身来,结束了这场亲吻。
朱镜辞仰躺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在刚刚激烈的动作中几乎都揉开了,衣襟敞开着,江忱予看着身下的人,带着泪光的眼睛,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唇,唇边还带着红色的草莓汁液,再往下,是淡粉的乳粒,瘦削而苍白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和一双细白的腿。
这个人躺在那里,那样可怜,那样温顺,又散发着不自知的诱人气息。像是独属于江忱予的新年礼物,等待着被一层一层剥开品尝。
“再喂我吃草莓好不好?”江忱予用拇指抚摸着他的唇,轻轻地按下去,再松开,看它恢复原先的娇嫩颜色。
朱镜辞躺在那里,用一种很乖的,仿佛江忱予做什么都被允许的语气说好。
“那你躺着不要动,乖乖听话。”
江忱予把他当作盘子,将草莓一颗颗工整地摆盘,而后很仔细地品尝。
在他的胸口上,含着乳粒,用牙齿轻轻研磨,听着身下人的喘息呜咽,“嘘,嘘,宝贝别叫,不能浪费的。”
红色的汁液顺着胸膛流下,淌到小腹上,江忱予便一路吻下去,舌尖在他肚脐附近打转,朱镜辞很少受到这样的刺激,几乎要哭出声来,他胡乱地叫着“小鱼儿”,像是在洪水中要抓住一杆浮木,即便在这时,他依然全身心地依赖着这个人,盼望着他来救他。
江忱予抚摸他因为流泪而发红的眼尾,“乖,言言乖,不哭。”而后低头,含住了他。
朱镜辞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几乎要坐起来,却被江忱予限制在双臂之间,挣脱不得。
“不,不要!”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朱镜辞被极致的快感逼得头皮发麻,气息凌乱,仓促间便要缴械,“小鱼儿,你快松口!”
江忱予意识到了他到了关键时刻,却没松口,又吞吐了几下,只觉得对方微微颤抖,而后有一股液体打在了口腔内壁上。
“小鱼儿,小鱼儿!”朱镜辞哭得意识模糊,只知道抱着眼前的人不松手,江忱予抬起头,温柔地同他接吻,两人唇舌交缠,良久才分开,“尝尝,你是甜的。”
朱镜辞怔怔地看着他,想说不要这样,想说对不起,想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那样干净的,光风霁月的江忱予,怎么可以替自己做这种事。
你这样,我怕是这辈子,都再也不愿意放开手了。
朱镜辞猛地扑上前去,搂住了眼前人的脖子,混乱地亲着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尖,“小鱼儿,”他声音还在微微颤抖着,“你要我吧,你要我吧,好不好?”
“乖,”江忱予抚着他的发顶,轻声安慰,“别胡闹,什么工具都没有,会受伤的。”
“求你了,求你了,小鱼儿?”朱镜辞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腿上探,“我想要你,小鱼儿,给我吧。”
江忱予原本就在竭力忍耐,此时手被拉着,触到腿间细腻的皮肤,只觉得指尖仿佛过电一般,内心深处的情绪倾巢而出,再也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