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得到了下楼吃饭的资格,不过他走路不方便,多数还是在屋里吃。对方恪而言,他的房间才是他的窝。
这扇紧闭的房门也终于被打开了,打开的结果是方恪一整天都不肯下床,食物也不肯动,厕所都忍着没有去。直到快到方临昭下班时间,方恪才光溜溜蹭下来,警惕的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在食物面前跪好,俯下身。
大概是发现他更喜欢面食,今天换了春卷和水煎包,早饭午饭堆在一起,还有哄猫的小甜点。
方临昭突然改变规定,连仆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方临昭似乎只放开了让方恪穿衣出门的权限,他们干脆就和往常一样。食物仍旧从打开的门送进来,放在门口的地面上。
方恪就这么吃,他其实已经很熟练了。郑彬礼也不会好心给他准备餐具,方恪干脆手抓饭,但是遇到手被束缚的情况下,在饥饿的驱使下他还是会这样的吃。
怎么做奴隶方恪其实是清楚的,之前无非是闹脾气,但现在方恪累了,他不想闹了。
打开的房门让方恪得到了更多注目,他模样好,之前惊鸿一瞥也留在了许多人的记忆里。更何况……方恪那一身白肉,有意无意的又不是没有人看过。
锁在屋子里的下贱淫荡的性奴终于得以窥见。不知多少人不值班也悄悄装作路过来看一眼。
于是就看见了赤裸猫儿缩着进食的模样,方恪贴着墙,埋头咬水煎包,凉透了的水煎包皮硬不好吃,他咬了两口把目光转移到春卷。他实在不想吃,可是再不想吃也要进食。
吃着吃着塌下腰,笼子阻碍了阴茎和地毯相遇,方恪只能不甘心的摆摆腰。这一天过得方恪精神恍惚,不由得放慢了速度,恰好方临昭提前回来,透过门口看到方恪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进食的样子。双手乖巧的蜷在身前支撑身体。
光溜溜白腻的一身肉,塌下的腰身,要人命的一弯弧度。
方恪瞥见门口的人愣了愣,低头看了看盘子,凶猛的埋头咬走了最后一块春卷。他已经能够不用手辅助也能干干净净的吃完东西了。
方临昭垂眸注视方恪微微颤抖的身躯,看方恪艰难的机械性的咀嚼,吞咽,然后缩在那里不动弹。
方临昭几乎炸了,心脏上细细密密的疼。
他以为方恪还会跟以前一样,蹬鼻子上脸,努力给自己谋福利,伺候人也有一搭没一搭。他明明已经……
方恪感觉到方临昭心情不好,但是方临昭也没打他,方临昭只是把他抱起来,整理了一下房间。关上门时方恪松了口气,任脑中的眩晕浮上来,软软的倒下去。
方恪失去意识好一会儿,才听见方临昭在一声声的叫他的名字。方恪!方恪!
方恪是方小少的名字,而他不是,他只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野种,一个谁都可以玩弄羞辱的性奴隶。
方恪转了转眸子,不想理他。
“……你不喜欢开门,关上就行了。你不喜欢可以跟我说,我不会罚你的。方恪。”方临昭听起来像是要哭了。“方恪,我说的宠物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不用那样……”
哪样?我没有做错什么啊。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这个样子吗?郑彬礼。
方恪面无表情,方临昭的话语声絮絮叨叨的响在耳边。他只感觉身体发热,方临昭身体的温度让性欲复苏,他低低的喘,在床上摆腰,阴茎感受到了笼子的存在感,他的欲望被控制住了。
“方恪?”
方恪扭过头,口中带了哭音:“主人~奴隶好想要,奴隶好骚的,碰碰奴隶吧,求求您弄坏奴隶吧~”
方临昭看着在床上扭动的美人,心沉到了谷底。
方恪以为方临昭回来就可以得到爱抚和释放,结果方临昭只是任他蹭了一会儿就把他拎到了浴室,冷水一冲,方恪老实了。
低于体温的水流过身体,穿过锁住阴茎的小笼子,弄得方恪一个激灵。他被浇的蔫蔫的,冷水冲走了他所有的春情。
敢欺负方恪方临昭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方恪被他搞感冒了。
其实方临昭也就是一时冲动,之后又把水温调了回来。可是方恪还是迅速蔫了下去,身体又开始发烫,呆呆的蜷缩在床上,喂药喂食倒都会听话。
内有方恪,外有郑彬礼的无形威胁,不安分的老臣,野心勃勃的新人,有根基的方络,最会见缝插针利己不利人的方磊。近的是方临昭在方氏落脚的第一战,远的是方氏内部的暗潮汹涌内忧外患。
方临昭不敢放松任何一步,他必须要权,还要尽快,不然何时何日才能对抗郑彬礼给方恪报仇。在方恪彻底对人间失望之前。
他满脑子工作,死记硬背下的人脸和信息,难免忽略方恪。而这个时候方恪又发烧了。
热乎乎的方恪缩在方临昭怀里伸出舌头讨好的舔舐他的手指,定定瞧了疲倦的方临昭好一会儿,似乎看出了这个人是谁,但是也没关系了。方恪靠近他,淘气的伸舌头戳了一下方临昭的胸口,胸部的位置。
方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