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目送白潭离开了别墅,一回头,发现季游斜靠在门口盯着他看。
“季医生。”白鹤对季游并没有什么恭敬,“或者说,狱卒先生,你不去跟着绡殿下,却来找我的麻烦?”
“何吞那家伙不敢出来了么。”季游尖锐地说,“你告诉你那个一肚子毒水的家仆,别让他出来在老爷跟前乱晃,不然白潭都保不住他。“
“吞叔的事情不劳你过问。”白鹤冷冷地说,“别忘了你的身份,狱卒,看管罪妖才是你的职责。“
“罪妖?”季游气势汹汹地走到锦衣华服的白鹤身边,“贵公子,是谁把老爷害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莲湖旧党吗!”
白鹤懒得纠缠,转身就走,却听见后面的季游怨恨地说:“老爷不能杀人,我可不一样,早晚我要取了何吞的性命!”
身着古装的男人停住了脚步,冷森森地回过头,怒视着季游。
季小小安定地坐在房间里,自从来到莲湖,好像心里的痛楚都渐渐蒙上了一层纱,反而越来越多地想起了温暖的往事。
窗外的莲湖在午后的光线下波光粼粼,平铺的莲叶、探出水面的荷花、红红白白的梅花,不计季节时令地生长着,但却奇妙地并不显得杂乱俗艳,反而在错落有致中显现出一种特殊的韵律感。
一派凡俗的风景。
就是在这样的午后,苏璟端坐在案前写字,袖口与稍稍落下一截,露出骨骼匀亭的小臂。季绡随意披散着长发,席地而坐,颈背靠着苏璟的大腿。每当苏璟手臂酸了,就垂下手,顺势抚摸着季绡缎子似的长发,无奈地笑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小小,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做事。”
季绡转过来,抱着手臂趴在苏璟的大腿上,仰起头,眼睛里盛着一汪清潭,“阿璟,你写你的,管我做什么?”
苏璟伸手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故意留下了一小道墨痕,压低了声音,笑声在喉咙里闷闷地响,”小小,你这么趴着,离我的那活儿那么近,我怎么受得了?“
季绡杏眼半睁,就着靠在他膝盖上的姿势歪了歪头,“阿璟,你受不了没有关系,我受得了就行了。”
所以,被看似文雅的青年男人按在桌案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许是刚刚被靠着大腿勾得有点儿狠了,苏璟罕见地没有在情事里说些调笑的话,而是在扩张之后直接凶残地砸上了季绡的敏感点。脆弱的腺体被这么用力地撞击实际上是有些疼痛的,但是更多的是激灵灵的爽,快感混合着酸楚,直接掌控了美貌青年的身体。就算季绡忍着没有大叫,但是喉咙里咕咕的哽咽却彰显了他的难耐,小鹿似的杏眼扑簌簌地落下泪来,打湿了案上的薄纸。苏璟半张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额头上结着一层湿汗,赤裸的上身与穿着褂子的时候完全不同——宽厚的肩膀,绷紧的腹部,在狠戾耸动中隐隐露出肌肉纤维的窄腰。季绡其实说得并不准确,在情事中通常他都是承受不住的那一个。
“呃!阿璟呜、慢”季绡压下哭叫的本能,喘息着服软,“你太大了,呜、好胀。”他被顶得在散落着纸张的桌案上滑动了一截,腰部以下酸得发麻,只得抬起腿,讨好地在苏璟的腰上蹭了蹭。
苏璟被他这么一蹭,哪里还有什么自控力,激动得眼眶子都红了,他浑身一震,粗喘着在季小小软烂的后穴里耸动了几下,然后猛地抽了出来,拉着两条玉白的长腿把人从桌子上拖下来,摆成撑着桌子背朝他的姿势,然后闷哼一声把自己塞回了温柔乡里。
“呜阿璟深呃!”季小小给这一下捣得头皮发麻,深度到了可怕的地步,那饱胀的龟头还一位地往里挤,他哀哀地哽咽着,根本撑不住桌子,半个身子都要倒在案上,只好半曲着手肘硬撑。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动作,后穴里连着紧了数下,把苏璟那根坚硬的凶器绞得又胀又痛,舒服得人更加难耐。苏璟更觉得不足,伸手捞住那劲瘦的腰肢,掐着腰窝往回扯,把自己的阴茎捣弄进去。
“啊哈啊!”季绡连站也站不住,眼前全是凌乱的纸张和光滑的桌案,手肘滑溜溜使不上力,腿脚又被奸弄得酥麻发飘,一颗心脏跳得想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苏璟仍不肯放过他,手指摩挲着他碰都碰不得的敏感腰窝,找准了角度极快地碾压起酸麻的腺体。季绡低低地哭着,强烈地快感被无理地灌入这具美丽的身躯,他挣动了一下,反而更加无力,腰胯一塌,寂寞的阴茎直接被压在了冰凉的桌案上。“呃!”季绡眼前发白了半秒,滚烫的肉茎被光滑的木头表面磨了几下,爽利得腰臀乱扭,不知道是想再被冰凉的死物照顾一下,还是想把麻痹得可怜的腺体送给体内那根残暴的淫根。
苏璟被热情的季绡夹送得吐息如沸,他似乎想把清贵的美人一起拖进兽欲的疯狂中,干脆压下身体,一边猛烈地抽送,一边更紧迫地将季绡的下体压在散乱着纸张的桌面上,随着抽送的频率压着他茎体的前端挤压,季绡受不住地胡乱摆腰,敏感的伞状部位恰好压住了一片薄纸,溢出的清液洇湿了纸张的前端。
“璟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