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插进去,感应处幽绿色的光照亮了持卡人的手指尖。
站在昏暗的过道里,仿佛时光倒流,她在进门的时候抓住他的衣角,惶惶然道:“你去哪里?”
陶珞掰开她攥着自己衣摆的五根手指:“你最好清醒一点。”
她又从背后抱上来,脸颊的烫意隔着一层衣料传到他背上。
陶珞抬手将房卡又插回墙上的凹槽,室内的灯都亮了起来。
“给你倒点水?”
翁沛拧着眉,把脸深深埋下去,似乎是被灯光刺到眼睛。
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滚烫的掌心熨着他的腹背肌肤:“……我不渴,”说话间,气息从他肩胛骨的边缘拂过。
陶珞捉住她的手拿开,他转过身来:“我渴。”
翁沛跌坐在地,挎包里的课本滑了出来。
“你之前刚下课?”陶珞乐了,捡起她的课本,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命令道:“张嘴。”
翁沛说不渴,喉咙都快冒烟了,她微微仰起脸,以为眼前这人会喂水给自己,结果一瓶矿泉水兜头浇了下来。
脸上好似降温了些,水流冲刷过脖子和锁骨,沿着乳沟淌下去,胸罩里的海绵吸了水,冷冷挤压着乳粒。
陶珞说:“你怕是吃了什么助兴的东西。”
翁沛被他抬起脸,还半张着嘴,口腔里很涩,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未干的水渍。
嫣红的舌尖就从陶珞的指节上碾过去,没有一星半点的力气。
“自己把湿衣服脱了,”陶珞说,“去床上躺着。”
翁沛双目迷离,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陶珞只好自己先站起来,伸手要去拽她,没拽动,反而让她抓住了牛仔裤的纽扣。
T恤下摆被掀起来,她毫不犹豫地贴上来。
像个盲目的朝圣者,她的吻如春雨细细密密落下,从他紧实的腹肌开始,慢慢向禁地跋涉。
陶珞一动不动,看她拉下自己的内裤,然后用手握住那根东西撸动。
她没什么力气,手上也不得章法,弄了几下,听见头顶上方的青年压低的声音:“用嘴。”
勃起的阴茎得到了很周到的伺候,她记得把牙齿收起来,记得要怎么吸怎么舔、手还要抚摸哪里,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给男人口交。
陶珞从她口腔里退出来,居高临下,目光冷然:“喜欢哪个姿势?”
翁沛摇摇头,又要去含他那玩意儿,捧到嘴边又停住了:“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陶珞勾起嘴角。
翁沛放开手,身子往后靠去,盯着他胯间高昂的性器。
她双肘支在地板上,扬起脸来:“你又骗我。”
灯下陶珞的面容看得清楚了些,她呆滞片刻,脸上又烧起来,喃喃道:“学长……”
“嗯,”陶珞问道,“终于看清楚了?”
翁沛没有说话,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过了半晌才说:“我想喝水。”话音嘶哑,喉咙似破烂抹布。
陶珞又打开了一瓶矿泉水,不过这次是自己先喝了一口。
然后他俯下身来吻她。
甘凉清水润过喉管,舌尖被缠住,没有打过招呼就开始扫荡。
翁沛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内衣扣子。
长袖薄衫早湿透,遮挡不住胸前风光,他的指背隔着湿布刮过乳粒,从这里的顶端滑到山坳,又攀上另一座高峰,摧枯拉朽的凉意热源,一起毁灭着她的清明梦。
他显然是个中老手,指间捻揉的力度又陌生又契合,私处用料吝啬的遮羞布都不用掀开,她就已经夹紧了腿,腰身轻轻发颤。
陶珞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摘下她最后一样遮蔽物。
他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正好是一个综艺节目,房间里霎时充满了愚蠢欢乐的话语笑声。
翁沛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没动,脚趾在地板上缩了缩。
“过来,替我戴上。”
安全套慢慢裹住他的阴茎,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戴了好久才帮他戴好。
陶珞吻了吻她的眼睛,她像落难迷失的小鹿被捕兽夹子夹住一样,狠狠哆嗦了一下。
他玩味一笑,道:“明天醒来别后悔。”
翁沛垂下双手,电视机聒噪不已,做作的笑声和夸张的音效一浪盖过一浪,她于混沌燥热的意识中挣扎,又一脚陷入难堪的泥沼,像是屏幕内外颠倒过来——她是赤身裸体出丑的那个人,这一阵阵的戏谑笑声都是因她而生。
若说她这一生是狭窄的河流,那么段余宁就是沉默广阔的山川,风动云也动,只有他从未真正动过,却又那么轻易地左右了河流的方向。
只有她念念于兹,不愿超拔苦海。
“我去关掉电视。”她瑟缩一下,脚步虚软地朝电视机走去。
她的胴体极美,似春光照着一段白雪。陶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