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夏茜茜睡得都不怎么踏实,第二日起床后有些恹恹的,蔫哒哒地任由悦悦摆布,为她换上常服靠在美人榻上。
刚在悦悦的服侍下用过早午膳没多久,懒洋洋地倚在靠枕上的夏茜茜就听得屋外传来小h门禀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她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裙,再次抬首时,身着明hse朝服的威严帝王已经迈了进来。李泽言跨进屋内,先是在她面上扫了一圈,接着走到宁儿的摇篮边上面无表情地逗了他一会。
“陛下。”她起身对他行了个礼,他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面se上,低声开口,“你有心事?”
夏茜茜怔了怔,强笑了一下,“并无,陛下多虑了。”
“是因为他们?”李泽言犀利地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心病,让她僵直着身子,过了几息的功夫才掩饰x地用手背蹭了蹭脸颊,移开目光,“陛下在说什么?哀家听不太懂。”
他抬手想触一触她的脸颊,却被她一偏首躲过了,他的手悬在半空停了一会,收了回来。她似是听到他低叹了一声,声线里透着些疲惫,“这几日我朝务繁忙,无暇时时关注你这边,今后他们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他说完后她偷偷抬眼瞄着他,这才发现他冷峻的眉宇间透着浓重的倦意,黑眸下眼袋微青。她有些心疼,想关心他几句,让他注意身t,可想想自己的立场和前几日刚对他放下的话,那些温言软语就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想清楚。”他的手握紧垂在身侧,黑沉的眸光注视着她,仿佛已经地老天荒。
夏茜茜垂眸不语,凝望着宁儿的小摇篮怔怔出神。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寝g0ng里平静了几日,大概是李泽言和白起的两道防线起了作用,总之她得以安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可变化总是来得如此突兀,让人措手不及。
这天早晨夏茜茜被室外隐约的说话声吵醒,这几日她睡得一直都不踏实,一点小小的动静就能让她惊醒。她r0u了r0u眼睛,起了身,外间好像是安娜、顾梦和悦悦的声音,她轻声唤了一声:“怎么了?”
几个人的声音停了下来,接着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安娜撩开了她的帐子,一向沉稳的面上出现了些许的焦急,“娘娘,小殿下发热了。”
夏茜茜一惊,剩下的困意都被吓走了,慌忙在安娜的服侍下穿好衣衫下了床,快步走向偏殿,候在外间的顾梦和悦悦也连忙跟上。
偏殿里两个n娘围在小小的婴儿床前,一个在水盆里拧着帕子,一个用帕子拭着躺在床上的婴儿的额头,见到夏茜茜带着几个丫鬟从外面疾步走来,两人都面se惶恐不安地颤抖着跪了下来。
“奴婢照顾不周,娘娘恕罪!”
夏茜茜没心情去理会两个n娘,冲着她们挥了挥手几步跨到了宁儿的小床面前。一个多月大的小婴儿躺在里面,原本baineng的脸颊浮着不健康的cha0红,眼角还带着泪痕,身子和脑袋都不安地拧动着。
她探手m0上宁儿的额头,立即被掌心下滚烫的温度惊到了,“宣太医了吗?”她扭头问安娜。
“回娘娘,已经让小h门去太医院了。”安娜低声回道。
夏茜茜点点头,面带焦虑,虽然是第一次生育,但这个年纪的婴儿发热有多危险她是知道的,特别还是在这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她拿起n娘放在盆里的帕子,为宁儿擦着额头和腋下,只是太医还没来宁儿居然开始四肢ch0u搐起来。
“娘娘……”悦悦神情不安地看着宁儿ch0u搐的小身子,帮着夏茜茜擦拭。
夏茜茜紧紧抿着唇,为宁儿掖了掖身上的小被子,抬起头问道:“再派个人去问问太医什么时候到……”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只见年迈的李太医迈着颤悠悠的步子被慈宁殿的小h门扯进了偏殿内。
“李太医,早晨n娘们发现宁儿发热了,你快来看看吧。”夏茜茜说着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李太医对她匆匆一礼,忙走上前去为躺在床上的小殿下诊治。别的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小殿下的生母可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这位太后,若是小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专心为小殿下诊脉。
一屋子的nv人都面带忧se地望着李太医,看着他皱着稀疏的花白眉毛给躺在床上的婴儿把了脉,再探身m0了m0他的额头,翻了翻他的眼唇口鼻,然后退了下来。
“李太医,宁儿怎么样了?”夏茜茜紧捏着手中的sh帕子问道。
“回娘娘,殿下t虚发热,微臣先开一副退烧的药,煎了后让n娘喝下。”李太医抹了抹额上因为刚刚的奔跑而冒出的汗珠,躬身答道。
夏茜茜点了点头,李太医便又施了一礼退下写药方去了,而她在宁儿的床前守了一天,期间李泽言也过来看过,陪着她坐了会又被匆匆叫走了。
只是在慈宁殿的众人的jing心照料下,宁儿的烧依然没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