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睁眼是天黑,陈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懵逼。
微弱的灯芯发着光,照亮了一方小天地。
程硕陪着陈舟在炕上躺了一个下午,眼睛亮的吓人,一起玩的小伙伴找他都没出去玩,温热的指尖戳了戳陈舟的脸颊,见人醒了,程硕扭头就喊,“阿蒙!阿硕媳妇儿醒了。”
程蒙裸着上身,端着熬成奶白色的鱼汤进来,香味扑鼻,勾的陈舟肚子咕噜叫唤。
碗碟磕碰在矮桌上,程蒙递了碗,“先喝点汤暖暖胃。”
陈舟乖巧点头,被两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没有半点不自在,他啜饮了一口,“你们吃了么?”
“阿硕吃了。”
程蒙点头。
半碗米饭一碗鱼汤下肚,陈舟打了个饱嗝。
碗筷被收了下去,陈舟夹了夹腿,睡了一天,又喝了汤,小肚子微微鼓起,他想去茅厕,白天的时候已经逛了个遍,他知道在哪儿。
程硕跟屁虫附体,乐颠乐颠的跟了上去,得吧得吧说个不停,“阿蒙给媳妇儿烧好了水,洗香香。”
屋外只有微弱的月光,白天躲着阳光的昆虫们淅淅簌簌的爬出来觅食,陈舟站在门前,不动了。
他浑身僵硬,眼前,一根蛛丝从门框上坠了下来,一只蜘蛛在空中晃荡,与他大眼瞪小眼。
陈舟急得手抖,他很怕节肢动物,现在只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
程硕没发现他的窘境,还在疑惑媳妇儿怎么不动了。
“......虫”微弱的声音从紧绷的喉腔里挤出,少年眼眶泛红,蜘蛛马上要撞脸了,一股劲风扫过脸颊,蜘蛛被打飞,陈舟脚一软,被程蒙搂进了怀里。
怀中人身上冰凉,程蒙上上下下看了少年一圈,没在身上发现伤口,他松了一口气,村里蛇虫鼠蚁多,他和程硕皮糙肉厚不怕这些。
他打算明天去找些驱逐虫子的草药来着,没想到晚了一点。被吓到的少年窝在自己怀里,小脸惨白眼睫湿润,很可怜。
程蒙拍了拍少年的脸,“被吓着了?”
关切的嗓音如潮水般忽近忽远,陈舟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都是蒙的。
温热的液体淌湿了程蒙的裤子,他一愣,少年哭了,没脸见人的模样,抽抽噎噎的,“虫子,讨厌,不是故意的。
他本身就尿急,刚刚身体一软,肌肉放松,没忍住,尿了。
液体徐徐淌了一地,程蒙横抱起瘫软的陈舟,边走边让程硕跟上。
厨房里面还有个门,里面是洗澡间,超大的浴桶摆在中间,程硕人傻力气大,兑好了热水,凑近亲了亲陈舟湿润的脸。
他讷讷的喊“媳妇儿”不明白陈舟为什么哭。
程蒙哄着自家傻弟弟,让他先回去,把被窝暖热,媳妇儿被吓到了,让他泡泡澡,暖暖身子。
程硕很听自家哥哥的话,一步三回首的走了。
程蒙双手卡在少年腋下,将他举了起来,放坐在一米多高的木桌上,揪着衣摆,脱了他的衣服。
昨夜留下的痕迹没散,烛火旖旎,陈舟回神,夹腿捂胸口,一气呵成。
男人动作很快,没半点想法,山里的夜还是有点凉的,他怕陈舟受凉,浸湿澡巾,拧干,擦了擦湿透的大腿。
陈舟就没这么丢脸过,他两只手抓住程蒙动作的手腕,低声:“我可以自己来。”
嗓音软软,听的程蒙浑身热,他应声:“好。”
陈舟抓着毛巾,胡乱的擦了擦,灼热的视线快把他烤熟了,他咬了咬下唇:“不要看。”
程蒙走了一步,少年被他完全笼罩。他是他的,为什么不要?
少年下颌脖颈线绷直,发热拇指贴上了他的下巴,程蒙低头,亲在了少年唇上。
陈舟瞳孔一缩,受到万点惊吓,扭头说,“不。”
将他的拒绝吞下,程蒙顶开他的牙关,与他闪躲的舌尖不停交缠,嫣红的唇瓣水润光泽,男人很用力,吸的他唇齿发麻。
“唔”一声,陈舟眼泪就下来了。
有腥味在唇齿间纠缠,陈舟双手抵在男人胸口,被亲到缺氧,湿滑粘腻的触感让他难受的皱着眉,被迫咽了好几口津液。
身上发红,浑身发烫,陈舟庆幸自己坐着,要是站着,早就软了。
程蒙按着他推拒的手,一手捧着少年的后脖颈,亲的难舍难分,有水声从分开的唇齿间露出。
陈舟指甲陷进男人的胸膛,按出几个窝,“唔.....”
要死掉了!!!
分开的唇齿拉出银丝,陈舟脸部涨红,无意识的张嘴呼吸,小舌尖颤颤的,氧气涌进肺部,他用力呼吸,五指成抓,狠狠的捏住了掌心的软肉。
粗沉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喷在陈舟颈间,程蒙难耐的又亲了好几口。
膨胀的阳物顶在少年腹部,男人顶了两下,声音暗哑,“不可以说不要。”
危险的第六感让陈舟缩了缩脖子,他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