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这段路她没有再和陶珞说过话,自己一个人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校门口的保安给社会车辆做了登记后给他们放行,相泽卿打着方向盘一直开到翁沛的寝室楼下,然后跳下来帮忙搬行李箱,顺便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翁沛拖着行李箱离开,相泽卿坐回驾驶座,重新系上安全带:"是我把你半路抛下还是你开我的车回去"
陶珞把车窗升起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瞟了一眼喜形于色的相泽卿,淡淡道:"手机给我一下。"
"想得美,"相泽卿翻白眼,"要电话号码你刚才怎么不自己下去搬行李"
陶珞拿起他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你还来真的啊"相泽卿一边倒车一边说,"你不是前两天还和韩家那位小公主打得火热?做人厚道一点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操!你别给我锁了,晚上我老子要例行通电训话的。"
陶珞试了叁遍,手机终于解锁了。
他翻找着通讯录,把翁沛的手机号码拷贝一份,用相泽卿的社交通讯账号发给自己。
相泽卿当了一天的爱心司机,回到住处刚要找翁沛聊聊骚,发现电话号码和微信号都被陶珞删掉了。
相泽卿目瞪口呆,爬起来给陶珞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过去,附带对他大爷的一连串问候。
春季学期课少但是社团活动多,翁沛顶着个体育部的干事身份,校级活动能不去就不去,院级活动却无论如何都推卸不了。这天下午在学院文化节现场彩排的时候,文艺部同学跑来问她有没有带卫生巾。翁沛随身常备这些用品,从自己书包里找出一片给她,那同学千恩万谢地奔去洗手间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彩排,之前那个来例假的女同学穿着露背裙站在台上瑟瑟发抖,举着话筒没说几句话就捂着小腹退场了。
男主持同是文艺部的干事之一,脱了自己的外套给那女生披着,面露难色:"止疼药都吃了,怎么还疼"
边上女同学反讥:"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最好让她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你这才是说风凉话吧部门就她一个女主持,我和部长都是男生,而且晚上节目就开始了,难道要向隔壁学院借一个女主持过来吗"
"就是,万一是这样,还要再配合彩排两叁遍,台词都不熟悉。"
"再说了,人家不一定愿意来。"
翁沛从前见识过滕书漫痛经,略懂得一些缓解的手法,在其他人争吵的时候就蹲在那女生面前给她按捏脚踝的穴位。
"有感觉好一点吗"她问那个女生。
女生闭着眼睛,冷汗直下,痛得厉害的时候攥紧翁沛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指甲抓痕。
把女生送去医务室后,翁沛返回剧场礼堂拿自己的书包,被文艺部的部长喊住了。
"翁沛同学,"这部长姓章,之前招新的时候就想让翁沛来文艺部,结果被体育部的男人婆捷足先登,他一直耿耿于怀,"你来替一下小方做主持吧,我看你外形条件都挺好的,站在台上绝对给法学院长面子。"
翁沛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怯场,学长还是找一个专业的来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章部长游走于辩论队和文艺部,是出了名的嘴皮子厉害,"你也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这一场重要的活动办好吧我知道你这几天布景调灯光四处帮忙辛苦了,但能者多劳嘛,我都和你们部长打过招呼了,我以为你也是乐意出这份力的。"
翁沛被塞了两张台词稿在怀里,立马就有学姐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去上妆了。
礼服上身竟然还十分合适,衬得她肤色白净、身段窈窕,穿着效果更胜之前的女主持。
学姐怕她溜走,化妆的时候一个劲地夸她漂亮有气质,给她盘了个新颖的发髻,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后背肌肤。
翁沛低着头争分夺秒背台词稿,感受到背上的凉意,她说:"还是把头发放下来吧。"
学姐当她害羞,也不勉强,解开发髻将那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又将她的发尾烫卷,抹了点护发精油在发梢。
翁沛参加了最后一次全程彩排,心中紧张感不减反增。
暮春季节的夜晚拖曳着荧荧灯光到来,她在后台和男主持对完词,前面提示人员已经举起了小红旗,挥舞叁下就意味着轮到他们上场了。
她把台词稿放下,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
"别紧张,好好发挥。"章部长笑着抚摸了两下她裸露的肩头,"结束后请你们几个吃饭。"
这场文化节活动怎么结束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最后大屏幕上滚动抽奖的时候,有好几条表白长裙礼服女主持的留言闪过,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些话是对自己说的。
翁沛抱着自己的胳膊低下头,微微皱眉。
那晚的聚餐她借口身体不舒服缺席了,没想到日后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她。
这位章