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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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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筏看着他走出去,神色莫名。

    “右臂上的枪伤已经处理好了,注意事项想必您也都懂,我就不多废话了。”宁刀手下的一家私人医院里,医生推了推眼镜,转身告辞。

    这时宁长离才意识到,刚刚身后响起的那声什么人,是来自这位太子爷的。

    “您对小路易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啊,我哪有只在这种时候叫你哥,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好吧。”

    少女微微拧起眉头,却没再说话,拽着乔治准备离开。

    宁刀单手接住袁泉野丢过来的狙,朝他点了点头。

    乔治·路易斯身前,一名打手流着血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属下无能。”

    宁筏靠在床头,用没受伤的左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唉,这个平安夜不怎么平安啊。”

    宁筏见他不说话,也不追问,按灭手机屏塞回口袋后抬手敲了敲床沿:“如果领主大人没什么指教的话我要休息了,能不能麻烦您先离开?”

    于是,青年便听到了一声很低的呜咽。

    “朱迪?”乔治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你猜是你的手下先干掉我,还是你先死在我手上?”怒火压过了理智,乔治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宁刀翻了翻,取出了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递到宁筏耳边,听着自家少爷的声音倏忽放松了下来:“暗处的也都走了吗?好,朱迪路易斯倒是个输得起的,麻烦你了泉野哥。”

    “不高兴啦?”宁筏挑了挑眉,“噢,也对,毕竟长离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地下领主了,是我冒犯了。”

    宁筏站在原地目送那群人的身影消失,放缓了呼吸:“长离,把我右口袋里的电话拿出来……我胳膊疼。”

    “咳,狙击点选得不错,咳咳,可惜,现在是我的了。”

    “我会亲自去要个说法。”男人回应。

    “袁……他也来了?”宁刀看向青年。

    远处高楼上,那抹寒光始终没有消失,乔治有些不甘心地在心底骂了一句,突然回过头,看向宁长离:“你不是问我酒吧里他说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乔治铁青着脸看向远处的高楼,狙击镜的反光一晃而过:“这是怎么回事?”

    宁筏的脸色在月光下有些苍白,却丝毫没有失血过多的虚弱,小少爷笑着伸手捏住宁长离的下颌让他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瞧。”

    “……嗯。”男人顿了顿,什么都没说。

    “你还把枪带回来了?”宁筏岔开话题。

    “够了,到此为止吧。”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女声结束了对峙。

    “您……”

    “现在巷外往这里来的?那些应该是长离的人,嗯,放心,我伤的不重,没事啊这不是有地头蛇在我身边,嗯嗯,你自己小心。”

    “这么喜欢狗就自己去养一只,别缠着别人家的。”宁筏坦然地接过话,挑衅般地朝着乔治挑了挑眉。

    宁刀几近窒息地沉默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笔直挺拔的脊背上似乎压上了千斤重担,让人喘不上气。

    说罢,朱迪也不想听乔治说什么,转头看向宁长离:“宁,父亲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这件事,家里会给你一个说法。”

    男人眼眶隐隐有几分红色,但他什么都没说,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就离开了病房。

    “嗯?”宁筏歪头看向男人。

    通讯挂断,宁筏舒了一口气。

    “别这么沮丧啊长离。”青年忍不住笑了笑,“要是你占据有利地势的话也能找到狙击点的,而且比他做的更快更好。”

    “你带人出门的时候父亲就已经知道了,”从暗处走出的女孩子有着一双和乔治一模一样的碧色瞳,“父亲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太过火,更不要亲自动手,你永远记不住。”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宁筏平复了下呼吸,看向乔治。

    “……你哄他一定要骂我吗?”熟悉的声音响起,袁泉野背着一把狙从黑暗里走出来,深蓝色的西装依旧笔挺,只是脸上溅到了几滴鲜血。

    宁长离沉默地盯着青年左手中指上的银白色戒指,心绪百转。

    “还没玩够吗?好好的平安夜闹成现在这样。”袁泉野坐在宁筏床边,一边低头削着苹果,一边问道,“一个病床上

    “宁!你……你!”乔治还想说什么,却被朱迪一把扯住,“别丢人了,跟我回去!”

    “嗯,刚刚去吃饭的时候他就跟着,不然这次没准真栽了。”

    小路易斯猛地攥紧拳头,看向宁长离:“听清楚了?”

    乔治看着宁筏靠在宁长离身上,笑得跟他在酒吧里第一次遇到这个人时一样讨厌。

    “不然呢,在那儿扔着?”袁泉野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太久没动手,做的不太干净,我得去洗个澡,你们慢慢聊。”

    “这么喜欢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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