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实总是非常残酷的,夜幕刚刚降临,慈宁殿里就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让夏茜茜迅速地回忆起了下午的事。
“……你怎么又来了。”夏茜茜见到来人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背对着他,她现在实在是没那么厚的脸皮见他。用完晚膳后,她本是打算独自一人在里屋看看书,没想到他再次从窗户潜进来了。
“你下午哭了,我担心你。”高大的青年身着藏蓝se的劲装,腰间只悬着一把简洁的长剑,琥珀se的眸子注视着少nv单薄的背影。
听他再次提起了下午的事,她紧紧咬着嘴唇,手中攥着裙据紧了又松,“我不是说了……”
“我之前就知道。”他打断了她的话,清朗的声线中带着些压抑。
“什么?”她愣住了,不由疑惑地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知道他们救过你,你……”白起垂下眸子望着面前灯影下少nv秀丽的面容,上前一步伸手抚上她还微微泛红的眼角,“我从未曾觉得你是个水x杨花的nv子,你在我心中,是最珍贵之人。”
他的指腹有些粗粝,却让夏茜茜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感,而他珍重的语气让她有种想落泪的温柔。
“别想太多,早点歇下,其他的交给我。”他的手滑到她细薄的背上,将她压进自己的怀里拥住她,薄唇贴在她的耳廓旁,低声说道。
她不太明白他的“交给我”是何意,直到第二天身上脏兮兮,脸上还带着擦伤的金发周棋洛闯进她的寝g0ng。
“你——你怎么了?”夏茜茜本想喝问他如何进来的,但看他这一身狼狈的样子,还是先关心了一句。
“呼……别提了。”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郁闷,双手胡乱地抓了抓那头柔软的金发,把上面的草屑和树叶拍了下来。
“为了见你我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j腿姑娘你不好好奖励我吗?”周棋洛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泥,浅蓝se的眸子瞪大,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我、我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你快走吧!”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少年那张俊秀的脸,虽然知道东君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可看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的场景,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东君先使坏的!
见她一脸拒绝地想将他赶走,周棋洛握住她的手腕,一脸失落,“j腿姑娘,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我知道东君经历的事你也有记忆,你快走吧!”她使劲ch0u了ch0u手,发现根本ch0u不出来,只好撇开脸不去看他,b着自己狠下心。
“可是,那是他g的事,你连我都不见,这样不公平……”少年原本清脆的嗓音掺杂了委屈,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她都能想象到他毛茸茸的睫毛下那对浅蓝se眸中极富感染力的漩涡,还有那张脸上不忍让人拒绝的恳求。
“我……”夏茜茜的话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了沉稳急促的脚步声,而身前的少年神情慌张起来,再次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腕,“总之,你不能就这样拒绝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用那双蔚蓝的眸子最后看了面前的少nv一眼,放开了她的手,“今日我就先走了,j腿姑娘,下回再来找你!”说完便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等到她回过神来,那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外。
隔着里屋的帘子她可以看到来人穿着一双玄se长靴,裹在同se系k子中的双腿笔直修长,他并没有撩帘进来,而是隔着那层帘子沉声问道:“茜茜,你没事吧?”
她怔了怔,摇了摇头,然后意识到他看不到,连忙出声道:“我没事。”
“如此便好,你放心,我会守护你。”只要是你不愿的事,我都会为你挡下。
她的双唇翳动了一下,嗓子g哑,最后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谢谢你,白起。”
“不用。”
夜深殿突兀,风动金锒铛。
夏茜茜立在窗前望着夜se笼罩的殿外,忽觉一阵清风拂过,她似是心中早有所感,转过身来,果然温润的青年驻足于她身后,唇角带笑。
“茜茜见到我一点都不惊讶,是早有预料?”他执起手中的白扇,轻轻磕在下颌线上。
她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窗外的黑暗中,“我猜到你要来,他拦不住你。”
他笑了笑,“这么了解我吗?是心有灵犀吗?”
她没回头,将近一年作为未婚夫妻相处,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许大人,心有灵犀是形容夫妻的,用在这不合适吧。”她音调平淡冷漠,原本娇柔的嗓音透着一gu疏离,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你果然还恨我。”他一句又轻又淡的话语飘过她耳边,她还未反应过来,已觉手被他握住。她刚想甩开,掌心里触上一件冰凉坚y的物件,而她也被他带着转过身面对着他。她这才发现她手中是一把做工jing美的匕首,而那锋利尖锐的刀尖正正好抵着面前男人的心口。
“那就扎下去吧,这样,能让你好受些吗?”他笑得温情,好像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